柔妘只是逗逗小猴子,见小猴子急了,她笑着摸了摸小猴子的头,不再逗小猴子了。
“我们过去吧。”柔妘看了看萧战,心情一下又变得沉重了起来,她引着小三子把棺材推到了萧战那里。
车子到了跟前,萧战才抬起眼来望了棺材一眼,不过眼神却涣散,一点精神也没有,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麻烦把棺材放这儿吧。”柔妘指挥着小三子,把棺材从车上解了下来,放在了萧大娘的旁边。
等棺材放定了,萧战也站了起来,不过一句话都没说,如行尸走肉般弯腰把他娘从地上抱了起来,然后异常小心地放在了棺材里,又把弄乱的衣服整理好。
“小三子,真谢谢你啊,这天色也不早了,我看你就在这儿歇一晚,等明天一早再回去吧。”柔妘见小三把绳子捆在了车子上,有点不放心。
“没事,我走夜路习惯了,也不算很远,明天一早我还得干活儿。”小三说着推着车子就准备离开“如果没什么,我就走了啊。”
柔妘见挽留不住也就没再勉强,让小猴子送了三子一段,项云这时也告辞了,说是明天早上再来。
麻烦了项云一天,柔妘是真不好意思,连连道谢,项云则根本没放在心上,只挥了挥手,也离开了。
这里只剩下柔妘和萧战两人,萧战伏身在棺材上久久不肯放手,柔妘看了心里难过,不过也没劝,只把白蜡烛点好,纸钱抿好,插上白幡,跪在了棺材前,陪着萧战一块儿守夜。
“谢谢你。”柔妘正烧着纸钱,萧战也跪在了她的旁边,声音嘶哑得说不清话。
“应该的。”柔妘轻声说道,把手上一叠纸线递给了萧战。
两人跪在萧大娘的棺材才默默地烧纸,冷风一吹,风卷着灰烬慢慢地飘上了天去。
萧战、柔妘和小猴子三人守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清早项云又来了,还带了点干粮和水,但是三个人都吃不下。
如果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停灵三天,但是现在这种时候,还是早点让萧大娘入土为安比较好,所以萧战昨晚就决定了今天一早找块地,让萧大娘安息。
“吃,都吃点,不然等会儿你们有力气挖坟吗?”项云见一个个都不吃,有些生气了,他把一块饼掰成了三份,分别硬塞进了三个人的手中。
昨天都没怎么吃过东西,又守了一夜,柔妘真是一点胃口都没有,但是项云说的也对,硬是强逼自己吃了那么几小口。
而萧战和小猴子则和着水,把手上的饼三口两口就吃了。
“我和我娘再说几句话。”萧战真是吃不下,但是听劝垫了点,人也比之前有点劲了,他转身走到棺材前,看着棺材里他娘的脸已经变成了死灰色,他伸手摸了一下他娘的手,冰凉,他娘真的走了……
柔妘和小猴子还有项云站在原地,等着萧战,让萧战和萧大娘见在这人世的最后一面,柔妘想着想着鼻子发酸,眼眶一热,泪水又忍不住落了下来,而小猴子眼睛也红红的。
“小猴子,来帮我一下。”
“来了。”小猴子听见萧战叫他,赶紧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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