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浴室就在走廊尽头,里面黑漆漆的,空间很窄,透着发霉的味道。
周唯璨率先走进去,打开了天花板上的顶灯。
灯泡已经很老旧了,照出来的光是昏黄的。
开灯之后,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带着她走到最后一排被单独隔开的空间,站在最末端的淋浴头底下,拧开水龙头放水,又取下挂在墙边的木刷,清理了一下台面和角落。
哗啦啦的水声在寂静空间里响起,有细微的回声。
水温上来得很慢,他似乎也并不着急,很耐心地站在那里等。
七八分钟左右,水温开始上升,热气渐渐弥漫开来,潮湿得像刚下过一场雨。
周唯璨伸手试了试:“差不多了。”
话音落下,他转身欲走,就在此刻——啪嗒一声,顶灯灭了。
“可能是跳闸了,我出去看看。”
四周环境霎时间变得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了,云畔无意识地跟过去,抓住他的手。
地板上全都是水,她看不清路,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周唯璨反应很快,一把捞起她的腰,将她堪堪扶稳,而后手指摸索着,关掉了水龙头。
“等会儿……”云畔本能地挨近他,“太黑了。”
她一直都很怕黑。
没有像上次那样避之不及地后退,周唯璨纵容她蹭过来,抱住自己的腰,单手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将手机倒扣在头顶的置物柜上,轻声说:“好了,没事了。”
浴室里水汽蒸腾,又闷又潮湿,有点喘不上气,云畔的身体在细微地发抖,鸵鸟似的把脑袋埋进他胸口。
而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一下又一下抚摸她的头发,动作很温柔。
四周安静极了,只能偶尔听到花洒滴下来的水声,云畔不由紧张起来,脑子里混混沌沌地想,她没有带药出来。所以她今天没有吃药。
一天不吃应该没什么关系吧。她应该不会突然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吧。
这几天她表现得都很正常,至少比六年前正常。她不想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
试图将焦躁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她好半天才出声:“我这几天,是不是给你添了很多麻烦?”
周唯璨似乎笑了一下:“习惯了。”
离得近了,才发现他身上的味道原来没有变,依旧是属于冬日的清冷气息。
云畔在这个瞬间以为自己回到冬天了。
做冰雕也没什么不好,化成一滩水也没什么不好,蒸发掉也没什么不好。
反正她本来就有病,本来就不正常。
借着这一刻的黑暗做掩饰,云畔问出了那句重逢至今始终没敢问出口的话:“你还怪我吗?讨厌我吗?”
或许应该用“恨”,可是这个词太严重了,她不想说出口。
而周唯璨依旧心如止水,甚至摸她头发的动作都没有停顿一秒,平静地回答:“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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