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9章（第2页）

到了楼下，院里有许多老头老太在打拳。早晨的空气比白天好些，仍然算不上清新。文康觉得没意思，想练剑也没剑，瞎转了一圈想回家，又怕某人没有消气，再殴打他一顿，于是等着郭老太锻炼完，跟在她后面回家。

回去后看少华已经准备好早饭，豆浆馒头小菜鸡蛋，很简单，但是搭配得当。

文康在厨房洗手，看见脚底下一瓶东西，闻一闻味道特别。

“这是什么东西？”

少华一见吓了一跳赶紧抢下来：“别动，这是香蕉水。”

“好喝吗？”

“好个屁，有毒不能喝。”

“可是昨晚你给我喝的桔子水就很好喝，为什么香蕉水不能喝？”

“说不能喝就不能喝，不许问问题。”少华顾不上多说，把家里所有的瓶罐子检查一下，洗发水，洁厕精，洗手液、沐浴露、洗洁精什么的统统用红笔标注“不可食用”字样，哀叹当老爸太不容易了。转头看见橱柜上一瓶红色的辣油，眼睛一转，狞笑着写上“可食”两字。

桌子摆好，三个人一起吃饭。

少华一边吃一边吩咐新劳力：“我得赶紧上学去，你吃完，把桌子收拾了，拿出来的菜洗了，最好能切了……哦，算了，看你笨手笨脚的样子，切着手还麻烦了。瞪什么瞪？我说得不对？”

吃完，少华背上包，又说：“闷了你就看电视，别出去跑，小心丢了或是被拐骗了，别瞪，瞧你傻乎乎的样子，被拐卖的可能性很大。万一丢了……哦，我给你写个地址。”

少华掏出笔来，在纸条上写了一行字：“jj市d区bt路818号h幢三单元十楼西”

“万一你把自己弄丢了，就按这上面写的问路或是找警察叔叔哦。”

文康不高兴，搞得他象小孩子一样会把自己弄丢。少华不管他的抗议眼神，写完纸条走人。

文康闷闷不乐和郭老太吃完饭，收拾完碗筷，把打碎了碗碟用个袋子装好藏在沙发底下。然后郭老太照例出去打麻将，他自己在家里乱晃，想翻少华的屋子，一想圣人有云“非礼勿动”，主人不在，就不看了。再打开电视，一排按下去，要么里面的男女都露着胳膊腿还露着胸，很不知羞耻的样子，要么男女抱在一起干那个，更不知羞耻。要么几个人穿着乞丐样的衣服，篷头散发打成一团，一招一式净是花架子，连个力道都没有。要么就是许多人追着一个球跑，周围好多人看，边看边喧哗大叫。

没意思，文康关了电视，又到少华屋里，一想：“反正他是我的人，他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

想到这里，理直气壮进去摸摸动动。床上被子未叠，地上一堆烂纸和书本。打开柜子一看，哎呀，衣服乱揉在一起。

文康叹口气，把衣服拿出给他叠好，其实他也不会叠，可是现在没事，回忆以前伺候的太监叠衣的样子，勉强把衣服叠起来，看这衣服好多衣料很少，穿上露着胳膊腿，真不知道这种东西怎么穿得出去，等他有了钱，一定买足够的衣料给他做衣服。

想想前世里，昭华最是严谨，天再热也是衣着整齐，绝不露肉。任何时候都雍容高贵，站有站相坐有坐相，吃相睡态都极有风范，哪象这个许少华，睡觉打呼，嘴里含着东西说话，看书还四仰八叉地躺床上。这个世界真的很疯狂。

不过，既然转世为了寻找前世的爱人，他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会爱他的，尽管他的头发丑得令人难以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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