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义长老突的眯眼道:“识出炼魔草是何人——?”两人记忆力俱是绝佳,回想起不过是一普通之人,四肢虚浮眼神空洞,只不过言辞惊世骇俗,让人忽视转而关注“炼魔草”一事,皓义长老和燧涯派长老当时心神俱震,双双忽略此人异状,更未想到炼魔草乃珍稀之物岂是常人可认出?燧涯派长老气道:“可恨!”“怕也是受羽族余孽驱使,如此这般傀儡败露一事也是其子一手安排,并非巧合。”燧涯派长老皱眉,“先派人追击尚意门似敌视正道,又点出魔道暗伏如提醒正道……这余孽是想作何?搅浑水?”两人又说了几句后燧涯派长老速速退去了。皓义长老看着晦暗的天色默然不语,又挥手叫人传消息回魔域势力,又让人去查霄鹤近日的仇家,寻找羽族余孽刺杀缘由。另一方,霄鹤长老高坐椅凳俯视秦清,一灯如豆,火光忽闪摇曳着影子,明明灭灭映着暗沉神色。霄鹤长老声音晦涩如绷紧琴弦,问:“你是何时知道的?”其他人已被屏退,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霄鹤长老和秦清两人相对。秦清神色若常,拂开长袖慢慢跪下,瘦削脊背笔直,气势宛如一竿劲拔青竹。“十年之前正魔之战,”秦清道,“我遇到了我的娘亲。”霄鹤长老放在椅上的十指收紧,面上勉强维持平静神色,道:“这般……”秦清眉间的平静一点一点融化,抿紧薄唇,伏下身结结实实磕了几个响头,白皙的额头通红一片。秦清敛眉轻声道:“自幼时拜师,承蒙师门十余年照顾。今日一别,再无尚意门秦清,只有羽族余孽之子。”“无悔之意?”“九死无悔。”霄鹤长老目光复杂:“九天狱火毒还未根除……罢了。你还有什么交代之言?”早时秦清代理掌门一职,尽心打理上下事务受人信服,这次主动领命带队比武大会自然无人阻拦,一派怠惰长老还放放心心笑盈盈欢送秦清。自己不放心前来,也被后手用计引开,另一边秦清安排好一切,带着人恰好撞上“燧涯派弟子抢药”一事,揭起大会一波又一波争端。最初的燧涯派弟子抢药,估计又是另一番早就计划好的盘算了。自比武大会书信一送达,各个门派已踏入秦清谋划许久的算计中。计划算不上缜密,可谓险之又险。险而又险之下,秦清也不肯以炼魔草牵连尚意门任一弟子,也算是报答了尚意门近年庇护。掀开被魔族暗探披上的糖衣,将腐蚀真相暴露在烈阳之下,不仅是为羽族余孽再度现身造势,更想为十多年来为正道好友提点挽回一番。霄鹤长老看着秦清长大,待被控制心神的侍从金安一出,便看清了整场布局,对秦清的心思也摸得透彻。走到今天这一步,万事皆成定局,多说无用。秦清略低着头,站在明暗光线交接处,看不清神情。睫毛微颤,最终归于平静。“三师弟此次大会进了前一百,表现可圈可点,虽处事莽撞了些,也可好生表扬一番。”“昨夜师弟师妹们受惊了,睡眠不稳,今日困乏得紧,师傅早日带他们回师门好好歇息。”秦清想说两句几位师弟师妹伤势一事,又觉自己实在多言,长老们谁还不会注意,斟酌片刻,左思右想,叹道:“几位师弟向来懒于处理小伤口,这次不同于以往,得劝他们乖些。”“他们可不怎么听话。”霄鹤长老还有一句未说:也就能听进你说之一二了。掌门等人常时闭关,秦清入门早,一个个萝卜头基本都是她一手带过来的。秦清鼻尖一酸。今后,自己身后再也没有那一串乖巧又顽皮的小萝卜头殷殷切切喊着二师姐了。分道扬镳“最后问你一句,”霄鹤长老踌躇着,犹疑道,“十年之前,你母亲说了什么……让你记至今日,不惜抛弃现在的安稳生活以羽族身份再度归来。”五十年前羽族覆灭的骇人真相?羽族家破人亡被逼入死境是如何绝望?剩了她一人如何狼狈逃入正道苟活偷生的耻辱?……“她……”秦清轻声道,恍惚似陷入某种美好的追忆中,带着浅笑,“她陪着我玩了一天。”十年前秦清不过十二岁,被掌门带出来拜访摘星阁阁主的路上撞上了正魔之战爆发,仓皇应战间掌门未能顾上秦清,后者猝不及防迷失在突然慌乱逃窜的人群中。她便是在那时出现的。秦清已记不得她容颜,只记得一双带着温暖笑意的秋眸,泛着隐隐水雾般又迅速消隐。莽撞成人冲撞过来之前自己已跌入一个温柔怀抱,眼前白衣裙裾翻飞,转瞬之间,自己已到了一方小小客栈房里。被轻柔地放上软榻上,秦清眨眨眼,虽对陌生人有两分戒备,但也知晓是眼前之人救了自己,小小声严肃脸道:“谢谢你。”她半跪在榻前,圈着秦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手掌虚虚放在秦清头上,不敢放下去,像怕惊扰了自己的虚幻梦境。秦清些微缩了缩。她如梦初醒般缓缓绽放出一个笑颜,声音轻柔得宛如那时春日暖阳,眼角却控制不住地溢出点点泪珠,竭力平静道:“吓着你了吗?我只是……想我的女儿了,你很像她。”秦清看着眼前之人眼中含着悲伤,自己的心情也染得胸口闷闷的,迟疑着伸出双手贴上女子两颊,凑过去“小心翼翼地啾了女子额头一口。自己从未有过娘亲,并不知道该如何。只是过镇时看到有一少妇钱包被贼人偷了,当街泪珠接连滚落,她幼小的女儿伸出肉肉的胳膊求抱,叭叭亲了其母脸颊两边,软软说了几句,其母擦擦眼泪,抱着女儿便重新展了笑。秦清有样学样后,细声问:“你好些了吗?”女子猝然愣住,又猛地把秦清一把搂紧在怀里,泣不成声,身子抖个不停。是太想自己的女儿了吗?秦清先是一吓,从未感受过这般怀抱,迟疑着伸手回抱,思绪跳跃,若是自己有娘亲,怀里也是像这般温暖吧?秦清偷偷又抱紧几分,有些羞赧地觉得对不起女子那个和自己很像的女儿。把你的母亲借给我一小刻吧,让我假装自己也有娘亲。就一小刻。一小刻。过了好片刻,女子抬眸,声音低低的:“我极想念我女儿,她被我不慎丢失已许久。”秦清短促地啊了一声,内心更觉羞愧难安,自认鸠占鹊巢般,又听女子似痛苦挣扎道:“你能……陪我一会儿吗?”“许久没有同我的女儿一起玩闹……对不起,我……就一会儿……”女子声线颤抖,组织不成句子。秦清忽的从回忆中醒了过来,对着霄鹤长老笑道:“也不知道她哪里准备的那么多小玩意儿,三四岁小童到十多岁少年爱玩的玩意儿都有。”那日初春暖阳,又眨眼间换成残血云霞。掌门寻过来时,秦清已累得睡了,睡意朦胧间仿佛看得一白裙身影渐渐远去。秦清想唤她,张了张口,抵抗不过潮水般的睡意,最终坠入沉沉睡梦。醒来时已到了望星阁,怀中也多了一枝紫焰竹笛。霄鹤长老叹道:“你就如此断定她是你娘亲?”秦清淡笑着没有接话道:“师傅,我该走了,再不走我就走不了了。千万珍重。”“唉……”霄鹤长老沉沉叹了口气,如同以往驱赶他不省心的几个顽劣徒弟般摆手,只不过这一次对上了他最放心不过的秦清,“滚吧。滚远些!”秦清又慎重行了一礼,离去的身影消融在沉沉夜色中。霄鹤长老的房间门被哐哐砸响,霄鹤长老气得吹了把胡子:“拆房子啊!滚进来!”楚谨行连同几个师弟师妹一同挤进了门,嚷道:“二师姐呢?”“小师叔和二师姐聊那么久,二师姐身上还带着伤呢!”唧唧喳喳嘈杂一片,都记挂着秦清和皓义长老争斗时受了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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