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导致这一切悲剧的罪魁祸首,就是五河县城里面那个有着“小阎王”之称的孟府大少爷-孟子峰。
“林子,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但是,越是这个时候,你越要冷静才行啊!那孟阎王背景太大了,我们惹不起啊!”看着铁林激动的情绪,他身边的一位曹姓老汉劝慰道。
铁林身旁,一位汉子站起身,怒道:“那姓孟的都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还冷静个屁啊!”
“不错,铁昆哥多老实的一个人,招谁惹谁了?竟然平白无故被人所害。他平时待我们不薄!这个仇一定报!”
“对,一定报!那孟阎王草菅人命,官府不敢管,难道就任由他欺凌我们不成?铁昆哥不能白死,这个仇必须报,姓孟的必须死。他不偿命,天理不容!”
“不错!那姓孟的就算权势再大,能大得过我们弟兄们的义气吗?走,弟兄们!我们进城宰了姓孟的,为铁昆哥报仇!”
“走!”
几个汉子大手一挥,抄起家伙就要走。
“站住!”那曹姓老汉刷的站起身,手中拐杖朝着地面重重地一跺,“怎么的?你们这是要造反啊?”
“曹老爹,你胆小怕事没关系,可也不要阻拦我们去报仇啊,你看看,铁昆哥和宁嫂子都被那牲口给害了,难道我们还要忍气吞声不成?”开口的汉子名叫铁柱,也是这里的猎户,与铁昆、铁林两兄弟从小玩到大的。说着,他指了指地面上铁昆夫妇的尸体。
“对啊!曹老爹,你也太自私了!”另一位汉子随声附和。
“我胆小?我自私?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怎么跟我这老人家说话呢?老头子我活了大半辈子,到头来反而落得个胆小自私的骂名?反了天了你们还。”曹姓老汉被铁柱二人气的吹胡子瞪眼的,“你们这些年轻人,火气这么大,就你们这个样子,还想找孟阎王报仇?你们想到过后果没有?”
“后果?大不了拼个一死,有什么好怕的?”铁柱愤愤的挥了一下手臂,“我和铁昆从小一起长大,情如兄弟,如今他已遇难,此仇不报,我岂能苟活人间。”
“报仇报仇,你们就知道报仇,”曹老汉气得用拐杖狠狠的跺了跺地面,道:“权且不说凭你们几个人的力量能不能杀了孟阎王,就算你们能够杀死他,后果你们能够承担得起吗?”
“你们也不想想,杀了知府大人的儿子,他能够与你们善罢甘休吗?对于那些达官权贵而言,屠村对于他们来说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到时候大军压境,展开报复,进行屠村,你们这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倒是可以逃进山里躲起来,可你想过我们这些老弱妇孺没有?我们这么办?”
“你们年轻气盛,想要报仇并没有错,但是置全村人的生命于不顾,那就是不行。不信你就试试看,像你们这么乱来,迟早有一天会引动官府的怒火,到时候大军屠村,铁家庄被灭,全体村民被杀,那时候你们就是铁家庄千古的罪人。”
“我……”铁柱有些哑口无言。他太激动,也太年轻了。现在想想看,就这样莽撞报仇,确实会连累全村的人。
“那怎么办?难道铁昆就这样白死了?”铁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语气之中明显多了一丝绝望。
“仇总要报,公道总要讨回。不过不是像你们这么蛮干。”就在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突然远远的传来。
铁柱等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位八十多高龄的老汉,被一众村民搀扶着走进院子里来。
“族长!”
铁柱等人见状,立刻变得恭敬起来。
这位老人就是铁家庄族长,铁云。
“族长,你刚才说不能蛮干,难道你有什么办法?”曹老汉皱了皱眉。
族长铁云轻点了点头,“老曹啊老曹,难道你忘了那个人了吗?”
“那个人……?”曹老汉一愣,皱眉思索了一瞬,突然恍然道:“族长,你说的是他?”
“不错。”铁云点头一笑,道:“对付这些达观权贵之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以官治官。只要找到那个人,昆子的仇,便可得报!”
“以官治官么?”曹老汉微微沉吟,“不错,这是眼前当下最好的办法了!既能惩治孟小阎王,又能免除后顾之忧!”
“只是,你说那个人他会帮我们吗?”
“会,一定会!”铁云眼神坚定,轻轻的说道。
“族长,你和曹老爹说的究竟是谁啊!”铁柱听了半响听的一头雾水,忍不住问道。
铁云看着他,说道:“泗州知州大人,李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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