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白”展新月挣扎着伸手去够纪优宁,然而她剩下的话还没说出口,先看到了自己一手的血。
晕血的展新月下一秒又闭上了眼睛。
“阿月!阿月!”
——
“宁宁,窝级喜欢尼,最最喜欢尼!”幼儿园某个平凡的午后,其他小朋友都在等着老师穿衣服,四岁的小纪优宁早已经把自己穿戴得整整齐齐,在帮隔壁床白白胖胖的小展新月套毛衣。
毛衣套在展新月头上还没拔下去,纪优宁就被一双胖乎乎的小手拦腰抱住表白。
“阿月,窝也级喜欢尼!”纪优宁也一把抱住面前的展新月,圆滚滚,没抱住,她眉头皱成川字,很是愧疚“可是窝不能最最喜欢尼,窝最最喜欢的是姐姐。”
“啊”
小展新月的心情和她毛衣过境的脑袋一样凌乱,她小嘴憋起,难过了足足有十秒钟,机智地想到一个好主意,“宁宁,那窝当尼姐姐好不好,这样尼就可以最最喜欢窝了!”
“不可以,”小纪优宁严肃地摇摇头,“姐姐就是姐姐,姐姐只有一个。”
“哇呜呜呜。”小哭包展新月眼泪和水龙头一样,说流就流,难过得根本止不住。
“那尼当窝妹妹吧。”
小哭包停了下来,打了个嗝。
“妹妹可以姐姐并列第一喜欢,窝还没有妹妹。”
小哭包喜笑颜开。
“拉狗狗,宁宁姐姐。”
——
“宁姐,宁姐。”攀着常青藤的围墙上冒出个胖乎乎的小脑袋,六岁的小展新月个子拔高了不少,现在是个灵活的小朋友。
几个月前两个小朋友同时迷上了武侠电视剧,两家院子只有一墙之隔,这段时间两个小朋友就没正常走过门,都是直接爬墙。两家父母乐得孩子活泼,在墙两边安上保护装置后就随他们去了。
“怎么了?”小纪优宁合上厚厚的《神雕侠侣》,上前接应。
“看!”小展新月从外套口袋里鬼鬼祟祟摸出一把银色小刀。
“这是?”
“结拜!电视上都是这样的!”
怕割得不深不管用,于是片刻后,两家大人闻声而来,见证了嗷嗷哭着跪在月下结拜的两小只。
——
剧烈的情绪波动冲开了纪优宁的记忆屏障,和展新月相关的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而来,可她人还在抢救室生死未卜。
进抢救室前,医生初步判断展新月是严重过敏引起的喉头水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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