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o2o年8月27日(三十七)女王之恩赏【特雷西娅】特雷西娅:前卡兹戴尔女王公,现卡兹戴尔女王,领导萨卡兹人赢得了独立战争,位高权重的领袖。对身为战争功臣的“拜伦子爵”——也就是博士本人——似乎有着很复杂的情感。
日光开始向西倾斜,时间已经到了令人困倦的午后。
刺杀了哈里尔帕夏,逼退了阿塔图尔克大军后,暂时的和平降临在了卡兹戴尔这座千疮百孔的昏黄都市中。按照我的要求,为了防备可能的反扑,被征召起来的萨卡兹部队和民兵并没有被解散,在城市各处的营地中驻扎着。
看着计划好的时间,我慢慢地起身向着王宫——清泉宫走去,准备参加今晚的庆功宴会。只不过在街道上迎接我的,却是山呼海啸般的欢呼,想要看一眼战争英雄的人们排满了街边,不断地向我和其他同行的萨卡兹战士扔来鲜花,几乎每走一步都能听到那毫不吝啬的最美好的称赞词汇,脑海中昨夜和那我那身材姣好的亲卫91云雨之欢的回忆顿时不敢再冒头,只得不断地向着人们点头致意。
而当我和其他宾客代表在王室亲卫的引导下踏入正殿的时候,端坐在王座上的特雷西娅慢慢起身,随后向所有受邀的战争英雄们单膝跪拜,献上了臣下对王公方才使用的礼节。萨卡兹战士们顿时面面相觑,脸上满是震惊和不解;而我只是微笑地坦然受之——这是我应得的,这是所有的萨卡兹士兵应得的,这是所有为了这场独立战争胜利浴血奋战的将士们应得的。
“诸君。”行礼已毕,特雷西娅迈步向前,向着有些不知所措的萨卡兹人们开口道,“昔日宣告独立之时,敌众我寡,我之贸然致使诸多将士白白牺牲,这是我对卡兹戴尔,对萨卡兹人们永远的罪过。”
“殿下……何至于此!”一名身着戎装,只剩下右臂的巨剑手——我认得他,这个叫希律的战士在阿塔图尔克大军登上城墙的时有如鬼神一般,用巨剑砍杀了几十人,却被术士的火球术炸断了左手——大踏步地迈出队列,在特雷西娅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为殿下赴死,乃是吾等之荣光!”
“希律大人,大可不必如此。将诸位推上不得已的战场,实是我的失职。”
特雷西娅快步上前,想要扶起那名巨剑手,只是那个粗壮的士兵却死命跪在原地,无论如何也不愿起身。就在这个时候,越来越多的萨卡兹士兵也纷纷跪下,向着他们的女王宣誓效忠。
“身为领袖,我擅自陷各位于危险境地中,让无数的家庭失去了他们的丈夫,父亲和儿子。”特雷西娅再次屈膝,向着希律,还有所有的士兵们又施了一礼,朗声道,“幸得诸位上下齐心,以德报怨,不怕牺牲拼死血战,拯救了卡兹戴尔千千万万的人民,萨卡兹一族全赖各位之苦战方能幸存。我代表卡兹戴尔的上上下下,谢过各位勇敢的战士!”
“殿下万岁——!”在向特蕾西亚宣誓效忠后,所有的战士们都由衷地齐心呐喊着。
这是在清泉宫第二次庆祝胜利的晚餐了。为表信任与团结,所有受邀的宾客,甚至特雷西娅本人都没有带武器和护卫,所以气氛明显比上一次热烈许多。身为刺杀哈里尔帕夏,逼退大军的那位功勋卓著的“拜伦子爵”,其他的英雄们自然也一个接一个地来到我的桌案前,要为我敬酒,却都被我以此时不可懈怠军务为理由婉拒。虽然战争并未结束,不过阿塔图尔克大军已经溃散,面对内忧外患的苏丹显然已经没有能力再拼凑一支大军出来攻城,以后大概也不会有这么惨烈的保卫战了。但是审慎的我却认为,卡兹戴尔独立战争的风暴远没有平息——事后证明我的想法是正确的。只是那副敬业的样子,却也使得身为异族的我再一次让萨卡兹人们肃然起敬。
宴席散去后,特雷西娅亲自邀请我到清泉宫内她的寝室内小叙。我顺水推舟地答应下来,心中开始盘算这位女王要跟我说些什么。
“我从小便有着一股自强的劲,想要将这座城市从帝国手中解放出来,所以从不喜欢谢人。不过这次战争,确实要谢谢子爵阁下。”望着在她邀请下入座的我,特雷西娅单刀直入地说着。虽然没有像在正殿中那般单膝跪拜行礼,但是很明显能够感受到,这句话比那众目睽睽下恭谨的感谢要真实不少。
“刚才做的都是些场面话,得在所有臣民面前做好样子,想必子爵阁下这样敏锐的人也看得出来。”身侧的仆人已经被她打去休息了,于是这铺着名贵的花边地毯、挂着大家画作、通着怡人温度冷气的房间里便只有我们两个人,显得格外寂静。穿着一身洁白的特雷西娅拿起浸满了干红的酒瓶,静静地为自己斟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又用那酒瓶将另一只高脚杯满上,递给了我。
“虽然我也看得出来,您绝不是淡泊名利的人,但我确实非常惊讶。”看着同样饮了一口酒的我,特雷西娅放下手中的酒杯,抬起粉色的眼睛平视着我,语气冷了几分,“身为旧种的您居然会为了近乎毫无关系的萨卡兹人,这群被人厌弃的恶魔出生入死,在旁人看来真是再愚蠢不过的选择。若不是亲眼所见,我还以为这样的人只会出现在那些浪漫主义的小说戏曲里。”
“只是我个人跟帝国有点小矛盾罢了。”我闻声轻笑了两下,又饮了一口杯中的名酒,“怎么,这么做的我反倒还被殿下看轻了?”
“不……恰恰相反,拜伦子爵这个人让我感到恐惧,万分的恐惧。”出乎意料的是,特雷西娅并没有因为我半开玩笑的话语而放松下来,面色反倒更加凝重,沉声道。
“呵……这个人可算得上是独立战争的英雄呢,有人会害怕英雄吗?”我晃了晃头,摇了摇手中的酒杯。
“英雄……子爵阁下,我有一堆萨卡兹人要统治,萨卡兹人,子爵不会不知道吧?”特雷西娅冷笑了一声,一把抢过我手中的酒杯,微微仰头后一饮而尽,“英雄不可能统治这群桀骜不驯的恶魔。子爵以为我是靠血统来统治他们的吗?
不,是恐惧,是恐惧书写下的秩序和服从。”
“至于子爵,我今天才现自己根本看不穿你。”她将酒杯再次斟上,慢慢递给了我,“你就像是蜂群中不服从蜂后的离群之蜂一般,没有人能够驾驭你,没有人能够让你跪服。在这个乱世,人总是要为了什么才活得下去,或是金钱,或是美人,或是荣誉,或仅仅是为了活命。只要知道一个人的欲望,便可以用恐惧来让他们服从……但是子爵,我完全猜不出,你想要什么。”
“处理和帝国苏丹的恩怨罢了。”我微笑了一下,举起酒杯送到嘴边,慢慢地将那鲜红的琼浆倒入口中,“况且,即便不是萨卡兹人,但我与其他萨卡兹战士一般为殿下赢得了这场战争,难道殿下还不信任我,还会怀疑我么?”
“当然会。”没有丝毫犹豫,特雷西娅斩钉截铁地回答道,那直截了当的回复甚至让正在咽下干红的我呛到了。
“女王殿下。”我讪笑地擦了擦嘴,“好歹委婉一点吧,至于这么直接吗?”
“自从成为王公后,便不能再相信人了啊。”她并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自顾自地沉吟道,“子爵知道,先王是怎么死的吗?”
“他太过自信了。”还没有等我回答,特雷西娅便哀伤地叹了口气,“他过于相信自己的实力和魅力,相信自己有能力游说苏丹给予他自治权,因此他四处奔走,打通上下关系,最终却败在了这上面。原本是他挚友的大维齐尔【宰相】突然暴毙,新任大维齐尔早就视他为眼中钉,于是他惨死在帝国都,同行的兄长也不得不流亡到维多利亚。就算没有输在这上面,那盲目的自信也会害死他。
于是自登位以来,我便笃信,绝对不能将自己的命运交给下属或同僚,必须用欲望捆住他们,用权力削弱他们,用民心制衡他们。”
我微微眯起了眼睛,意味深长地看着这个在萨卡兹人眼中“温和亲民”的女王。
特雷西娅接过酒杯,再一次斟满后递给了我,然后语气骤降,双眼中流露出难以想象的帝王之气:“为君之道便是如此,我说的没错吧,『博士』。”
我顿时感到一阵恶寒。自己的假身份固然不是滴水不漏,但博士这个称号,自从离开罗德岛后,除去偶尔以真名出席的学术讨论会以外,便没有人这么叫过我了,毕竟我用过的假名多到就连自己有时都会忘。
“或许你不知道,凯尔希医生是我的旧识呢。”她轻轻地笑了一声,“先不说这个——先王死在了他对自己的朋友,曾经的大维齐尔的信任上。而我又怎么能将卡兹戴尔和自己的命运寄托在一个旧种的身上?不过你说的倒是没错,『拜伦子爵』是投身独立战争的无私英雄,手上还攥着一支黑衫军团。改日若是他对平民宣称女王多行不轨,起兵治乱,恐怕卡兹戴尔也会是万民欢呼,普天同庆吧。”
特雷西娅越说越觉得叹为观止,忍不住赞叹道,“好一招妙计,英雄英雄,无私无私,这还真是让人看不穿啊。”
“既然殿下已经知道我是谁了,那么在这里我也跟殿下开诚布公:我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我慢慢地从她知晓我真实身份的震惊里回过神来,缓缓地拿起桌上的酒杯,轻轻地摇了摇,看着那红色的精灵上下舞动着,开口道,“不过,刚才提到的黑衫军团是战争期间临时组建的,与卡兹戴尔的正规军编制不符,我想需要女王殿下重新整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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