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配......
心中一直存着疑问的那两个字,自己不配说,也不能说。
自己还能存在这世上的唯一理由,就是除掉席镜亦。
不管多么违背伦理纲常,都必须去做。
多少个日日夜夜,脑海中一直都是母亲倒在血泊之中的样子。
席镜亦收起平板,他不去想这些事情。
夜色渐浓,一轮明月高挂。
“孩子,别看,闭上眼!”
耳边,传来的是一如往昔的柔和女声,不过此刻染上凄厉。
洁白的地板上,粘稠鲜红的血液流淌而出,细腻雪白的肌肤上被层层划开。
“母亲——!”他拼尽全力向前挣扎,想要抱住母亲不被伤害。
可双手被紧紧地禁锢住,小小的身子被绑住,脸上尽是绝望表情。
面前尽是狰狞的男人,各个穷凶极恶。
“小亦,不要看——”
女人满身都是狰狞的伤痕,她的伤口还在流血。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她拼命爬了过去,伸出沾染鲜血的手,捂住他的双眼。
用尽最后气力,缓缓而道:“小亦......母亲爱你,不要、不要恨他,是母亲爱错......了”
满目触及之处全然是鲜血,耳边不停存留的,是母亲最后的低喃。
“——母亲!”
神思忽然清醒,席镜亦猛地坐起,双眼触及之处是自己熟悉的摆设。
他眸内神色忽地沉了下去,幽深若千尺寒潭。
‘吱呀——’门被忽然打开,乔暮推门而入,面色惊慌。
“怎么了?”
“——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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