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3章 有六国无秦国（第1页）

刘一把所有的鱼都处理好了，然后把鱼的内脏集中放在一块，又下水去收地龙，这个地龙也是刘一自己动手制作的，一度让老道士啧啧称奇。这些地龙一个一个连成很长很长的一串，捕鱼捕虾非常犀利，从此以后老道士的鱼虾就没断过。

今天的手气真不错，地龙里的鱼虾很多，活蹦乱跳地。把地龙里的鱼虾倒了出来，又开始处理这些鱼虾。等全部鱼虾都处理好了，再把所有的鱼虾内脏放进地龙当做诱饵，赶紧回去做饭，要不等下老头子又要叽叽歪歪了。

一开始的时候，老头子说的话刘一听不懂，反过来刘一说的话老头子也听不懂。等过了好久，两个人比比划划，慢慢能交流了，老头子第一句话就是问刘一：“你哪里人？齐国人？燕国人？赵国人？魏国人？韩国人？”

刘一不禁一脸懵逼，什么鬼？这些国家不是早就灭了吗？

刘一：“这里是哪里？”

“笨蛋，这里是楚国啊，你是不是当时脑袋摔坏了？”老头子一脸不爽地嘲讽道。

刘一更加懵逼了：“楚国？什么楚国？”

“蠢货！不是楚国是什么国？这里一直是楚国啊，真的很怀疑你当时是不是脑袋先着地的？我怎么会遇到你这种蠢货呢？”老头子相当不耐烦。

刘一还是迷迷糊糊，突然想起老头子之前说的话：“意思是除了楚国，还有齐国、燕国、赵国、魏国、韩国？”

老头子更加吹胡子瞪眼：“你这不是废话吗？肯定有啊，要不老子问你个屁？！”

刘一丝毫不在意这些细节，继续发问：“那有没有秦国？”

老头子：“没有。”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秦这个字最好不要提！”

“为什么？”

“闭嘴！”

……

老头子又问：“你怎么会从天上掉下来呢？”

“你问我？”刘一相当不爽：“我怎么知道？老子一不小心就掉了下来，疼死我了！”

“你小子最好对老子礼貌一点！要不……”老头子火大得很。

“要不怎样？”刘一根本就不怕，他发现这个老头虽然嘴上说得凶，但实际上除了跑得快一点，其他的本事一点都没发现，刘一甚至觉得单挑可以很快搞定对方。

老头子哼了一声说道：“对老子好一点，到时老子一开心就传授老子的真传给你，你不要不知好歹，哼！”

“真传？”刘一差点笑出声来：“是降龙十八掌还是玉女心经啊？”

老头子懒得搭理刘一，转而去研究刘一的铁剑和铁鼎，看了好一会，不耐烦地把剑和鼎扔地上，又开始嚷嚷：“你这把铁剑又重又破又难看，除了锋利一点有什么卵用啊？”

“锋利还不好吗？”刘一不服气，指着屋檐底下那一大堆柴大声回击：“要不是靠我这把剑给你跑劈了这么多柴，你这个冬天分分钟要冻死！”

说来也有意思，从第一天起，老头子就对刘一带来的铁剑和铁鼎十分感兴趣，时常拿起来研究个不停。但研究的结果就是这把剑又破又重又难看，那个鼎则除了沉甸甸的似乎也没有什么卵用。

刘一也仔细看了看铁剑和铁鼎，只见整把剑黑漆漆的，看起来像是铁打造的，但比一般铁剑重得多，剑柄光秃秃的，现在被刘一用金身法相上的衣服的布缠了好多道圈，勉强可以握一下，但让人更加难堪的是剑身上竟然有五个洞，要说这是一把宝剑，那是打死都不信！好在这把剑非常坚硬，也非常锋利，正好用来劈柴。至于铁鼎嘛，也很破，浑身上下坑坑洼洼的，还好没有漏。

看到刘一提着一大篮子鱼虾回来，坐在凳子上晒太阳的老头子总算是开心了一点：“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

“教你大爷！”刘一撇撇嘴，把篮子往地上一扔，朝老头子嚷道：“给你，你爱咋吃咋吃！”

“朕操！”老头子也学会了这一句口头禅：“你让老子做饭？你还有没有良心？老子辛辛苦苦给你准备真传，你就这样对我？你还是人吗？！”

“淦！”刘一啼笑皆非：“你敢不敢不要倒打一耙？天天说真传，你到底有什么本事啊，倒是露一手给我瞧瞧啊！”

老头子根本不为所动：“我是怕吓着你，你小小年纪一不小心见到了，肯定会吓死去。”

刘一反唇相讥：“确定不是怕我笑死去？”

老头子烦得很：“得得得，赶紧煮饭，吃完饭给你露一手，小子你小小年纪就不尊敬老人家，你学坏了啊！”

刘一懒得听他啰嗦了，赶紧动手做饭，劳累了这么久也饿了。

今天还是吃炖鱼吧，不然好像也没什么好选择的了。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巧，刘一带过来的铁鼎用来炖鱼竟然非常合适——这也是被迫的，据刘一的观察，老头子竟然连锅都没有，甚至别说没有锅了，道观里除了供奉的那个金身法相，什么都没有，是真正意义上的家徒四壁，也不知道老头子之前是怎么过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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