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玉金在灯下看《阿q正传》,看到后半夜的时候,才把书合上,走到床前,脱衣服准备睡觉,当他把胳膊从衣服袖子缩回来的时候,一个东西掉在了床上,他捡起来一看,原来是六年前和哈斯巴根在黑大庙五角枫林里的哈斯巴根行营中结为安达时,哈斯巴根赠给他的公狍子髀骨石,这块骨石让包玉金难以入眠,不由得想起了六年前的那个秋天。
六年前,一个秋日的傍晚,包玉金从新京来到科尔沁腹地的黑大庙。
黑大庙有个“十”字街。
蒙古灯从“十”字街的中心向东南西北延伸半里路就结束了光的历程。
包玉金为了寻找旅店,就站在“十”字街的中心向四面张望着。
“十”字西南面,霍林河的东岸,从那扣在草地上的蒙古包,从那蒙古包旁传出的牛羊的叫声,认定那里是牧民居住的地方;“十”字街东北面,与牧民区成对顶角的地方,从那排沿街一字排在两侧的各种招牌看,那是商业区;“十”字街东南,与商业街南北相对的南面,从那片红墙琉璃瓦顶的建筑群看,那是科尔沁王府;“十”字街西北面,与科尔沁王府成对顶角的地方,是一片被秋霜染成红叶的五角枫林,那是神秘而又幽静的地方,看不出什么内容。
包玉金正在观察的时候,突然听到一句“先生,你住店吗”地问。包玉金循声望去,见从“十”字街东面那条商业街上走来一个女人,到了包玉金跟前,又重复了一句“先生,你住店吗”的问。
包玉金没有马上回答,在犹豫。
那女人说,先生,你不能拿不定注意,再不找就晚了,路灯一灭,就没有人家开门了,再说这整个黑大庙就我们一家旅店,这样你不住也得住,我是为你着想。先生,你说对不对?
包玉金说,你怎么让我相信你的话?我是在找一个人。那女人说,我也不让你非信我的话不可,不过,巴掌大的黑大庙,一般的人我都认识,你说你找谁吧。包玉金说,我要找游爷。那女人说,这么说,你就得更得住我们的店了。
包玉金打量着那女人说,这么说,我非得住你的旅店不可了?那女人说,你要找游爷你就得住我们的旅店。包玉金问,你叫什么名字?那女人说犹豫一下说,看起来,先生还是信不过我呀,还问我的名字。我也没上过学堂,再说还是个女人,哪有什么大号,正好我姓那,你就叫我那女人吧。包玉金自言自语的重复了一句“那女人”,然后说,你是满族?那女人说,我是旗人。
包玉金跟着那女人沿着商业街向东走去,越过了挂着各种招牌的街不过半里路,就下了街,向北走去,又走了不过半里路,又向西拐去,进了一个很窄很暗的胡同,这不由得使包玉金警惕起来,暗暗地把二十响“驳壳”和“八音”手枪顶上了子弹,重新揣在怀里。
走到胡同的尽头,面对的是两扇朱红的大木门,北面的一扇大木门镶着一个小木门,大木门紧锁着,进出的人只能走小门。那女人站在小门前,回过头来对包玉金说,先生请进吧。包玉金看了看大木门上方门楣上钉着的用蒙汉两种文字写着的“博克”两个字的牌子,问那女人说,这旅店叫博克?
那女人说,我也不知道,起名字的事是你们念书人的事。不过起这个名字的游爷也不认几个字。那女人说着就把小门推开把身子闪到一边,让包玉金进去。
包玉金一边想着游爷真的在这里,一边向院里走去。包玉金进院一看,偌大的院子里,除了北面有一趟七间由红柱顶着前廊的坐北朝南青砖房,再就没有什么建筑,也没有看见住店的人。包玉金不由得回头找那女人,那女人不见了,小门也紧闭了。
包玉金咳了一声,然后问,有人吗?他的声音刚落,从廊檐下传出一句“你住店吗”的问。
包玉金循声望去见廊檐下站着一个身材挺拔的高个的汉子。于是说,是啊,我要住店。汉子说了一句“跟我来吧”,就向西边从主屋向前探出的朝东开着门的屋走去。包玉金也跟了过去。到了门前,汉子回头说,你先到这个屋里等一等,我这个旅店天天人满,刚腾出一个房间,我让人给你收拾一下,你再住。
包玉金迈进了汉子指的那个屋的门槛,一进屋就闻到了狼油的腥味和掺杂熬中草药的味儿。包玉金望去,见从中檩上垂下一盏八个捻儿对着四面八方八盏四个捻小灯的大灯,从那些灯点燃着的捻,冒的蓝火苗断定,狼油的味儿,是从那些灯火苗中散发出来的。包玉金又把目光穿过缭绕的熬药的热汽,向北望去,见靠北盘着一铺炕,坐在炕上的是个面目模糊的女人。炕沿上放着一个冒着热汽的中药碗。药味儿是从那发出来的。
包玉金看到这一切之后,就没再往里走一步,就在这时,炕上的女人对包玉金说,那位先生,我求求你,你把炕沿上的药碗递给我,我有病实在动不了。
包玉金虽然心存警惕,但是他又想,也许由此能引出游爷,就朝着炕边走去,当他刚把手摸到药碗时炕沿突然颤动起来,随着药碗就颤到地上,药碗成了碎片,药汤四溅。随之而来的是炕上的女人痛不欲生的哀嚎。
于是,包玉金退到进退方便的方才站的地方,等待事态的发展,。
那挺拔的汉子听到了女人的痛不欲生,风火地闯进房间,奔到女人坐的炕前,问,老婆你咋的了?女人虽然还是痛不欲生,但是还是强有力的训斥汉子说,你叫我啥?你叫我老婆?汉子说,老婆我叫错了,应该叫你金花。说完又问,金花你咋的了?金花说,你的眼睛是戴上拉磨驴的蒙眼了?还是眼睛让牛犄角顶了?那碎在地上的婉和洒在地上的药你没看到?汉子问咋这样?金花说,你问你领进来的那个人呀。
汉子走到包玉金跟前问,我老婆,不,是金花,她的药碗你是咋整碎的?包玉金说,这还得问你的老婆,不,应该叫金花。挺拔的汉子说,问谁也没用,不管咋说,是你把金花的药碗整碎的,你就是说出龙叫来也得赔。
包玉金说,好吧,出门求个平安,破财免灾,你要我赔多少钱吧?挺拔的汉子说,我也不跟你多要,你不赔我一百块银洋不行。赔了,你就是我的客,不赔,我可是翻脸不认人。包玉金说,从药味上看,你的药里,只不过是些车前子、远志、防风、黄芩之类的当地有的药材。连一块名贵的药材都没有,凭什么要那么多的钱?挺拔的汉子说,你说没有名贵的药材好使吗,你说有啥就有啥吗?包玉金说,不然你把药方给我,我到街上的药铺里给你抓,方才我从街上过来时,看见有一家药铺。挺拔汉子说,那个小药铺能有我熬的药材吗?包玉金说,要是药方里真的不像我说的那样,如你说的那样,你就把你没熬的药再熬一付,我再给掏弄。挺拔的汉子说,你去哪掏弄?我这药是奉天名人亲手抓的根本没有药方,再说这付药是这个疗程最后一付,这付药吃完就一个疗程了,要是没有这付药以前吃的药也白费。
包玉金想了想说,我也不跟你计较了,一百块银洋就一百块银洋,出门图个顺利,不过我身上没有,我公务在身,我是去科尔沁王府见特木尔王爷的,今天晚了,我不好去打扰,明天我去王府从特木尔那里办完事借钱一定赔你。
挺拔汉子想了想说,你说你去王府我就信了?我还说我认识新京康德呢。这样吧,我搜搜你的身,要是你身上没钱,我就不要了,要是你身上有钱,我搜出多少,我就要多少。挺拔汉子说着就朝包玉金走来。
包玉金愤怒地说了一句“别侮辱我的人格”就把顶好子弹的“驳壳”和“八音”掏了出来,先用“八音”一枪把西北角的那四个捻小灯对着地中央八个捻大灯的一个捻打灭,然后,用“驳壳”子弹把八个捻大灯中的一个捻的火苗把被打灭灯小灯的捻点着。
随着包玉金的枪声从门外传来一句“真是文武双全”的叫好声。
包玉金循声望去,见一个身体较胖,个子不高,长着大眼睛浓眉毛的圆脸被黑胡子围着的人,一脚轻,一脚重沿着廊下向他走来。走到挺拔汉子跟前说,雷镇石你还不把腰给我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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