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11 赫尔辛基宣言10（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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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看错吧？”张昭华再次向6渊确认：“手背的皮外伤都愈合了？”

与沈因奎车祸那天，6渊亲自带沈丛回的白楼，虽然当晚头疼得厉害，但是他记得很清楚，沈丛缠在自己身上时，是右手勾住力。

当时自己的前额紧贴在沈丛的左颈窝，冰凉细腻，视线里，沈丛左手无力低垂着，手背血肉模糊，血不停地往地毯上滴。

被撞碎的掌骨与皮肉外伤在四天内完全愈合，这种类型的基因突变，听起来比流水线编辑人更不可思议。

6渊用沉默回复张昭华的疑问。

“要不我们回白楼再查下小丛的病历？”张昭华打了个圆场，听起来有点可笑，宁可相信四个人记忆同时出错，也无法接受沈丛异常变异的事实。

“没必要查，立即销毁所有沈丛受伤相关记录，我亲自监督。”6渊不容置疑地命令道，坐上回白楼的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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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厝是个海边的城中村，早期渔民以宗祠为中心，密密麻麻地盖自建房，两三层楼高。因为房租比一般公寓来得便宜不少，a城不少事业刚起步的年轻人都租住在这里。

这类城中村，楼间距密，抬头只能看到蜘蛛网般盘错的电线光纤，随意搭盖挑出的金属防盗窗，还有五颜六色的衣服晾晒在楼栋间竹竿上。

而李厝最特别的地方，是没有汽车可以顺利通行的马路。

自建房毫无章法地随心搭建，最宽的路也只能勉强容下台小轿车，并且还是条断头路，因此没人愿意开车进村。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是属于村民自有，当局的监控也只是安装到村口，村内只能由村民自治管理。

夏日午夜是城中村最热闹的时候，下班的年轻人聚集在楼间稍微空旷的位置，坐在小凳子上，就着矮几，喝酒聊天；路边摊美食琳琅满目，小贩踩着三轮车，一路吆喝着，随喊随停，现做现吃，空气弥漫着散不开的食物焦香。

当李胖子的重型摩托车轰鸣着驶入李厝时，沈丛在后座上细细地观察着周围，不由得心花怒放。

左手的定位器被破坏未安装，金属骨骼已经炸飞，现在又进到监控无法覆盖的李厝，甚至卫星影像也挥不了作用——鸟瞰除了混乱交错的各路电线，就是万国旗般的外晒衣服。

这意味着，伦理会完全监控不到他。

沈丛坐在摩托车后座，人微微地后倾，摩托车穿行在小商贩热络的吆喝声中，他仰头深吸一口气。

这是真正自由的空气，带着烤肉香，带着辣椒呛。

李胖子是本地土著，现在村子没人打渔，他在沿街店铺经营海鲜批，平时再收点房租，晚上无聊的时候他就在楼下支起个摊子卖卖煎饼果子，日子过得也算滋润。

他在出租屋一楼给沈丛安排了个房间：“江蓠妹妹交代的，他说你要是不想回便利店，就住这里，她说这里对你来说挺安全。”

“我姐姐呢？”沈丛问道，他东张西望一路，没有见着沈江蓠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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