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3章 改变贫穷的方法（第1页）

今天天气晴朗，我又跑屋顶晒太阳去了，大哥给了2块钱压岁钱，已经很多了，一般人家小孩过年只有5分钱，好买5粒水果糖了，无聊哈！

不一会功夫，有个腰圆体胖的人骑着一辆自行车过来走街串巷的吆喝着，‘卖鸭苗了，有买的不？’

我一听立马一溜烟跑去看热闹了，还别说，小鸭子黄黄的，毛茸茸的，挺可爱的，左邻右舍的大姨都争着买了20-30个，因为门前就有个排碱渠，一到春夏秋三季渠里的肉头鱼多的密密麻麻，是养鸭子的天然食材，我看了脑袋一热掏出压岁钱2大洋，鸭苗25分只，我跑回去又问二哥要过来2大洋，一口价2分只200=4元，那是最后两个大柳条筐里剩下的最后的货了，我说：‘全卖我了，嘿嘿！’

（话外题：自从后来大面积80年代中期使用农药开始，这些上天赐予我们的水生物多样性被无情的灭绝了，偶尔捕捞点人吃，逮住就罚款坐牢，美其名曰：保护好自己家园，弯道超车哈，现在被别人卖了还帮着点钱。种子，化肥，农药，不说了，都是辛酸泪啊。当今社会农民的悲哀！）

家里还有公家秋天收割完大水稻田里倒伏拾来的稻穗加工稻米的糠和小碎米，养鸭苗到开春不成问题，每家门前都有个不小的柴火围起来的院子，那时候没有煤，家家户户都是到戈壁滩挖树根或红柳根回来烧饭取暖，现在鸭苗还小，先放家里火墙边分四个柳条筐里养着，嘎嘎嘎，嘎嘎嘎好不热闹。

春江水暖鸭先知，

蒌蒿满地芦芽短，

正是河豚欲上时。

不过，新疆可没有河豚鱼，只有特有的大头鱼，肉头鱼，后来引入物种鲫鱼，鲤鱼，草鱼，青鱼，虾和蟹以及乌龟王八，现在已经有人工养殖的深海鱼，因为我们那天然咸水，本来就是海洋变陆地地貌，沙漠里的沙子还富含各种海洋生态文明残留物，海洋生物化石。以及各种盐矿分化物，只要有水就能形成海洋生态环境。

三月中旬到四月初河里的冰已经开始融化了，小鸭子也长的有模有样了，院门一开，一大群鸭子嘎嘎嘎的飞出门去，全到门前的渠里撒欢去了，洗澡的洗澡，理毛的理毛，先给自己新长出的羽毛做做护理，涂些油脂好防水，扎个猛子逮条鱼，日子一天天过去，春去秋来月圆缺，丰收的果实累累哈，梦想着今年过年够丰富的了，今年光鸭蛋都吃的有些想吐了，家家户户都养的有鸭子，也没人要买或者卖，自己想吃就杀只烫烫毛扒光炖着吃了，数量少的都吃的差不多了，我家里因为多，也就吃了30来只，好景不长，眼红的到单位领导那戳屁眼，捣鼓着割资本主义尾巴，好吗，单位食堂挑着几副大柳条筐，来到我家，拿着大菜刀一阵好剁，剩下一排鸭头整齐排列，其它全部挑去吃大锅饭了！我撩个撩你妹的！狗日的东西，原来是隔壁母老虎去领导那斗下蛆，放烂药，见不得人好，我那个哭天抢地也忙毛用。家家户户都有份，每家食堂里分到半只烧鸭，不要钱，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有的人家因为养了猪，也逃不过同样的命运，那是大锅饭最后的晚餐。1975年，记忆犹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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