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曾老头儿对面,静静的听他说完整件事,心里对赵家的认识,又多了七分神秘和诡异印象,觉得赵家的事,就是一张错综复杂的蜘蛛网,怎么扯都扯不到那神秘的结网尽头。曾老头儿十分诚恳的说:“小大师,如果你有办法,一定要帮帮我,帮我跟我爷爷见一面,彻底了解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这对我很重要,也对你要找的赵家盘根错节的疑点至关重要,你一定要帮我。”
我点点头,掐指算了一下今天的时辰,正是去阴间招魂的好时候,再看此地背倚防洪林,老屋前后都是非常开阔的地方,招魂的时候孤魂野鬼不会被生人惊扰,此刻天时地利都有了,就看鬼和了。
招魂术有个弊端,就是你招的魂魄必须愿意跟你走,它才会出现,招魂术能起到的作用拿现在的话来说,就是给阴间打个电话,如果鬼魂不愿意见你,怎么施术都没用。我跟曾老头儿说明这个前提,曾老头儿连点头说明白,他爷爷对他的执念非常强,一定愿意来见他。
我让曾老头儿去给我准备香烛黄纸一类的东西,曾老头儿说不用准备,他每个月都会来叶家村7号来看他爷爷,老屋里早准备好了这些。说着,他进偏房去拿了香烛出来,让我施术,我将一切都清理好,跟增老头儿望着屋外的黑暗静静等时间到午夜12点,彼时阴间与阳间交汇的地方会出现一块裂缝,我就可以运用招魂术把曾老头儿他爷爷给请出来了。
此时距午夜十二点还有几个小时,我就跟曾老头儿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谈,聊天过程中,我发现这老头儿十分博学,不仅对时政历史很有见解,对阴阳数术也通晓不少。虽说他还只停留在理论阶段,不过能有这样的认识和知识已经非常不错了,许多跟风水玄学沾边的历史事件,他都能说的很清楚,让我增长不少知识。我暗暗佩服这老头儿,能博学到这种程度真不多见。曾老头儿说他受他爷爷的事影响,一辈子没结过婚,怕把噩梦传给姑娘家害了人家,闲暇的时候,他就一头扎进书里,想从古书里找到解救自己的办法,这一读书就读了半辈子,也学了不少阴阳数术方面的东西,只是自己不会用。
我们聊了很久,不知不觉就到过了午夜十二点,我看看时间知道可以开始了,便让曾老头儿在一张黄表纸上写上他爷爷的名字。于是,我开始做法,让曾老头儿跪地上烧黄纸钱,招魂术施展完成之后,我就给自己开了天眼,跟曾老头儿就静等他爷爷的到来,过了大概两个小时,依旧没发现他爷爷的影子。我心说这可就奇了,我的每一步都是按照那半卷残书上做的,用这种方法我招了李半仙儿多次,没一次出过纰漏,这回怎么就失败了呢。曾老头儿也很焦虑,不过这老头儿活到现在也成了精,就算他再紧张,也一直劝我别紧张,冷静想想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想了半天,对曾老头说:“我的招魂术用过很多次,从没出过问题,我们一直招不到你爷爷出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爷爷不想见你。”
曾老头儿紧张道:“根本不可能,我爷爷要是不想见我,怎么会在梦里一直缠着我,让我发誓为他报仇,一定要把赵家的伎俩戳穿,让世人都知道赵家的虚伪。”
我也的确觉得这件事非常奇怪,他爷爷一直在梦里缠着他,就说明执念非常强,不可能不回来见孙子。我确定我施术手段没有任何问题,可问题是大家都对了,曾老头儿的爷爷就是没被我的招魂术给招回来,我怎么都想不明白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确定招魂失败,我跟曾老头儿深更半夜的出了叶家村7号的老屋,穿过几座村庄才进到江坝里面,曾老头儿拦了辆的士把我送回医院。我家被烧了,听小区保安说整栋楼的住户都被安置在一座临时安置点,非常简陋,对比起来,医院的条件比那安置点可好多了。我找到我爸的病房,见我爸妈都睡着了,不好打扰他们,便在隔壁找了一张空病床躺下休息。
这段时间医院病床非常空,这整间病房都是空的,就我一个大活人。我躺下就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觉得喘气非常困难,胸口像压了块石头似的,我整个人都要被憋窒息了。
这个时候我的状态非常奇怪,我明明脑子很清醒,知道压我身上压了东西,快被憋死了,自己就是动不了。我努力想推开压我身上的东西,怎么使劲手都用不上力,这可把我吓坏了,我清楚记得昨晚在凤凰路25号也是这种可怕感觉。
我身上那冰冷的东西又来了,我能感觉到那是一张柔滑异常的手,她顺着我的头顶脸颊脖子一丝丝的往下滑,我恐惧到了极点,身上迅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想动动不了,想叫也叫不出声,我就想被鬼压床了一样,默默感受着这快要将我压崩溃掉的恐惧。
这时,我突然感觉到脖子上一紧,脖颈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套住了一样越勒越紧,勒的我呼吸不过来,憋的我肺都要炸了。我大惊,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术,随着自己出气多进气少,我脑子里已经开始出现幻象,我有一种即将死去的感觉。
这时,我就听到病房门砰的一声被推开了,跟着就是一个护士清脆的声音:“36号病房查房了----”
我心里一动,觉得这清脆的声音无比熟悉,这时掐在我脖子上的东西瞧瞧就散去了,胸口的压力也在瞬间消失,我一屁股坐起来,病房灯也跟着亮了,我就看到门口站着漂亮可人的护士小雯,她正笑嘻嘻的看着我。
小雯扫了一眼病房,冲我吐了吐舌头说:“不好意思进错病房了,这间病房还没病人。”
我见小雯姗姗离去,刚才遭遇鬼压床的经过还历历在目,心里一阵恐惧,要不是这小护士走错病房,我恐怖早已经一命归西了。我弄不明白的是,为什么我在凤凰路25号会被那东西压床,现在回了济城,那东西还能找到我,难道她一直跟踪我?
我想起陈婆对我说过一路从济城来武汉,就有东西跟着我,她让我在凤凰路尽头的十字路口跟陈思可见面,就是利用十煞对冲来迷惑那东西,不让她知道神瞎子陈婆的具体位置。如果这个对我鬼压床两晚的邪物就是想找陈婆的东西,那昨晚凤凰路25号岂不是就暴露了,我万分紧张,赶紧给陈思可打电话。
电话半天才接通,陈思可声音软绵绵的跟我开玩笑说:“这都几点了你给我打电话呢,这才半天不见就想姐姐了么,要不要姐姐半夜打飞的去见你呀?”
这时候我可没心思跟她开玩笑,问她凤凰路25号今天出怪事了没用,陈思可依旧是一副调侃的语气说:“好着呢,再好也没有了,宅子上上下下一片安宁,有我陈思可守着,谁敢来凤凰路25号捣乱,活腻歪了吧?”
我听说陈婆老巢没事就放了心,又叮嘱她明天为陈婆下葬要注意的细节,陈思可都一一记下来,她又笑我说我比娘们儿还磨叽,真是信了她的邪。
挂断电话,我心里久久不能平静,我心里清楚刚才的一切绝对不是梦,更不是传统的鬼压床,而是真的有东西想杀我。陈婆说跟踪我的东西是为了凤凰路25号而来,可我怎么觉得这东西就是冲着我来的?
我照着昨晚的做法,把风水罗盘托在掌心,一觉睡到天亮,天亮了跟我爸妈打声招呼就去上学去了。
下了早自习我在教室走廊看到老胡,他又换了件立领衬衣,不过透过衬衣的缝隙,我依旧能看到那日益明显的尸斑。老胡见到我,痛苦的摇了摇头去了办公室。很快我就从同学嘴里听到,老胡已经在跟老婆闹离婚的事了,看老胡的样子,他已经对自己不抱希望,甚至已经开始为自己操办后事了,其中离婚就是重要的一步。他总不能让老婆眼睁睁的看着他好好的一个人逐步变成尸体吧。
课堂上,我反复思索昨晚招魂失败的原因,怎么想都想不通,曾老头儿一直强调他们家这几十年来做的梦都跟他爷爷有关,这是一种非常奇怪的现象。鬼魂的确可以给活人托梦,但这种方法只能用一次两次,鬼魂影响活人有违天道,托梦给活人也是影响活人的一种方式,每次托梦都会对鬼魂自身产生不好的影响。一次两次普通鬼魂都能承受得住,不过也要选对时间,比如头七还魂之日,或者中元节鬼门大开之际,曾老头儿他爷爷在梦里活活缠了他家人几十年,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就算曾老头儿他爷爷含冤而死,执念非常重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吧。
我思来想去,想起李半仙儿授艺的时候跟我说过,鬼魂的存在大多靠执念支撑着,有些怨气特别强的鬼魂,超出了执念能承受的界限,就可能有别的东西在支撑着它,比如下葬的风水格局有问题。
我一拍脑袋,突然明白过来,曾老头儿他爷爷的墓可能有问题,否则他的执念不可能强大到这种程度。
我立刻趁下课机会溜出教室,跟老胡打了个招呼就电话曾老头儿,问他爷爷的墓葬在那里,我可能找到他一直做怪梦的症结了。曾老头儿打了个的士来学校接我们,我们见面后立刻直奔长江边上的一座秃山。
曾老头儿心非常细,还特意准备了挖坟的锄头和铁锹,我们在山下下车,扛着锄头铁锹就上了山。
曾老头儿在一堆乱坟中间找到他爷爷的墓,早些年曾家落魄了,请不起风水先生,就随便给他爷爷选了处地方下葬,我一看这座秃山就来气,把自己先人葬在这种地方,是存心要让后代不得安宁呀。
我和曾老头儿一起使力,挖了足有一个半小时才把他爷爷的坟墓挖开,这坟墓的风水格局虽差,埋的倒是挺深。那棺材已经烂了一小半了,我们揭开棺盖,就发现墓主的尸身已经烂到只剩一堆枯骨了,可是在墓主头上却盖了一块黑布,黑布上压着一枚样子奇特的兽骨,我心里一颤,想这是谁给曾老头儿他爷爷下的毒手,也太恶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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