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阳眉头一皱,不知眼前之人是何意,不由问道:“为何?”
白须老者放下拂尘,沉吟了片刻后,缓缓开口道:“道友既然通过了贫道的考验,我自会如实相告,只不过需要耗费道友一些时间了。”
肖阳堆起笑容,轻松说道:“百载也不过一瞬间,眼下这点时间,我还是耗得起的。”
“相信道友也看得出来,此地不过是我飞升心切,所预想的仙界幻境而已,外界不过流逝一年罢了,道友也不必担心。”白须老者右手一挥,一个蔚蓝的星球浮现而出,肖阳凝视片刻,却听老者说道:“这便是我们生存的地方了,她叫天霄星。”
肖阳之前听幽冥提起过,所以也未露惊讶之色,只是第一次以这种视角看到自己所处的天地,一时间饶有兴趣地观察起来。
凌云上人娓娓说道:“天霄星本处上界星域之中,两万年前,邪祖入侵,一场大战打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邪族三大始祖之一的摇花邪祖更是亲临天霄星,施展莫大法力,万灵烬灭。”
肖阳忍不住打断道:“上人,上界是指仙界吗?邪族又是什么,鬼道还是魔道?”
凌云上人微笑道:“上界只是天霄星原本所处的星域位面,按照原先的称呼,你可以将上界称为天虚位面,但它并不是仙界。而像天霄星这样的星球,天虚位面之中还有亿万个,邪族便是生活在这片位面之中较为强大的暗涅星上,只是他们生来具有侵略性,时常攻伐附近的星球,造成生灵涂炭。
至于魔道和鬼道,不过是后来天霄星上演化后的说法罢了,其实都源于邪族。”
肖阳努力地消化着这一切,只感觉匪夷所思,没想到自己所在的星球原本竟是上界,不禁问道:“后来呢?天霄星为何会落到下界去?”
“自然是因为摇花邪祖了,当年天霄星在天虚位面不过是个寻常的星球,哪里是邪族的对手,面对邪族的攻势,除了内部的五大族群联手御敌外,更是求援了附近的三个星球修士,这才堪堪抵挡。老夫身为人族一员,自然也参加了那场大战,那一战真是惊天动地,摇花邪祖见无法彻底攻下天霄星,竟施展邪法神通将天霄星打得脱离了运行轨迹,落到了下界之中。
只不过当时众族齐心协力,也将她一并留在了天霄星中,一时间,众人受到下界位面之力的压制,法力受限,那摇花邪祖更是如此,之前施展了莫大的神通后,她已是油尽灯枯,趁此机会,被五族和其他星球的修士一并擒下分为数截,封印在了这天霄星上。”
“没办法杀死她吗?五族是否就是现在天霄星中的人、妖、蛮、海、巫五族?”
“是的。摇花邪祖身为神劫境强者,本就站在天虚位面的顶端,以当时五族和支援修士的实力,还无法真正将其灭杀,为了防止其再度复活,只能将其分尸,各自封印了起来。”
“原来如此。”突然了解到这段秘辛,肖阳一时还无法将其全部消化,只得再次问道:“神劫境便是天虚位面划分的境界吧?不知上界的境界是如何划分的?”
凌云上人却是摇了摇头,“你飞升之后自然会知道,不过眼下却是没有这个必要了,天霄星自从跌入下界,位面通道被打断,空间之力更是紊乱不止,经过这两万年的固化,已经没有突破的可能了。”
“什么?!”肖阳再也忍不住地失声叫道,毕竟那大战再怎么激烈,其实也跟他没太多关系,但是眼下这飞升之事可是切身相关的,连忙急切地问道:“完全不可能了吗?”
凌云上人脸色凝重的看了看肖阳,最终还是颔首道:“不错,否则我身为合道境修士,又怎么会在此界坐化?”
肖阳闻言不禁心神恍惚,再也听不进去任何事情,只有口中喃喃自语,“难怪再也没有听到过此界有人飞升之事,难怪你的石碑和布下的天道幻境都如此悲观……”
“不错,当年那一战,众修士将邪祖封印后,便发现了此界的异常,其中大法力者和万族真灵无不施展神通逃离了此界,而我虽然也有破界的本领,但当时受伤太重,便没有急于离开,在天霄星中修养了数百年,结果……”
凌云上人看上去仍然有些气恼,想到此处,脸色不禁流露出一丝悲伤,“谁知经过这数百年的演化,天霄星外的空间通道已经彻底凝固,原本直升上界的通道也早已破碎,我的实力更是因为位面压制,降到了返虚中期,再也无力打破空间之力离开此界了……
因为境界跌落的缘故,我的寿元也是再次有了上限,两万年里,我一直试图寻找薄弱的空间节点,意图再次飞升,却始终求之不得。在即将坐化的百年里,我只得回到塔楼之中,将自身收集的宝物尽数留于此处,只留下一缕残魂罢了。”
肖阳还是无法接受再也无法飞升的事实,沉默了半晌,突然想起一事,不禁问道:“上人,你竟然已经坐化,为何还要留下残魂,为何此时又让塔楼出世?”
“因为,邪祖可能要苏醒了……”
肖阳一时间只觉目瞪口呆,看了半晌凌云上人凝重的脸后,不禁皱眉道:“邪祖不是被封印了吗?”
凌云上人叹息道:“是,但我说过,她是神劫境的强者,离飞升仙界也只有一步之遥,神通之大不是你我能揣度的。
近期我感受到了邪祖的心脏即将出世,连同这塔楼镇压的邪祖双腿也是蠢蠢欲动,树欲静而风不止,虽然此界已经没了飞升的希望,但毕竟还存在万灵万物,如果邪祖苏醒,只怕又是一场浩劫。
所以我选择此刻出世,除了告知邪祖之事外,也会将余宝相赠,不管最终结果如何,也算是为生我的地方出了最后一份力。”
“这里镇压着邪祖的双腿?那其余部位又在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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