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天不亮时,那姑娘便投了井,到底没有救回来,赵婶哭到眼泪都干了,待清醒过来后,人已经恍恍惚惚,像是傻了一样。那曾是他的债,可他已经两手血腥,哪有资格去还债?这一世若是相安无事,不会再牵连他人,他并不想多生是非。“大热天的,你这戴的什么东西?”吴管事扯下他的覆面,立刻厌恶地松了手,一把将他推开。单看那双眼睛时倒是勾魂摄魄,可覆面下像是被虫子啃噬过的疤痕,看着让人只想呕吐。“吓死人了!还不赶紧戴上!”曲沉舟被推得仰面倒过去,又慢慢爬起来,顺从地捡起地上的覆面,轻轻拍打两下,戴在脸上,低头轻声道:“管事如果没有其他吩咐,我要准备洗菜了。”“去吧。”吴管事本来就没什么事,草草应了一声,也不急着走开,从后面看他提水出来,蹲在水井边洗菜的样子。他低着头时,从宽松的衣领处露出一段后颈,未痊愈的鞭伤从后背蔓延上来,被细腻的脖颈衬得更加残酷,也衬得那段后颈如此柔弱娇嫩。艳丽又脆弱,令人无端生出一种想在那里暴虐蹂|躏的冲动。天气热起来,衣袖都被挽到手肘上面,阳光照着胳膊上带着汗珠的细软汗毛,泛出朦胧如梦般的光泽。随着每一次伸手用力,皮肤下的肌肉都会在手臂上现出少年独有的纤细。顺着手臂和肩一路看下来,被腰带紧束的腰身像是不盈一握,在一起一伏中带着难言的诱惑。吴管事盯着曲沉舟看了半晌,走到水井边坐下,低头看着纤长睫毛遮掩下若隐若现的剔透瞳色,慢慢露出一点意味不明的笑容。曲沉舟知道对方在看自己,偏过脸去,却不抬头,手脚麻利地将洗完的菜在竹筐里抖了抖,就要给厨房送过去。“沉舟啊,累不累?”吴管事抓住了他的手腕,笑吟吟地看着他。有了覆面遮住下半张脸上可怕的疤痕,反倒更显得一双眼睛灵动逼人,连简单的抬头看过来也像是将人往身边勾。“大热天的,也别太辛苦了,看你瘦的。”吴管事夺下他手中的竹筐,想把他拉起来:“走,跟我去一边歇歇,你想吃点什么?喜欢吃什么?”这听来和善的语气中充满了不怀好意,曲沉舟缩了下手,没能抽出来,略犹豫了一下。若是从前,他也跟别人一样,对自己的天生怪异心生恐惧,可在重明的指点帮助下,他已经可以完全坦然面对自己,更是明白了那些关于自己的规则和门道。这些规则不光是天生约束自己的——他不单是能为人卜卦。虽然无法看到自己的命路,但他人缥缈未定的未来,却有可能因为他的插手而改变。如今他身份低微,自然没有可能像从前那样搅动无数人的命运,可眼下区区吴管事,正在他的指掌之间。曲沉舟垂目看着吴管事拉住自己的手,却慢慢放松了绷紧的手臂。他并不想节外生枝,惹出是非,一旦有心人注意到他的话,未来等待他的,可能又是一场浩劫。生死已经不放在心上,其他的事更无所谓。如果可以的话,他只想安安静静地了了余生。见他放弃挣扎,吴管事眉开眼笑,张开手臂揽住他的腰身,一把抱在怀里,正要带人离开,听到一个女人的怒喝声,吼的却是曲沉舟。“小曲哥!菜洗完了没有!”胖胖的赵婶一路走得飞快,离得还远就双手掐腰在骂人:“磨磨蹭蹭,手脚这么慢!是不是又想挨打!”曲沉舟心里咯噔一声。他自从在潘赫面前再睁开眼睛,以为一直遇到的事都因为自己的重获新生而不同于从前,却万万没想到有些事仍然没有变。赵婶居然又来为他解围。谁也没注意到他微微蜷起的手指,赵婶扯住他另一只手,怒气冲冲就要往回拖。“死懒个奴才,厨房等着菜下锅呢,你还扯着吴管事不放,要不要点脸!也不看看你什么德行,人家吴管事要是能看上你,还不让人笑掉大牙。”吴管事的脸色有些不好看,感觉到纤细的手腕就要被从手中拖走,想也不想,一把握紧,笑吟吟地就要把人往回拽。“赵婶,你这话刻薄了,他才这么大点,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干这种粗重活,可惜了。”“吴管事抬举他了,”赵婶双手麻利地连拉几下,硬是把曲沉舟拖过来,照着身上打了几巴掌:“一身懒筋,除了下力气,还能干什么!还不赶快把菜搬去厨房。”曲沉舟被她推得跑了几步,在这熟悉的责骂声中,眼眶微微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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