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你是生意人,你看他们有几个没带个跟班的,喝酒好歹也能挡挡,你酒量本来就不行,逞什么能。”柳重明不跟他絮叨这些,扶着墙站了片刻。他们天色已经黑下来,侧门这边的巷子里只在屋檐下挂了几盏灯笼,距离都不近,隔出了一段段交错的明亮和黑暗。脚下只有他自己的影子在摆动盘旋。夜风吹过来,醒酒药像是也起了作用,醉酒的昏沉渐渐散去,搅扰好几天的困惑占据整个头脑。如果有一个人能让他多说几句话的,那就只有身边这位一起长大的表兄了。他摆摆手,让随从先走,跟白石岩在忽明忽暗的巷子里慢慢踱着步。“石岩,”他看着自己的脚步下盘旋的黑影,轻声问:“你信巫蛊之术吗?”“不好说,我不像你这么百无禁忌,有些事还是信的,怎么突然提起这个?”白石岩细想想他们之前的话题,又问:“跟那个小怪物有关?”毕竟不是人人都有那样一双诡异的眼睛。柳重明没否认:“我怕有人在他后面,想往我那里伸手。”之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事。自他几次肃整别院上下之后,也没有什么闲杂人能被安插进来,将他的一举一动透露出去。可这次的事却令他一筹莫展,甚至不知道该从哪里挣脱,才能逃离这种被虚无和恐惧笼罩的感觉。“你怀疑有人借他向你行巫蛊之术?发生什么事了?”“我……又梦见他了。”那不是一个恐怖的梦,反而十分温馨。梦里的他和另一个人坐在晋西书院的回廊下。那人膝盖上放着食盒,食盒里装的是姑姑最拿手的藕盒,正低着头,小口地吃着东西,秀气的手指捻着藕盒,让人想去握一握。他看得目不转睛,半晌,忍不住将目光从那双手上慢慢抬高。下午柔和的阳光照在那人的侧脸上,将垂下的细碎鬓发和纤长的睫毛也蒙上一层迷人的金色,少年俊秀的脸上还有绒毛没有褪去,透着粉色,像是熟了八分的蜜桃。有几道丑陋的疤痕将这片粉嫩割得七零八落。他的手指不由自主抚上去:“还疼不疼?”少年在他的触摸下僵住,慢慢抬眼看向他,眼中蒙着一层令人怜爱的雾气。又是那双妖瞳!柳重明在大汗淋漓中醒来,头疼欲裂。想着那个梦境,他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一步步向他靠近,要把他扯入一片可怕的未知中。他无法退后,也不敢面对。“石岩,我前几天去看过他一次,他身上的疑点比我想的还要多。”白石岩静静听着,等着下文。“我让人在床头放了水和粥、点心,他喝了一杯水,吃了半碗粥,茶杯上没有一点污渍,粥只吃了七八分,吃喝后都摆放妥当,”柳重明抬眼看着好友:“他的教养不是一个下奴能做得到的。”白石岩心里紧了一下:“会是谁的人?”柳重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继续说着:“他的呼吸声不重,比我想的还能忍耐,慌乱之下能很快冷静下来,绝对不是困在奇晟楼里没见过世面的人。我给他递茶的时候,他是这样接茶的。”白石岩见他举起双手,四指并拢,中指指尖相对,拇指立起,不由悚然:“有品阶?!”“何止有品阶,而且不低,”柳重明压抑着心中的惊诧恐惧:“他坐在椅子上时,刻意改变了习惯的姿势……但是细看能看得出来,那是宫中的坐姿。”“宫中的……”白石岩惊道:“难道是皇……”柳重明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不解地摇头。“我想不明白的地方就在这里,现在远不是最后定下人选的时候,咱们两家也都没有站队,不该对我们如此忌惮,就算安插人,几位王爷倒还可以理解。而且……”他苦笑一下:“如果不是我多事,他不是被杜权打死,就是被潘赫弄死,哪还有命混到我身边?这样派人出来当细作,会不会太可笑了点?再说,朝中有品阶的人,有哪个是这么小的?又怎么可能落在奴籍里?”白石岩也被这些矛盾搅得糊涂:“那你考虑的结果是什么?”“没有结果。”柳重明无奈:“一切事都说不通。”除了这些,他还有许多事没弄明白。那孩子肯承认在柴房和街上见过他,为什么再往前的事不肯开口了?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不能说的事?不过经过这样一番盘问,他倒真有点信了杜权的话——这孩子不会说谎,否则怎么会宁肯闭嘴不说话,也不知道随便编一个什么别的?谁会派这样的人出来做卧底细作,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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