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年轻是随着开发兵团到西北,军团附近就有一条大和,七八十米宽,几乎每年都要淹死人,老人就说河里有水鬼,每年都要拖人下水,它们才能投胎。
莫老和他的兵团战友都是典型的无神主义者,根本不相信这些,只要天气一热就下河游泳。可是悲剧还是发生了,一名女知青淹死,死尸被捞上来,放在堤岸上,全身发黑,眼睛睁的很大,还充血,充到眼睛里全是红色的,于是水鬼的传说开始在兵团里造成恐慌,很多知青都不敢在下河,甚至到河边洗衣服都提醒吊胆。
但事情并没有就这样结束,74年的夏天,河里发生一件事是这样的,有个女的在码头洗衣服,因为她的一件衣服掉水里去了,她就想去捞,结果人掉水里了,水很深不见底水流也很急,当时岸上都是女人,没有下去救她,就沉下去了……一会后,来了会水姓的人之后,那个落水的女人已经不见了…….
打捞了很久,在下游捞起了那个女人的尸体,手里还抓着一件红色的衣服……于是兵团里有出现这样的故事,那个女人因为喜欢漂亮的打扮,她被水冲走的那件衣服是红色的连衣裙,是她最喜欢穿的,所以水鬼故意把衣服扯走,她就跳下去捡,水鬼就把她拖到水下去淹死。
当时政治环境十分严格,如果水鬼的消息越传越远,恐怕练兵团干部都要被扣上封建迷信的帽子。
为了解开水鬼的谜团,消除恐慌的情绪,兵团组织破除迷信小队,猎杀所谓的水鬼,当时莫老就是其中的一员。
在一次行动中,他亲眼看着一名战友被水鬼拉下水,没过多久就变成一具尸体。不过也是在那次行动,他们成功猎杀到三只水鬼,也就是水猴子,从此打破迷信的传说。
“水猴子确实害人不少,不然也不会灭绝。”莫老叹了口气,似乎在怀念逝去的战友。
“地下河那些水猴子倒是害不到人,那些生物学家又有新的研究对象了。”秦学兵笑了下,不过地下世界可不安全,生物学家贸然闯入,不是成为水猴子的食物,就是成为蜥蜴怪的肉食。要是胆子再大点下水,估计会被怪鱼扎得千疮百孔。
“你们一家慢慢聊吧,我先回去了。”
莫老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又回头说道:“对了小秦,那块翡翠已经加工大半,你有空就过来拿走吧。”
“行,我晚上就过去。”秦学兵有些欣喜,也想看看双色翡翠加工出来的成品到底会多么璀璨夺目。
陪着秦老爷子和秦晓晓聊了一会,徐燕端着一碗苗条上来,上面放了不少牛肉片和葱花,看起来很美观:“秦大哥,你先试一下口味,要是不合胃口,我再去做一碗。”
秦学兵先试了一口汤,然后吃了一口,点头笑道:“不错,色香味俱全,好手艺。”
“那我就放心了,就怕做的不合胃口。”徐燕吐了吐舌头,继续忙活去。
秦学兵很快把面条消灭掉,擦了擦嘴,神色比较严肃:“爷爷,晓晓,有件事我得跟你们商量一下,杀死奶奶和叔叔的凶手找到了。”
“你说什么?”秦老爷子霍地站了起来,虽然二十年过去,但很多事情是不可能的,这二十年来,他无时无刻不想着手刃仇人。
可是,当年对方都蒙着脸,什么信息也没留下,二十年过去,物是人非,这段仇恨只能化为心结埋在心底。
可今天,秦学兵却告诉他,仇人找到了,他如何能不激动?他恨不得仇人就在眼前,然后凌迟处死。
“哥,你说的都是真的?”秦晓晓同样激动无比,连小龙从她手上溜走都没发觉。
虽然赵勇待他如亲生女儿,但继父毕竟是继父,永远无法抹平没有父亲的遗憾,只能通过照片和母亲的口述幻想父亲是怎样的人。
他恨,恨那些侩子手夺走父亲的生命,让她与爷爷分别二十年,至今才能相见。
秦学兵把发生在克拉玛依的事情说了一遍:“杨文泰已经落案,曹武德已经有线索,肯定跑不掉。另外两个还没有消息,不过爷爷你放心,美女蛇已经派人去查,一定能查出来的。”
“好,你这次做得好,终于能够手刃仇人。”
秦老爷子重重地拍了下桌子:“你现在去订机票,我要亲自去克拉玛依见见那个狗曰的。”
“爷爷,你先别急,回头美女蛇会把所有人都带到京城,到时候再去见他们也不迟。”
秦学兵可不想老爷子长途奔波,连忙说道:“还有,他们的家人要怎么处理,让他们给奶奶和叔叔陪葬?”
秦老爷子愣了一下,一直以来他都只想着报仇,却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那他们的家人要怎么处理,如果全部杀光,岂不乱杀无辜?可难道自己的家人就不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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