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82章 神尊大人请你善良13引动业火（第2页）

兮雅借着业火的保护，走出了白焰的屏障，她带着业火一步步走到师父的面前，哭着问他：“为什么抛弃它，它是你的本命焰火不是吗？它曾伴你而生，它曾助你成神，为什么说它脏？”业火铭刻神魂，业火悲，神魂同悲！她哭它所哭，问它所问。她也想问他，不是说不会烧她的吗？为什么？

“呵！”皋天的冷眸划过兮雅身上跳动的火焰，寒声道：“为什么？那要问它啊，好好的一簇白焰，怎么就非得生出一丝黑焰呢？白焰焚戮世间罪恶，黑焰却将罪恶越烧越旺。”

皋天挥袖将兮雅身上的业火挥灭，用神力将业火死死地锁在兮雅的身体里，然后凑到兮雅的耳畔，温柔道：“小兮雅，你知道吗？我还记得我以前啊，一把业火烧过去，白焰是把人的躯壳烧干净了，可是黑焰烧的却是白焰，黑焰竟然护着那人的神魂不让白焰烧？明明是那样一个满身罪恶的人，神魂俱灭就算了，你说黑焰为什么还偏偏护着他的神魂呢？那人那么脏，阴阳业火还护着那人，你不觉得很脏吗？你看看净世白焰，多干净啊，一把火烧过去，身死魂消，什么都不留，连灰都没有一点……”

兮雅听完皋天的这一番话，只觉得自己是不是疯了？她猛然推开凑在她耳边的皋天，惊魂未定地看着他，明明是那样一个温和的人，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的呢？

人生人死神可定夺，魂生魂灭自有冥界轮回因果盘决定。只因身前恶就要身死魂消？他何时变得这样的残忍？他不是那个悲悯世间的神吗？

“还有啊！小兮雅，你都答应我乖乖做我的徒弟了，怎么就是不乖呢？天道让你来我身边作什么我可以不管，可是你怎么可以炼化阴阳业火呢？你不知道你师父我最讨厌它了吗？”

兮雅瞳孔一缩！他，探知到了天道！

皋天说这番话时眼中划过的黑雾猛然映入了兮雅的眼，她这才惊觉，原来一直是她错了！

入魔“皋天神尊”的不是皋影，而是皋天！

只因第一眼看到的人是皋天，只因众神称他为“皋天神尊”，所以皋天就是第一人格吗？

细想来，皋影虽然看着邪气又坏坏的样子，但是他的情感比皋天丰富太多，很多时候他是极会照顾别人情绪的，虽然他经常欺负她。

相比而言，皋天虽然待人温和，但却谁都不在他的眼里，她只以为大道无情，那是神该有的模样，却忘了无情的神如何会悲悯世间生灵。

天道说：“随着时间的流逝，第二人格的魔性渐重，他竟觉得六界安静之下是闹心的枯燥，竟觉得六界和睦之下是刻骨的肮脏，所以，他何不帮天道”重铸“这六界？”

脏？呵！连自己的本命焰火都觉得脏的神，怎么会觉得这六界干净呢？已经强大到可以探知天道的神尊，怎么会没有能力重铸天道呢？

原来一直是她错了！

可是她真的好难受，为什么她要喜欢他呢？为什么她第一眼看到人的不是皋影而是他呢？

兮雅找回失去的声音，突然抬头问他：“师父……您，有没有喜欢兮雅，哪怕一点点？”她眼里承载的是最后的希望。

皋天皱眉，忽略心里的震荡，冷冷道：“没有！”

他无情的利刃一点点破碎了兮雅眼里的光芒，“那您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您说的啊，我是渚安宫唯一的珍宝。青丝渐绾玉搔头，簪就三千繁华梦。您赠的啊，这玉簪……”说着兮雅将发间那粉色的玉簪拔下攥在手里，青丝如瀑不知晃了谁的眼。

皋天眸色一沉，死死地压住在身体里躁动的皋影，道：“你是渚安宫唯一的徒弟，珍贵的不是你，是你的身份。赠你玉簪，也只是因为你作为本尊的徒弟，实在太弱了。”

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不是的！不是的！皋天却告诉自己，那个声音是皋影的而不是他的。

兮雅眼眸微垂，茫然地自言自语道：“簪子只是这个意思吗？”人间有“赠簪欲结发”的美好祈愿。她虽不妄求，却总有些期待的，如今却告诉她，这只是自己编织的一场易碎的镜花水月。

良久，兮雅抬头，对着皋天神尊微微一笑，握着簪子的手，猛地窜出一股黑白的火焰，将那粉色的玉簪烧成了齑粉，随风而散，与那白玉盘龙簪的下场一模一样。

她说：“师父，现在阴阳业火在我手里，不知师父想要如何处置徒儿呀？”端的是天真可爱的模样，那么的娇俏可人。

他不在意她，为什么要带她回神界，谁都可以跟着他么？为什么要赠她玉簪，只要是徒弟就可以么？为什么要在她抄完书后给她活血散瘀？她都知道的啊！又为什么要说那句话，不是说珍宝吗？

管他什么任务，灰飞烟灭她也认了！但求一个结果……

而且，如果皋影是第一人格的话，现在应该已经发现皋天的异常了吧，她答应天道的事也不是完全没有着落。

兮雅自嘲：呵！真蠢！偏偏就是陷进去了，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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