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爱卿可还有什么要说的?若是没事,那今早上便散了吧。”
只是如今的顾湛倒是并不急着下朝,他甚至有些期待地,看向往日里那些对萌萌最为反对的大臣们。
巴不得他们说出一些什么反驳的话,他也还想看看萌萌是怎么舌战群儒的。
但下面的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出声,谁也没想到一个小丫头有如此的口才和见识,心里多少有些佩服,加上皇上还在这,因此也不敢造次。
旁边的太监看了看顾湛,又看了看鸦雀无声的众人,扬了扬手里的拂尘,尖声道,“退朝——”
众人陆陆续续散了,大殿内只剩下一对父女。
萌萌转过身,脸上挂着明媚笑意,“父皇,儿臣今日表现如何?”
“萌萌今日表现得很好,”顾湛揉了揉她的头发,“连父皇也有些出乎意料。”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后殿而去,“一会用早膳的时候要告诉母后!”
萌萌蹦蹦跳跳的,正与迎面匆匆小跑而来的翠柳撞了个满怀。
“哎哟!”萌萌捂着被撞痛的脑袋,反应过来立刻伸手去扶被自己撞到的人,这时才看清来人正是翠柳,奇怪道,“咦,翠柳姑姑,你怎么慌慌张张的?”
顾湛也满脸紧张,“可是皇后有什么事情?”
“正是呢!”翠柳顾不上有些发痛的小腹,连忙回话,“娘娘晨起就身子不适,请了太医来,只怕是要生了。”
“啊!”父女二人对视一眼。
萌萌提起裙裾便小跑出去,顾湛和翠柳也赶紧跟上她。
到了皇后寝殿外面,屋子里已经围满了人,几乎整个太医院的人都齐聚于此,加上从宫外特意请来的稳婆,大约有二十来人。
萌萌和皇上几乎是挤进屋子里去的,屏风后面传来盛舒意尖利的叫声,听起来仿佛十分痛苦。
“母后!”萌萌正要冲过去,被顾湛一把拉住。
他知道自己要留在外面安抚萌萌的情绪,顾湛蹲下shen子,拉着萌萌的手,“母后现在正在生产,萌萌即便是进去了也帮不上忙,还会使母后分心,不如就和父皇一起等在这里好吗?”
“可是……”萌萌犹豫着点点头,“母后她……”
“会平安的。”顾湛挥挥手,叫来太医院院正,“里面怎么样了?”
院正正忙得满头是汗,抬起袖子抹了抹落下来的汗珠,“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的胎象一贯稳健,想来是定然能顺利产子的。”
“好,”顾湛微微颔首,“有劳。”
太医的话犹如给顾湛和萌萌吃了一记定心丸一般,两人默默退到房间一角安静等待,免得给原本就混乱的场面再火上浇油。
从白日等到黑夜,还没有一个结果,萌萌叹气,“母后当初生我的时候也如此劳累吗?”
顾湛只是笑了笑,却没接她的话,反而问,“你早上起来得早,中午也没休息,可要去睡一会儿吗?”
“不,”萌萌倒是坚定地摇头,“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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