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门开阖,李藏璧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门后,裴星濯愣愣地收回视线,眼里闪过慌张和后悔。
……是他太心急了吗?
……可殿下金尊玉贵,难道真的要一辈子待在这里吗?
大半年前,他被薛府令寻到,以郑泉明的身份送回殿下身边,那时候距离他和殿下失散已经过去了六年,六年过去,殿下从少年长成了青年,长高了也晒黑了,以往只持剑握笔的掌心都是不知道怎么磨出来的茧子,手背上还有几道已经泛白的疤痕,看见他也没什么情绪,只端着茶杯看了一眼薛凝,笑着说多谢先生替我找到星濯。
他陪着殿下一起长大,没有人比他更明白殿下曾经是个多么怕痛爱闹的人,所以也没人能理解他时隔多年再次见到殿下那一瞬间的哀伤和悲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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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时近末,李藏璧估摸着元玉要回来了,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经过桌子的时候又随口捡了块糕点塞进嘴里,这才去往厨房淘米洗菜。
家里的事一般不需要她帮忙,即便元玉日日早出晚归也能将这个家打理的干净整洁井井有条,连条插手的缝隙也没给她留,她能做的最多也只有趁他没回家的时候淘淘米洗洗菜。
然而今日却有些意外,米饭都快蒸熟了,早该到家的元玉却还没回来。
虽然只比往日晚了一刻钟,但这种情况确实是少有,上一回还是大半年前她去镇上见薛凝的时候,那次原本答应了他要回家吃晚饭,谁料薛凝临时起意,说要再带她见一个人,其实也就是调换了身份的裴星濯,几人约在了一个闹市酒楼用饭,面对薛凝,她也不可能说出她要回家吃晚饭这种话,毕竟对方对元玉的态度始终不明朗,她也不可能给予对方自己很重视元玉的感觉,以免为他引来不必要的祸端,于是便坐下来吃完了那顿饭。
结果回去之后,元玉还坐在饭桌前对着一桌冷掉的饭菜等她。
见她回来,他脸上慌乱自厌的表情顷刻间被柔和的笑意所取代,走上前来抱住她,问她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又说自己差点就要去找她了,但怕她回来见不到自己。
匆匆说了几句话,他又赶紧端着冷透了的饭菜去热,她本想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再吃一顿,但食量实在比不上平日,元玉也轻而易举地就现了她不对劲,很迟疑地问:“在外面吃过了吗?”
李藏璧应了一声,含糊道:“遇到几个朋友。”
闻言,他的神色一下子落寞下来,垂着眼睛问:“不是答应了……要回来吃的吗?”
他心思重,幼年母亲不喜欢他,他总以为是自己的错,费尽心思讨好却也不得成,是以养成了敏感多思的性子,感情中一遇到什么风吹草动就下意识地觉得是自己的问题。
他心中又酸又痛,委屈地看着她,似乎是想要一个说法,但李藏璧不可能如实告知,“对不起”三个字对她而言又太生涩,一时间无人出言,两人之间便只剩下了尴尬又突兀的沉默。
过了许久,他明白自己得不到回应了,站起身将那些饭菜全都倒了泔水桶,第二日午间迟了小半个时辰才回来,结果一进门就撞见了正咬着一个糖糕逗狗的李藏璧。
那糖糕是昨天早上没吃完的,都硬了。
他忙走过来从她嘴里夺走,又将指尖探进她嘴里去拿那块冷硬的糕点,说:“别吃了,快吐出来。”
她有些愣,没反应过来,依言吐到了他的掌心里。
元玉松了口气,抿了抿唇,又垂头盯着地面,好几息才小声问道:“昨天的饭好吃吗?”
这明显是一个服软的信号,李藏璧心下有些复杂,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神色看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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