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五百私兵,我们再无其他兵力,就算调上京最近的城池的兵力,也起码后天才能抵达上京,远水如何能救近火!”
“哥哥,为了他,值得吗?”
话虽如此,楚瑜还是将自己手中的那把钥匙交给了楚茗,楚茗一插一转,盒子便自动弹开,里面的玄机也尽数露了出来。
那是块巴掌大的令牌,上面用金色的字龙飞凤舞地写着一个“楚”字。这令牌说来也奇怪,通体赤黑,不着其他物品装饰。
楚家老祖宗辈的靖国公还不是靖国公的时候,曾是燕国开国皇帝燕武帝见了也要礼让三分的儒学大家,授经传儒,辩法论道,修撰经书,为当时大伐四方,开疆扩土的燕武帝做了精神上的安抚,在当时也算得上中原外疆都有美名远扬的一代大家。
也正是由此得来了靖国公的封号,为楚家嫡子世代继承爵位,靖国公府世代传承,楚家六朝为臣,后出三朝帝师,六代阁老,楚家祠堂之中,族谱笔笔都描的是功勋荣誉,牌位片片都书写着楚家的显赫与骄傲。
燕武帝曾下过旨意,准许靖国公府中养五百私兵。即便靖国公府上代代以墨相传,但这五百私兵却也并未荒废一点,代代家主视之如命,日夜操练排阵,一丝也未曾懈怠过,几代传承下来,虽然人已然换了许多波,但这五百私兵个个都是精锐,是能以一敌十的高手。
小时候听父亲说过,这五百私兵一定不可懈怠,在过去的几百年里,楚家就真曾用过这私兵抵过千百士兵,挡住了来清君侧的不轨之人。
如今,竟也是他们手中,唯一能动用的力量了。
楚茗楚瑜相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都读出了无言的凝重与深沉,楚茗想了想,还是伸手抓住了楚瑜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捏了捏,展颜笑了出来:“没事的,我们就像小时候那样,当作玩一场‘将相行’?”
将相行是他同楚瑜与父亲小时候常玩的一个游戏,他们一人扮将,一人扮相,扮将者负责排兵布阵,扮相者则负责统筹排阵,坐在原地下达指令,只有两个人配合得相当好,才能成功逃脱父亲百变的阵法,取得胜利,在这游戏中,他常扮“相”的角色,虽然同楚瑜在一起面对强大的父亲确实是胜少输多,但是他们也确实养成了一种无言的默契。
楚瑜点点头,伸手取出那块墨玉制成的牌子,直直看向兄长:“你想让我怎么做?”
“你先去将那五百私兵分成两股,我大抵了解皇宫守卫的力量,武安门的力量最为强大,无论是从士兵人数,还是机械数量来看,都是最难攻破的一道门,但是燕腾青肯定也知晓,所以他肯定会带兵主要攻打西泰门。但武安门毕竟通向皇宫四方,所以燕腾青也应该不会放弃,相较之下,凌和门因为地处偏僻,又难以攻破,肯定是燕腾青用兵最少之地,我推测燕腾青对这三个门的用兵比重大抵是三分,五分和两分。”
楚瑜点点头,苍白的手指将那牌子捏得愈发紧了。
他们并不知晓燕腾青的兵力,但无论如何,就算是五百精兵,那么也终归是以寡敌众,只能善用巧用,方有一线生机,否则便是全盘尽崩,自投罗网。
“我猜测燕腾青大抵在西泰门,我便领着二百人去西泰门同燕腾青拖延时间,能延多久便延多久……最好能将武安门的兵力也引过去。你且先勿动,待我在这里发一枚烟雾弹后,就靠你带领的这三百精兵,冲破凌和门,拼死杀进去,再从内部应和西泰门,这样里应外合,才有机会成功救驾!”
楚瑜点点头,再不多说,随同楚茗一起出府点兵,各自奔向皇宫外墙。
这是一场恶战,也是一场注定伤亡惨重的战役。
破晓前的黑暗,不知会不会吞并了那冉冉升起的初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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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私兵日日接受严苛的训练,没有一日懈怠,自然是很快便整理好队伍,点兵完毕,楚茗思虑一番,还是多留了五十兵士给楚瑜,自己仅领了一百五十个私兵,便翻身上马,要往西泰门的地方策马而去。
楚瑜拧紧眉头,哑着嗓子劝道:“哥哥,你还是多带上这五十兵吧,楚家私兵个个都是精英,你多带一个人也是多一丝生机,你不必为我思虑至此!”
私兵在一处极大的府邸之中,此刻夜色浓重寒凉,府里却燃着跳动的火把,照亮了府邸每一个角落,更是照得楚茗眼中一片潋滟柔软的笑意,那样温暖,映得楚茗的侧脸染上几分橘黄色的光晕,勾勒出他下巴紧绷的线条。
他说。
“我会平安归来。”
他虽然声音不大,但却字字清晰铿锵,只此一句楚瑜便也知道无法再阻拦楚茗,只得强压下心头一抹痛楚与一丝不安,勉强撑出个笑容调侃道:“世人皆知哥哥擅文舞墨,却不知哥哥倒也具备武略,如今倒是该给他们瞧瞧,哥哥是个文武双全的人,要不是因为身子骨不成,哪里还轮得到那些将军们半分用处?”
楚茗没有接话,只是垂下眸子笑了笑,便一挥手,带着一百五十精兵向西泰门的方向行进。
他已经派人去催促燕承启,他也知晓,燕承启必定是带着随行的军队回来的,这才走得慢了些许,也派人通知了离上京最近的凰州一支兵力,请求调兵,现在一切都等着他是否能同燕腾青拖到救兵的前来。若是能,那么便万事皆安,他也可以功成身退,也算是为国尽忠,为燕承启做的最后一件事,若是他不能等得到……
那便是一抔黄土藏白骨,一杯浊酒祭热血罢。
死有何惧。
楚茗淡淡地端坐在马上,拽紧了缰绳,面若冠玉,眸光平静无波,一丝情绪都瞧不出来,只是令人觉得他冷静淡然到有些可怖。
“这是哪里走的风,竟将文臣都吹到这西泰门。”燕腾青一双眸子暗沉地盯着楚茗的面庞,似是那汹涌的深海,他特意将那文臣二字咬得极重。
西泰门高高耸立在燕腾青身后,这皇宫城墙看起来似乎坚不可摧,高不可攀,但是这无疑是一道龙门,任何“鲤鱼”,只要越过,都可以一步登天,成为这天下独一无二的真龙天子。
那是权利的诱惑,是这天下最动人的位置。
燕腾青坐在马上,他身后的西泰门前有一群厮杀的军队,可他却并不在那边,只是坐于马上,冷冷地瞧着领头的将军与士兵与宫里最后一小波誓死抵抗的侍卫军队厮杀。
“你到底想做什么?”
“如今,你是来阻拦我的?”燕腾青似乎不在这场厮杀的队伍之中,他更像一个局外人,冷眼看着这一切,看着那些为他拼命厮杀的将士,看着宫门口那流淌着的一片片交错的,斑驳的,新色盖上旧迹的血液。
他似乎并不着急,甚至带着几分病态的兴奋看着这一切,如同看着一场戏。
楚茗竟然一点都摸不透这燕腾青到底是什么心思,难道是太过胜券在握?还是根本就……不想要这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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