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尖锐的闹钟铃声在耳边响起,床铺上的青年原本将脸埋进被子里睡得正香,这会儿被吵得忍不住皱紧了眉头,下意识伸手往旁边摸了摸,凭借着本能按掉闹钟。
怎么今天闹钟响的这么早?
林砚在心底不满地嘀咕了声,翻了个身,闭着眼睛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才突然想起来,这好像是他昨晚特意调的时间。
今天是第一期录制的最后一天,昨天下午回来的时候,陆羁说今早想早点起来,给他们最后做个早饭。
虽然话是很贴心没错,但男人当时的神色,林砚很怕他会在早餐里下毒,于是他暗戳戳地定了个闹钟,想今天起早给陆羁打个下手,好防止出现什么不应该发生的“意外”。
回忆到这里,林砚终于恢复了清醒,他痛苦地用额头抵着枕头,把自己撑了起来,认命地开始醒神。
现在才早上六点,林砚本以为自己起来的够早了,但一转头却发现房间里另一张单人床是空着的,甚至连被子都已经整整齐齐地叠好,就跟昨晚没人睡似的。
他把视线往旁边挪了挪,看见谢无宴本人就坐在床边,垂着眼皮正在收拾带过来的手提箱。
别说,看起来与平时的形象大相径庭,还怪居家的。
他这会儿穿的又跟前几天不一样,每一件都是奢牌,看起来虽然款式简洁,但价格可完全不简单。
林砚揉了揉自己的额心,懵然道:“你怎么也醒的这么早?”
谢无宴把最后一本带来打发时间的手稿放进箱子里,视线落到他身上:“睡不着。”
他没有说谎,自己的确是睡不着。
而且自从住进这幢别墅里之后,不仅仅是谢无宴,除了林砚之外的其他六个人就没有连续睡着过四个小时。
特别煎熬。
谢无宴昨夜一整晚都在想,他知道自己冲动了,一旦规则被破坏,不仅他可以破坏别人的约会,别人也可以肆无忌惮地反击。这给所有人带来了很多不确定的变数,而且不知是好是坏。
就像徐尧昨天夜里找借口来借浴室一样。
但是好在这第一期录制即将结束,在事情变得失控之前,林砚可以抽离出来,不用天天面对其他五人,再加上自己得天独厚的邻居身份,谢无宴其实是希望恋综早点结束的。
可在黑夜的晚上,听着一片寂静里青年的呼吸声,谢无宴又不是很舍得这个夜晚结束。
毕竟之后短时间内,他可能就没有这样与他贴近的机会了。
男人侧躺在床上,折起手肘用视线描摹着黑暗中林砚的剪影。
他没有丝毫睡意。
他像一头面临无数情敌的雄狮,不分昼夜地在焦躁,承受着爱情的折磨,同时试图从细节中找到一点足以慰藉他的甜蜜。
比如现在。
他感受着身边人绵长的呼吸:这一点点甜意足够他品尝很久。
直到天边
亮起了黎明到来前的一丝微光,谢无宴才合了一会眼。
林砚听着他的话从床上爬起来,他跟谢无宴不一样,这几个小时的睡眠完全不能满足他的需求,这会儿人虽然醒了,精神还有些困顿。直到他一路进了浴室,用凉水打在脸上才清醒了过来。
洗漱完毕后,青年从浴室里出来,整理了下行李,将床铺上的被子叠好,把遮住摄像头的衣服拿了下来。
等到林砚下楼的时候,陆羁已经在那儿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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