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枢白失笑,隔着被子摸了摸萧玉和的头,摸完后,大步转身离开,被子里的萧玉和听见他的脚步越来越远,忍不住红着眼睛冒出头来,叫道“喂你真走啊”
打了他就算了,还不多哄哄他,陪陪他,居然真的一走了之混蛋。
“不是你叫我滚吗”段枢白回过头来,手指自己的鼻子。
萧玉和没好气道“那我现在叫你过来,我要你陪着我。”
段枢白无奈地摇了摇头,又走了回去,在床边洒脱地坐在地上,和卧躺在床上只露出一个头的萧玉和对视,替他梳理了一下翘起的头发,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仔细,你昏迷后,我就没有合过眼,眼睛里都是红血丝,让夫君随便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成不成”
萧玉和和他的眼睛对视了片刻,到了他眼中蛛网密布的血丝,以及脸上难以掩饰的疲累,心中一阵心疼与自责。
他裹紧了身上的被子,像一只巨大的蚕宝宝,嘿咻嘿咻腿脚并用往里面挪了一挪,一个不小心还碰到了屁股上的伤口抽气一声,好不容易腾出老大的位置,他用尖细的小下巴一指床上的空地,微微凝着眼睛嫌弃道“这里是我们俩的房间,床也是我们俩的床,你不上床休息,还想去哪”
闻言段枢白轻笑一声,打趣道“我可是两三天没洗澡了哦,而且”他欠过身体,用下巴碰了一下萧玉和的脸颊。
萧玉和嫌弃地推开他,“有胡渣,扎人。”
段枢白笑意盈盈“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
“不要。”萧玉和撇撇嘴,“我又不嫌弃你,刚刚抱都抱过了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啊,叫你上来就上来。”
段枢白不满,伸手揪萧玉和的脸,警告威胁道“你居然敢怀疑夫君不是男人,等你身体好了”
萧玉和斜了斜眼睛,伸出一只手往段枢白后面指了指,轻蔑不屑道“我就怀疑怎么了谁让你刚刚用那个小细棍打我,哼。”
段枢白“”
他家夫郎说起荤话来也是很厉害。
“你还有理了。”段枢白深吸一口气,爬上了床,和萧玉和并排躺着,一双凤眼盯着前面的蚕宝宝,伸手解开他的被子,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了过来,两人躺在一个被窝里,他抱着瘦弱伶仃的白瘦瘦,大手顺着他的脊背一路往下摸,再次威胁道“下次换根粗棍子打你。”
“你别乱摸,嘶,我疼着呢,放手。”萧玉和挣扎。
段枢白摸到他尾椎骨便停下了,“自己别乱动,姑且放过你。”
萧玉和抬手蒙住他的眼睛,催促道“你不是说要睡觉吗,你快点闭眼睛,不许睁开,不许说话。”
“行,那我睡了,你和我一起睡。”
“嗯。”
萧玉和笑容甜甜的放开自己手,见段枢白闭上了眼睛,不多一会儿,呼吸变得平稳,萧玉和手撑着下巴,含笑着他略显粗糙的睡颜了良久,撑高自己的身体,蜻蜓掠水般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贴在段枢白的肩膀边,闭上眼睛睡着了。
房间里平静了一会,段枢白睁开眼睛,将身边睡着的人揽进怀里,再次闭上眼睛,彻底睡了过去。
半个时辰后,萧玉和率先睁开眼睛醒了过来,他昏睡了两三天,实在没什么睡意,睡了不久,又精神奕奕地清醒了过来。
屁股上的伤敷了药后,只要不乱动,不牵扯到伤口,就已经没有任何痛感。
他眼珠子转了转,着段枢白平静的睡颜,心里无声地一笑,打起一个主意来,萧玉和蹑手蹑脚地、费劲千般功夫地从段枢白怀抱里逃了出去。
他拍拍自己胸口,还好,没把人吵醒。
萧玉和扶住自己的后腰,在床上站了起来,抬脚跨过段枢白的身体,下床,赤脚踩到地上,整个过程中,强行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睛蹦出泪花,发出轻微的呼疼声“嗯疼。”
他回过头来小心翼翼了一眼床上,还好还好,没醒。
随后眼神换成埋怨,着段枢白的后背,捂着疼痛稍减的屁股在心中又是臭骂了一回。
“混蛋”
一边在心里骂着,一边摸出两双兔毛袜子给自己换上,裹上一件狐狸毛大斗篷,身上装备齐全后,萧玉和他要去“毁尸灭迹”。
走到红案前,拿起那根红色的细棍子,萧玉和心道还想做传家宝,我今天就烧了它。
他回过头去一某人背影等你睡醒了傻眼吧。
他插着腰轻哼一声,然后捂着屁股前行。
房间里还烧着炭火,他去添了新炭,萧玉和也不知道怎么烧炭火,随便扒拉了几块碳扔下去,心急火燎地把手中的红色棍子放进去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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