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7章（第1页）

背负着这份信任与感情的并不是我，而是这个世界的武装宰。哪怕是真正的if线的首领宰，也无法介入的羁绊。我这个冒牌货，就更加没资格涉足了。不知不觉间，我的情绪已经完全平静下来。某种冰凉的稠液将我包裹住。“虽然我很高兴再听到你这样叫我，”这张面孔，恐怕已经刻上了微笑的弧度也说不定，“但是仔细看清楚了，敦。”我漫步朝敦走去，在他身前站定。并没有刻意表现出什么不同来，但我清楚我和武侦宰之间必然存在许多差异。或许一开始的时候会被相同的面孔——鉴于芥川和敦都是一见面就把我认错成了武侦宰，姑且先这样推测了——迷惑，但只要被人提醒，很快就能发现我和武侦宰的不同之处。“这么说来确实是这样……”敦看着我，喃喃着，“好像要瘦一点，头发是纯黑的，眼睛的颜色也更深一些——”他的话突然中断了。敦的脸上，露出了惊慌的神色。“罗生门——”身后传来了芥川的声音。某种危险的东西，裹挟着汹涌的气浪朝我袭来。“太宰先生！”芥川向我发动了攻击。但是为什么？我感到有些困惑——倒是没有惊慌失措，或是不可置信什么的，只是有些困惑于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芥川突然攻击我。与此同时，另一半的我反应迅速地做出了应对。他抬起手，姿态从容，甚至都没有回头看，向后探去的指尖准确地落在了黑兽袭来的路线上。说真的，我很佩服他可以如此冷静。如果只是指尖，显然是无法阻挡芥川的异能力「罗生门」化成的黑兽。除非我拥有可以使一切异能力失效的，可称之为反异能力存在的异能力「人间失格」。在意识到我的长相不知不觉变成了太宰治的模样时，我确实也想过自己会不会是干脆变成了首领宰、会不会拥有异能力「人间失格」。介于这样的想法，我还产生了「如果确实有异能力的话，要不然干脆去横滨三大组织任职」的念头。但是，不管怎么讲，这都只是我的一点猜测而已。究竟是否拥有异能力，我根本无法确定。也可能我现在仍然是一个没有异能力的普通人，这样一来此时正在被芥川袭击的我，岂不是正在遭遇又一场大危机吗？正因如此，我——哪怕只是一半的我——如此淡定的态度，就有些令人想不通了。就好像是有恃无恐的样子？我想了很多乱七八糟的，并且不意外的发现自己也挺冷静的。神情自若，呼吸平稳，心脏还是好好的在胸腔内以稳定的频率缓慢跳动着，丝毫没有加快速度的打算。指尖触碰到黑兽，来不及回味这种奇特的触感，伴随着突然落空的感觉，我意识到黑兽消失了。仿佛尘埃落定。啊，我确实是拥有「人间失格」的。不仅仅是具备了首领宰的长相，也拥有了他的异能力——甚至这具身体究竟还是不是属于我本人，这一点也已经无法确认了。说到这个，其实身上的衣服质感也发生了变化。简单来说，就是从原本四位数价格的品质，飙升到了六位数往上。当时我没有在意，只是理所当然的认为是消失的小美人换来的补偿。但现在想想，说不定这正是身体改变的某个证据。很奇怪。明明之前被芥川袭击、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能够安然无恙时，我都能够维持住冷静的姿态。在现在应该算是安全下来的情境下，我的心跳速度反而加快了。是在害怕……亦或者是期待？我陷入了思考。“为什么你会有与太宰先生一模一样的异能力？！”芥川的声音唤回了我的思绪。我下意识地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头看去，那孩子脸上竟然奇特的露出了像是被玩弄了一般的表情。尽管不合时宜，我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对不起，我有认真反省了，在这样一种剑拔弩张的环境下突然笑出声来什么的，确实不太好。但是没办法，芥川的表情，搭配他的发型，让我想到了受到惊吓的垂耳兔，因为实在是太可爱了，所以我最终没能控制住自己。我的笑让芥川更生气了。“你究竟是什么人？”芥川气势汹汹地向我冲来，黑沉沉的双眼被怒火点燃，“就让在下亲自来确认吧！”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朝我发动了迅猛的攻击。罗生门化成的黑兽，不断咆哮着袭击着我。不同于之前从背后攻击我的时候，现在的芥川明显认真了不少。从前我倒是有着一身不错的体术，但这几年疏于锻炼，按理来说应该退步了不少。而且培训班里学出来的花架子，怎么看都不是可以和芥川这种实打实的黑手党对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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