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7章 修剪果树与上山（第2页）

固定住重心，肖恩用手指估摸着要保留的树枝的长度。摸过一个个发芽的小突起，选定合适的位置，大约留出与最近发芽的位置05厘米的距离，另一只手拿出剪子呈45度角剪去过长的枝条。

目送着枝条落地，肖恩低下身子把剪子抛在一边，轻轻一跃便安稳落地，惹得身后桃树一阵晃荡。

枝桠摇晃还未平息，人已捡起剪子开始下一棵果树的修剪工作。

桃树跟苹果树的花期都是3-4月份，这几天把这果园里的果树修剪好，再把农场的地开荒种上作物，差不多就要过来忙授粉的事了。

修剪中的肖恩盘算着日程。

万事开头难，现在的忙碌是为了更好的回报。修剪完一片区域的肖恩，松了松捂得有些严实的布袄，让冷风带走一些闷汗。

看着现在这在冬日里树立的一棵棵光秃秃的树，想着秋后被一棵棵挂满果实压弯的枝桠，肖恩干的越发起劲起来。

正午时分，木屋内，忙碌了一上午，修剪了差不多六分之一果树的肖恩回到家忙碌起了午饭。

打上两个蛋炸出香味，拿出冰箱里的隔夜饭进行炒制，撒上一勺盐，再放上切好的两根上次购买的火腿肠以及一些小葱进行增香，出锅。

今日的午饭就是蛋炒饭了。

接了一杯水，吃着炒饭的肖恩计划着下午的工作行程。

这两天走在土路上的肖恩时不时开着土地探查的能力看看地里有没有额外收获，只是晚冬时节万物凋零，只能挖掘到一些零碎干枯的根茎类物品，都没达到献祭的要求。

想来想去这个时令现在也只有冬笋以及潮湿密林里的腐木上滋生的野生菌才能符合献祭要求了。

记忆里在果园西南边山坡的背面正好有一大片毛竹林，小的时候肖恩的爷爷经常会从那里挖竹笋，一是为了防止竹林扩大侵占其他物种的生存空间，二这些竹子也可以卖个价钱，补贴家用。

忙完农活的闲暇时间肖恩的爷爷还会砍下几根粗壮的毛竹拉回来编制一些箩筐。

“下午就去那砍点竹子回来制作育苗箱，最最主要的还是土层之下隐藏着的冬笋等着我去挖掘呢。挖回来不管是献祭，还是来一份小炒肉丝都是一番美味。”一想到冬笋的鲜美，肖恩就止不住的口水分泌。

午后，冬日的阳光驱散了寒意，翻过果园这个山坡，碧蓝纯净的天空下一片绿色的竹海铺满整个山坡。

肖恩把小推车停在路旁，竹林边上尽是一些纤细的竹子，要砍伐那些直径二三十厘米的竹子只能深入竹林了。

“莎莎莎~”肖恩踩过厚实的凋零竹叶层，沿着鞋边弯折的竹叶呈现着浅浅的行进痕迹。

入了竹林，便与世隔绝，外在的纷扰都变得清净，只剩下竹叶间的清脆声。

抬头望去，粗壮而高耸的竹子遮天蔽日，阳光都不能透过这茂密的竹层顶端洒落下来，整个视野昏暗不少。

紧了紧扛在肩上用麻袋裹着的锄头，右手提着砍刀砍去倒伏在眼前拦住去路的竹子。

肖恩耐心的开辟着道路，开着土地探查的能力小心翼翼地探查着四周，免得惊动了在厚实竹叶层下不知名处冬眠的毒蛇与怪虫。

躲避着杂乱丛生的竹鞭，缓慢行进了数十米，竹子开始粗壮起来。

为了防止竹子砍伐倒伏后，与周围竹子纠缠在一起，拖动不能。开着能力的肖恩，选定了一棵与四周竹子间隔较远的竹子进行砍伐。

把锄头麻袋放在一旁，选定了倒伏方向，肖恩弓起腰身，扎了个马步，双手抄起砍刀在竹根处比了个位置，肩背带着腰胯后拉，随后刀光闪过，砍刀闪着冷冽的寒光从斜上方劈入。

“咚”一声清脆的声音回荡在竹林间，砍刀已没入竹节一半。

顾不得落在身上的竹叶，肖恩提起力气把卡在竹节中的砍刀拔出，接着又是迅猛一刀。

这次是从斜下方劈入，两刀砍出一个深入竹身一半的缺口，顺着缺口向远处看去这就是竹子倒伏的位置了。

来到缺口的背面，在略微靠上的位置用着较高弧度的线路一刀闪过。

“咔嚓~”是竹身断裂的声音。

“莎莎~”是四周的竹叶不舍同伴离去发出的声音。

伴随着竹叶的先行落下，整个竹身像是一个临近登车即将远去的游子在跟亲人告别，恋恋不舍地登上火车直到亲人身影消失在视野中，这才愣愣的收回了招着的手，轰然倒塌。

拿着砍刀先是逆着生长方向把细支都给削去，再是沿着竹节砍出一根根一米长的竹段。

削去稍细的竹梢部分，整个竹身被砍成了十几段整齐的码在一起，拿出麻袋里的麻绳把它们捆成了两捆。

做完了这些，肖恩开始了新一轮的倒竹运动。

感受着体内源源不断的热流涌向四肢，他深吸一口气，紧绷肌肉迅猛发力。

自从献祭过后，这还是肖恩第一次毫无保留的挥霍着自身的力量，常人十几刀才能砍倒的竹子，现在的肖恩只需要三刀就能搞定。

缓缓吐出一口气，他看着周围倒伏着的五六棵直径二十厘米粗细的竹子，有些意犹未尽的收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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