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皮埃尔灰头土脸的回到鹈鹕镇,却现自家女儿的摊位又是扩大了一轮规模,人员也多了。
一位他稍有印象的小姑娘晋升成了收货人员,评估着出货农产品的质量给出相应的报价。
“这疯丫头,死路一条!”皮埃尔暗骂一声,晦气的进了自家的杂货铺。
这次外出自然是没有任何进展,有关系好的向他透露着风声,劝他改行。
那人说着,嘴里着牢骚:“皮埃尔啊,不是我不帮你,我自身也难保啊!”
“祖祖城的农产品批市场已经大半被joja集团吃下了,剩下的也在岌岌可危。我们这些被裹挟的人,肯定要立个投名状的,这个节骨眼上不可能冒着风险收你的货的。”
那人说着自己的难处,看在往日的交情上,让皮埃尔别再找自己了,形势所迫,他也是要混饭吃的。
说着那人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合上了卷闸门,把店铺对外一切都切断,自己骑着一旁的小电驴独自离去。
皮埃尔却是盯着那一排紧闭的白色贴着黑字白底转让公告的卷帘门,只觉得天塌了一般。
他认识的渠道,要么被兼并,要么关店转让,要么守着一角,率先开口说着生活的艰难,聊以慰藉,照面离去,两声叹息。
等回到自己的杂货铺,皮埃尔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脸色阴沉得可怕。
这时,阿比正好过来找他,皮埃尔一看到阿比,气就不打一处来。
“你看看你,弄这些有什么用?迟早得完蛋。”皮埃尔皱着眉头,声音提高了几分。
阿比不服气:“怎么就没用了?现在我们的摊位越来越红火,肯定有办法的。”
皮埃尔瞪着眼睛:“红火?能红火多久?joja集团不会放过我们的。”
阿比倔强地说:“那也不能坐以待毙,我们得想办法对抗。”
皮埃尔更加生气:“对抗?你拿什么对抗?他们那么大的势力。”
阿比据理力争:“我们可以联合其他人,一起想办法。而且我们的肥料和农产品质量都很好,肯定会有市场的。”
皮埃尔气得站起身来,指着阿比:“你懂什么?你这是在往火坑里跳。”
阿比也不示弱:“我才不是,我是在为我们的未来努力。”
两人争论得面红耳赤,皮埃尔只觉得女儿太不懂事,非要往死路上走。
而阿比原本是想好好解释的,不过若是要说清楚就得涉及到保密的东西,头大间,遭遇皮埃尔不间断的指责。
干脆回归旧有的熟悉路径,与他胡搅蛮缠起来,主打一个抬杠。
因为阿比有自信这个家有自己兜底,因此就让自己的老父亲皮埃尔再多遭些罪,谁让他总是训斥自己。
皮埃尔又气又无奈,甩着脸色,也不看店了,打开后门,朝里屋走去。
看到妻子卡洛琳,忍不住对她撒气:“都是你惯的,看看现在成什么样子了。”
卡洛琳却很平静,她走过来,轻轻握住皮埃尔的手:“别生气了,现在生气也解决不了问题。我们得好好思考,才能找到出路。”
皮埃尔哼了一声:“还能有什么出路?都被joja集团逼死了。”
“还有让你那瑜伽课收费啊收费,一直不听。”皮埃尔没好气的倒了壶茶。
卡洛琳微微皱眉:“皮埃尔,大家都是邻里乡亲的,没有这么做人的。”
皮埃尔喝了口茶,气呼呼地说:“我们现在都快没活路了,你还顾着那些。”
卡洛琳耐心地说:“皮埃尔,你不能这么想。我们得从长计议,不能只看眼前。”
“从长计议?再这么下去,我们都得喝西北风。”皮埃尔把杯子重重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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