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成此时反倒镇定下来,侧目见魏楚二人面露微笑,坦然而坐,心中恍然,旋即更惊:“他们竟有这等能耐,把我儿子都勾去了?说不得,身正不怕影子斜,倒要看看你小子还能说出什么大逆不道之言。”想到这里,便道:“你说!”
萧重阳望着萧成,神色数变,蓦地向袁天鸣叫道:“不错,我确有反你之心,那些话由我之心,出我之口,却与我爹无半分瓜葛。你将我一剑杀了便是,谁都知道我萧重阳敢作敢当,绝非懦夫!”他侃侃陈辞,当众道出反心,诸人自是震动不已,但听他虽有为父开脱之言,口气却大有愤愤之意,一时各自忖度其意。袁天鸣冷哼一声,道:“你却为何反我?”
萧重阳摇头道:“成王败寇,夫复何言,你还是将我杀了的好。”袁天鸣冷笑道:“只凭你一人,也敢反我,你道袁某是垂髫小儿么?”说着目光扫向场中。各人目光与他相接,均是打了个突。袁天鸣目光最后落到萧成面上,森然煞人。萧成自忖问心无愧,见谷主望来,毫不退避,两人四目交接,似有火光迸出。
袁天鸣哈哈大笑,道:“萧重阳,你将你爹的反心详详细细说个明白,我便饶你不死。”萧重阳冷笑道:“我早已抱定一死,何必再问?你不就是要我供出我爹么?我萧重阳岂是贪生怕死的不孝之徒?此事我便是主谋。”众人听他口气愈厉,心下无不惴惴,但他既如此说,越发显得萧成难脱干系。何况若无萧成背后撑腰,谁也不信仅凭一个萧重阳便能反叛成功。
萧成见儿子望着自己,眼中只有愤愤不平之容,却毫无畏惧惶恐,不由又是骇然,又是惊诧。
袁天鸣看他神情,忽地收回神剑,道:“你死都不怕,却还顾忌什么?”萧重阳咬着嘴唇,冷哼不语。袁天鸣又道:“你既称孤身谋反,便是自忖胜过袁某了?”萧重阳心头一凛,道:“那又怎样?”袁天鸣道:“那便让大伙看看,紫微垣主之子究竟有什么能耐。”
萧重阳咬了咬牙,道:“好!请赐教!”诸人不料他竟当真敢迎战,一时瞠目。萧成闻言面色惨变。袁天鸣微微一怔,眉间陡然透出煞气,他统领天二十余载,驾驭群雄,不想今日竟得一个后生小辈如此挑衅,当下冷哼一声,便欲出手。忽见一人飞身纵下台来,说道:“何劳谷主动手,属下先称称他的斤两!”袁天鸣看时,正是魏雍容,心中暗忖自己谷主之尊,与小辈动手平白跌了身份,由天市垣主之子出手最是适合不过,便道:“留活口。”斜睨了萧成一眼,飘身回台落座。
魏雍容躬身道:“是!”走到萧重阳身前,挑起拇指笑道:“萧兄弟平日里闷嘴葫芦一般,不想竟有如此气魄,小弟佩服!”萧重阳听出他口中嘲讽之意,只淡淡道:“不敢。”突然间台上有人轻咳一声。魏雍容一惊,听出正是父亲的声音,心中一寒:“我与他如此言语,岂非平白惹谷主生疑?”当下敛容喝道:“你这厮猪油蒙了心,胆敢反叛谷主,休怪小弟得罪。”萧重阳道:“魏少主无须客气,小弟死前,且试试你手上的本事。”他语含讥讽,“手上”二字说得尤重,魏雍容却如何听不出来,冷笑一声:“找死!”左手虚晃,右手倏探,向他肩头抓来。萧重阳双掌一挥,袖袍一抖,便将他掌力卸了去。魏雍容吃了一惊,未及变招,双腕已被他大袖裹上,疾退数步,方自避开。他心下微凛,登时收了小觑之心,定神攻上。二少拳来掌往,登时斗得难分难解。
但数招一过,魏雍容越发心惊。他二人一个紫微少主,一个天市少主,自幼本是玩伴,却因个性不合,渐趋疏远,而后更成情敌。近年来莫说交手,说话之机亦且鲜有。魏雍容轻佻浮滑,疏于练功,此时交起手来,竟被萧重阳一轮疾攻打得左支右绌,堪堪抵挡不住,亏得连使诡招,方自未败。
萧重阳性格孤僻,便是与生父也话语极少。萧成事务繁忙,平时也无暇教子。萧重阳最喜独坐山巅,仰望流云,静静遐思。今日虽因种种情由,几生死念,但此时与情敌为战,却登时迸出从所未有之豪情。他亦知此番难逃一死,便将多年积怨一股脑喷薄而出。一时之间拳若星飞,腿若电走,只逼得魏雍容倒退不迭。心中却想:“可惜她没看到。”忽一闪念:“她便看到了,便会喜欢我么?”心头忽地一痛,又想道:“我为何要反?便算反成了,她又岂会喜欢我?”心念及此,手上不由略缓。
魏雍容被他压制了三十余招,堪堪将败,哪知对手忽然手软,抬眼看他神情,心头登时豁亮,霎时大喝一声,抬掌横击,转守为攻。萧重阳恍惚间骈指点他手腕,心道:“我一指下去,他必死无疑。可是,她知道了,会不会哭……”他虽然魂不守舍,手上却仍了得,魏雍容慌忙收势,见他竟不趁势反击,心下窃喜,低笑道:“你说,我若死了,她会不会哭?”飞爪斜取腰眼。萧重阳闻言陡震,一时方寸大乱,挥掌本能一击,掌爪相交,魏雍容却觉指尖火辣辣生痛,慌忙收爪。萧重阳怔怔心道:“我一爪下去,他必死无疑。可是她知道了,会不会恨……”未及转念,魏雍容复又抢上,口中低笑道:“你说,你杀了我,她会不会恨你?”萧重阳心道:“我今日必难逃一死,生时苦受相思,难道九泉之下,却要让她恨我……”这诸般念头,都是在他脑海中电闪而过,便在此时,魏雍容双足一撑,身如陀螺般飞转而起,连环三腿瞬间弹出。萧重阳脑中一片混乱,但觉心口一阵剧痛,身如纸鸢,摔落在地,吐出一口鲜血。
诸人本见得萧重阳大占上风,哪知他却好似突然失魂一般,转眼惨败,一时惊呼迭起。
魏雍容大步近前,附耳轻笑道:“兄弟,你便死了,我会偶尔让她想想你的。”萧重阳闻言脑中嗡地一声,又吐出一口血来。魏雍容洋洋得意,转身登台,道:“谷主,小侄不辱使命,”袁天鸣嗯了一声,一挥手,魏雍容便退到其父身边。
萧成眼见儿子受伤,一时心如滴血,欲要上前时,忽听袁天鸣冷冷道:“萧重阳,你还有何话说?”却见萧重阳面如死灰,倒在地上,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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