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照在明乐帝的脸上,令他的神情模糊成一团,他缓缓起身,负手看着空无一人的大殿。
他先为君王,再为父亲。
于成钧出挑如斯,于瀚文又是个滑不留手的狡诈之徒,于好古看似一腔热血,不谙世事,实则也是站在他那两个哥哥那边的。
他还没死,底下的儿子便动起了无数心思。
纵然如今明乐帝贪图安乐,却也明白,唯有权力捏在自己手中,自己方有这安逸日子享受。
他正值春秋鼎盛之年,还有许多舒坦日子在后面,怎能容这几个毛头后生,出来搅和
他原本当于炳辉或许可堪一用,能制衡一二。熟料,亦是个难以上墙的烂泥
于炳辉失魂落魄的出了翰墨司,如行尸走肉般下了台阶。
阶下,一玉面臣子正侍立阶前。
见他走来,那人迎上前来,向他躬身作揖“和亲王安泰。”
于炳辉缓缓回神,目光落在这人身上,见他生的白面如玉,水唇如朱,好一副美男子的相貌,不由嘲讽一笑“司徒大人,皇上正在里面怒。你还不快快进去,清歌一曲,抚慰圣心”
他这话说的十分轻亵,且辱没于人,竟是将司空珲比作戏子歌妓,以色侍人。
司空珲倒是不以为意,温和一笑,说道“和亲王说笑了,臣看和亲王神色不宁,圣上又龙颜大怒,不知遭遇了什么事若王爷不嫌,可否讲来,臣虽不才,但或许能为王爷分忧。”
于炳辉鄙夷一笑,正想说些什么,心头却猛然闪过一个念头这司空珲如今可是御前的大红人,皇帝对他宠信至极,甚而胜过了后宫里那些嫔妃。
能吹些枕头风,又何必在乎男女呢
这念头一起,他便将眼前的司空珲上下打量了一番,只见他迎风而立,长袍大袖,飘飘若仙,眯眼一笑,说道“本王心情不爽利,同大人说了几句玩笑,大人莫要放在心上。”
司空珲淡然一笑道“王爷客气了。”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各自皆要出宫,便结伴向宫门行去。
路上,于炳辉便将这事原委尽数告诉了司空珲,又愤愤不平道“什么工妇营,这等丢人现眼的玩意儿,也亏肃亲王能想得出来各地方兵司处,也同瞎了心一般,听凭他的拨弄弄一帮女人入军营当差,真是丢尽我大燕的脸面”
司空珲静静倾听,面含笑意,待于炳辉骂尽骂够,方才说道“肃亲王此举,也是一片仁义之心。”说着,眼见于炳辉眼中愠怒,又接着说道“然而,肃亲王想的并不周全,如此必有后患。”
于炳辉听司空珲这般说来,忙问道“司空大人,可有何高见”
司空莞尔道“倒不是臣有何高见,而是前几日听一位大人的议论,臣倒觉得很有几分道理。”说着,又是一笑“王爷若有兴趣,不如去见见这位大人。”
于炳辉眉头轻扬,心中会意,亦微笑颔。他朝堂之上屡屡失利,眼下他只想扳回一城,不管使什么样的手段。
转日,四月初一,是太后于清和园设宴,款待宗亲世家的日子。
肃亲王府,肃亲王于成钧、王妃陈婉兮携了小世子豆宝,整理行装,天色未亮,便乘了车马往清和园而去。
于成钧还是行伍里的习惯,骑着那匹枣红色的赤炎驹,随在车旁。
陈婉兮按品大妆,抱着孩子坐在马车上。琴娘今日亦跟了她出来,倒有些局促不安,说道“娘娘肯带我去,我自然是高兴的。但我不懂规矩礼节,怕要给娘娘惹祸。”
陈婉兮微微一笑,髻上垂下的红玛瑙流苏串在她额上微微摇晃,显得其下光洁的额头白皙圆润。
她说道“这些日子,你跟着我,言谈举止已规矩了许多。我知道你的性子,不会闯什么祸的。再则,你跟我去,倒能帮我看着豆宝。今日人多杂乱,我倒怕应酬多了,顾不上他。”
琴娘听王妃要她帮忙照看孩子,心里自是情愿,便不再说什么了。她倒是极喜欢豆宝,拉着他凑在车窗边,指着路上的行人小贩给他瞧。
陈婉兮亦自车窗中向外望去,果然见丈夫就在车旁。
于成钧一身亲王服饰,骑在高头大马上,精悍强壮的身躯,就像一座山,竟而遮住了日头。
陈婉兮目光有些迷离,停留在这个身为自己丈夫的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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