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内院,红音搬来一把圆凳让周婆子坐着说话,周婆子忐忑不安的坐下,抬头看了一眼慕岚风,小声询问道:“不知姑娘找奴婢来所为何事?”
沉默片刻,慕岚风微微一笑,柔声道:“周妈妈看着面生,想来我以前是没有见过的?”
周婆子赔笑,连忙解释道:“奴婢是夫人娘家的陪嫁的,一直在外面干粗活,姑娘以前没见过也不足为奇!”
这话倒也没有毛病,慕府上下几百号下人,一多半都没怎么见过。
慕岚风淡淡笑了笑,又试探着问道:“周妈妈可对我姨娘还有印象?”
此话一出,周婆子一怔,脸色微变,双手来回揉搓着,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她低着头,呐呐道:“奴婢记……记得!”
周婆子情绪变化让慕岚风笃定,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只是能问出多少来,她心里还没有底!
“周妈妈可知道我姨娘是怎么没的吗?”
“奴婢不知!”周婆子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这答案慕岚风显然不满意,她似笑非笑起身,迈步走到周婆子面前,低眸,轻轻拍了拍周婆子的肩,轻声道:“周妈妈不用急着回答,等你想清楚在告诉我也不迟!”
周婆子被这一拍,吓得魂都掉了,猛得抖了一下,慕岚风的话犹如千斤的重担压在她的心头,她战战兢兢的小声道:“奴婢…奴婢真的不知此事,姑娘你就别为难奴婢了!”
慕岚风眉头微皱,又重复了刚才的话:“我说了,我不急,周妈妈想清楚了再说!”
周婆子还想辩白,可抬头看慕岚风的凌厉的眼神,明显是不会给她这个机会了,她张了张嘴什么都敢说。
慕岚风朝红音使了个眼色,红音立即明白她的意思,领着周婆子出去了。
看着周婆子出去的背影,慕岚风似乎明白过来一件事:那就是她的姨娘在慕府就好像是个禁忌,就连她的祖母都甚少提及。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越是疑惑,慕岚风就越想去搞清楚这件事。
不过也急不来,这周婆子就是最好的突破口,只是还需要给她些时间。
此时,红音送走周婆子从外面回来了,她有些不解慕岚风的举动,周婆子可是姜氏的人,她能说实话吗?
翌日晨起,慕岚风正在洗漱,碧青进来低声在她耳边道:“周妈妈急着想要见姑娘,问她什么事也不说,只说让奴婢告诉姑娘便可!”
这周婆子这么快就想通了?
慕岚风还有些意外,她吩咐碧青带周婆子进来。
碧青应声,转身出去了。
不多时,就带着周婆子匆匆进来了。
周婆子见了慕岚风,噗通一下跪在了她的面前,不停的在磕头,片刻,周婆子的额头就红了一大片。
这是唱的哪出?
慕岚风都快被整懵了,她最不喜欢古代这规矩,动不动就下跪,磕头,她抱着双臂,等待周婆子一番折腾,“姑娘,救救我那可怜的小孙子,求求你,救救他!”
“周妈妈,站起来好好说话!”慕岚风说着,又对红音道,“扶周妈妈起来!”
红音过去扶起周婆子,轻声安慰道:“周妈妈,有什么事好好和姑娘说!”
周婆子颤颤巍巍起身,哭丧着脸,双眼通红,眼眶肿得厉害,明显哭过,她略带抽泣着说出了事情的缘由:“奴婢昨日回去,夫人那边就的把奴婢的孙子送过了,回去就高烧不退,说了一整夜的胡话,请大夫瞧了也不见好转,晨起就昏迷不醒了…”
“你要我怎么救你孙子?”慕岚风反问道。
“奴婢…奴婢瞧着不像生病,倒像是中毒,姑娘可不可让夫人…”周婆子支支吾吾不敢把话说下去。
“你觉得我去,夫人就会把解药给我?”慕岚风白了一眼周婆子问道。
“奴婢也是真的没有办法了!”周婆子呜咽着道。
她知道机会渺茫,不过为了她的孙子,再难也要试上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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