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呢?”也不知道是神婆懂得如何去讲故事,还是故事本身具有一定的吸引力,对于陈远国来说还好,但是对于小吕来说,一直隐藏在自己内心的一些关于南相的疑惑,或许能在神婆这里得到答案。
“你知道吗,他并不是我的情人或是姘头,他是我的堂哥,大我足足有十岁的堂哥”
“什么?”陈远国瞪大眼睛,怀疑面前这个女人说谎是可以不眨眼睛的。
才进门时一身光鲜亮丽打扮的神婆看起来也就三十四岁的模样,现在花白的头发散落,脸上的粉底被泪水和汗水打湿,露出神婆真实的皮肤状态,虽然说不上是沟壑丛生,但是失去了青春独有的嫩滑感,像是一个初初步入老年的徐娘,而梨形脸蛋儿正值壮年,顶多也就是四十不到,怎么看,怎么都不觉得神婆是妹妹,说神婆是梨形脸蛋儿保养得当的妈妈,陈远国也不会有丝毫的怀疑。
“我看上去很老吧,要不是有这一口还子汤掉着,估计我连现在的皮肤也无法保住,整个人会像干枯的树皮一样,提前进入老年状态,身体机能越发退化,眼睁睁看着意识尚在青年的自己慢慢死去”神婆说到此处,眼里的神情有了一丝微妙的变化,是长期患病的病人眼里那丝激不起涟漪的光。
“照你所说,你也就三十岁不到,相士修行之路首先就得强健体魄,更有大能者洗筋换髓,如天目的一梅先生,虽然做不到长生不死,但是返老还童还是问题不大的,据我所知,在强韧体魄以后,再洗涤灵魂,待在灵气充足的地方,长寿是不成问题的,我就听说南相有老祖宗活上四百岁的,到坐化的那天,仍是少年模样”小吕出言否定,主要是神婆所说的故事和小吕固有认知是相悖的。
“我要是猜得没错,小姑娘应该是从小便在南相长大吧?”神婆问小吕。
“不算是,我从没在南相生活过,从小跟着一个编外的长老长大,长老就在酒城,坐化以后,我不愿回南相,便留在了酒城,所以,我虽是南相人,却对南相知之甚少”小吕也不含糊,认真地回答了神婆的问题,因为随着神婆透露的信息越来越多,虽然难辨真假,但小吕越听越好奇,不由得想起了多年前的一桩旧案,小吕心里盘算,反正现在神婆二人也翻不出什么水花来,再来,神婆的事情涉及了一些非科学的范畴,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得扭送到专门处理这类案件的民间组织鉴检司进行处理,所以,今天是唯一一次机会探查一些平日里了解不到的事情,小吕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
“怪不得,南相把你保护得太好了,除非你哪天做到南相决策人的位置上去,不然,很多事情你根本没可能知晓,可惜你掩盖了真实的面相,不然我真想好好看一看,是怎样天差地别的面相,才会有这样令我艳羡的生活”此时的神婆已经彻底平静,面上毫无喜怒哀乐。
“你别羡慕了,我家小吕医师可与你们这些邪恶大夫不一样,不是每个人都会为了自身的一点点小利益而做出这般伤天害理的事情,话说恶人有恶报,你有今天,完全是咎由自取!”陈远国在一旁嘀嘀咕咕地念叨,打从心眼里就看不起神婆二人,曾几何时神婆也是陈远国向往的相士,看来,各行各业里都存在害群之马。
“哼,幼稚”神婆冷笑:“《三字经》里都说人之初,性本善,每个孩子生下来时都是纯白的,改变他们的是后天艰难的生活,还有不公的待遇”
“呸!真会给自己找借口”陈远国恶狠狠地啐了一口,眼神鄙视,仿佛在看下水道里的蛆虫般,多看一眼都会让人觉得恶心。
“你个无知之人!”在神婆眼中,小吕这样的是天之骄子,陈远国这样的人不过是世间最常见的蝼蚁,即便被丢弃,被迫害,被冤枉就如杀死一只小猫小狗,完全没有心理负担,而现下,连这样的蝼蚁都可以鄙视,可以唾弃自己,神婆的自尊心仿佛被蝼蚁按在地上摩擦,只见,神婆突然一改淡定的神色,瞳孔紧缩,脸部肌肉跳动,咀嚼肌突起,仿佛能看见皮肤下的后槽牙咬紧,神婆死死盯住陈远国,看得陈远国一阵后背发麻:“你懂什么,我们这些祈福后代,看起来是相士,其实连最基本的做人的尊严都没有,古南相痛恨祈福叛出自立门户,通过学士长老篡改术法心得,对祈福种下诅咒,到第三代的时,诅咒便开始发酵,在祈福生下的婴儿都会有世间最上等的美貌,有着极其过人的天赋,却在二十五岁生日之际骤然直下,如果不日日服用这令人心智扭曲的还子汤,便会一日如一年般衰老,要不了一两年就会因为种种不堪承受的老年病折磨至死,死得相当没有尊严”
“当真?”小吕瞪大眼睛,清澈的眼神里充满了对神婆的质疑,仿佛在听一个令人寒毛直竖的鬼故事,小吕也想过给神婆用上一张失音符,奈何小吕没想到事情会到今天这一步,向来抠搜的小吕只带了半张失音符,刚才用在梨形脸蛋儿的身上了。
“都到这个时候了,我没必要编造莫须有的故事来骗你,你也不是傻子,等出去以后好好查证一番,就能知道我说的话是真是假了”神婆看了一眼一旁已经放弃挣扎的梨形脸蛋儿:“他明明嗓子还能发声却一直不肯说话,怕是因为你给他用了失音符,一开口就会说真心话,说内心最深处最龌龊的真心话,伪装了这么多年正人君子就真的以为自己能顶天立地,小姑娘,要不你问问他,这些年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哟,我是说田大夫一直在一旁三缄其口,原来是有偶像包袱呀,田大夫,现在给你个选择,要不说实话,要不永远别说话”陈远国转头看向梨形脸蛋儿,他不能和一个五花大绑的女人计较,索性就将对这件事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到可怜又可恨的梨形脸蛋儿身上了。
显然,梨形脸蛋儿还没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陈远国和小吕都不是手下留情的人,只是因为神婆是女人,所以只要对方不存在人身威胁以后,陈远国二人是不会主动出手的,可梨形脸蛋儿就不同,堂堂七尺男儿背地里干着这种欺男霸女的勾当,怎么也是个人渣,对于人渣,小吕还没出手,陈远国见梨形脸蛋儿将脸别到一旁,一副死不认罪的讨打模样,陈远国是正愁有气没地方发泄,干脆上前对准梨形脸蛋儿的腹部猛踢两脚,正是刚才小吕下手的位置,疼得梨形脸蛋儿哇哇直叫,一口酸水便吐了出来,还好陈远国反应够快,才没被溅到裤腿上。
“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陈远国双手抱拳,指节用力,将手指捏得咔咔直响。
“你们知道非法拘禁和故意伤人都是重罪吗?”梨形脸蛋儿眼眶泛着泪光,企图做最后的挣扎。
“小吕医师,他还搁这里和我讲起法律来了,呵呵,贼喊捉贼呀这是”陈远国表情夸张,冲着小吕假装抱怨,然后脸色骤然变冷,看向地上的呈蜷缩状的梨形脸蛋儿冷冷地问道:“田大夫,你说是故意伤人罪名大,还是非法行医贩卖胎儿性别,兜售违法药物的罪名大呢,我这样的叫做除暴安良,最多去所里被问责两句,而你呢,你进去以后,估计这辈子怕是都没有机会出来了,搞不好弄你一个枪毙都是可能的,你觉得他们会耐心看你表演吗?”
“我说,我说还不行吗,你们问,只要我晓得,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陈远国的话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梨形脸蛋儿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她真的是你妹?”小吕怎么说怎么觉得别扭。
“是的,我俩从小长大,我一点点看她变成这个样子的”被用上失音符的梨形脸蛋儿在一阵挣扎以后,一字一句地回答陈远国的问题,样子很痛苦,看来是没法说谎带来的后遗症。
“什么时候的事情?”小吕再问。
“我记不太清楚了,有好几年了,看起来特别的恐怖,当时吓到我了”
“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参与这些非法的勾当?”
“她来找的我,她承诺给我开一个诊所,所有的收益分我四层,那时候我因为赌博差了一大笔钱,就算心里不乐意做这肮脏的勾当,但是因为生活我还是屈服了,我已经想好了,等找到足够的钱以后我便金盆洗手,去外地找个贤良淑德的女人重新生活,毕竟,这样有损阴德的事情,我做得很不开心”
“妈的,要不是我知道他只能说内心话,我都听笑了,小吕医师,你听听,什么畜生呀,做了这么恶劣的事情,还能理直气壮地说出来,脸皮比城墙还要厚,世界上要是多了这么多这样的人,岂不是要乱成一锅粥”陈远国欲哭无泪地摇摇头
“田大夫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小吕看了陈远国一眼,并没有搭理陈远国,而是看向梨形脸蛋儿:“除了这些肮脏的买卖,其他的事情,是不是如神婆所说,真是被逼无奈,才走上这一步的?”
“我不知道,我并不懂你们所说的什么相士相门,我只知道我这堂妹一家都是怪人,从小就喜欢捯饬一些神神叨叨的事情,要不是我实在走投无路,我才真的不愿意去搅和这趟浑水”梨形脸蛋儿眼珠子直转:“你们要是肯放我一马,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做坏事,并且协助你们侦破这个毒窝,好不好?”
看着潸然泪下的梨形脸蛋儿,一个大老爷们,比姑娘家还要矫情,小吕和陈远国对视一眼,分分侧过头,不愿去看这个让人恶心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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