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家主?”余淮生似有所想,试探询问,看着面前帅气逼人的年轻男人犹如要做实验般仔细戴好白色丝绸手套,小心翼翼将手探进黑色檀木盒子中,把手掌大小的炫彩砗磲捧出,以一种充满仪式感的动作将一旁静静躺着的三枚铜钱一一放进砗磲裙带边一样的口内,伴随着三声清脆的碰击声,蔺家主双手握住炫彩砗磲,举到耳边,侧耳聆听,仿佛里面真的会有天籁之音传说,值得每一个有机会听到的人屏住呼吸。
“嗯?”这会儿的蔺家主一改往日吊儿郎当的作风,双唇紧闭,面容严肃,听见余淮生的疑问,蔺家主抬头看向余淮生,略带疑惑的双眼挤压眉头,声音从喉咙处发出,算是得应余淮生。
“我就是听说,听说六爻很伤精神,会对施术者造成一定的身体或者精神伤害,所以,针对一个人,或者针对六爻卦师,在规定时间里是有一定的次数限制的,不然,容易出现卦象上的偏差,当然啦,我肯定不是在质疑蔺家主你的实力,只是怕”
“假的!”蔺家主出言打断了余淮生的絮絮叨叨。
“啊?”显然,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余淮生瞪大双眼,仿佛没听清蔺家主的答案,需要再确定一遍。
“我说假的”蔺家主停下手上的动作,笑意盈盈地看向一副没见过世面模样的余淮生,冲余淮生眨眨眼睛:“你说六爻能看命理,从而规避一些风险,也能助人把握机遇,可谓是身在世俗中的每一位凡人都趋之若鹜,要是每每都会有人上门拜访,请上一卦,这不得把人活生生累死吗,所以呢,没个六爻卦师都会给自己找些由头,都是些些拒人千里之外的托词尔尔!”
“是我多虑了,呵呵”余淮生尴尬笑笑。
“那没什么事情我就开始咯?”蔺家主并不介意把这桩秘事摆到桌上谈论,反而是余淮生,在得知真相以后显得有些局促,没想到会得到如此一个接地气的答案。
余淮生颔首,示意蔺家主可以开始。
蔺家主收回眼神,重新将注意力放回手中的炫彩砗磲之上,抬起握实的双手放至耳边,手腕用力,手背上青筋冒起,抖动三下,动作有力且张弛有度,但是本该砗磲内壁与三枚铜钱撞击发出的清脆响声,却如同内里被包裹静音海面般,余淮生竖起耳朵,竟然没有听到半分声响,看着一梅师伯与李航博茫然的表情,想来这二人也如余淮生般,什么都没有听见。如果蔺家主手里握着的是个空的砗磲,那也就说得通了,可蔺家主耳廓微动,仿佛得到了指示,眼神瞬间变得凄厉。
就这样,蔺家主举起炫彩砗磲的双手接连摇晃了好几次,每次都没有声响,蔺家主英气的眉宇间多了几分阴郁,在场的其余三人也发现了异常,特别是见惯自家小郎君卜卦的李航博,虽然不知道问题出在何处,但是在李航博的记忆中,蔺家主总是在不经意间摇晃三下以后,该将卦面平铺于台面,展示卦象,蔺家主再一一分析,所有动作可谓是轻车熟路,信手拈来,可今天仿佛有什么不同,李航博心中升起一丝不太好的预感。
“小郎君,是有什么问题吗?怎么迟迟不开始卜卦?”看着蔺家主额间冒起密密麻麻的汗珠,李航博坐不住了,打断了蔺家主的动作;“蔺家主?”
蔺家主并没有第一时间抬头回答李航博的话,眉头皱得更紧了,手上摇晃炫彩砗磲的动作越发大,连身体都跟着摇摆不定,双肩剧烈颤抖,看似努力想去握住一些东西,整个人与无形的空气呈对抗式,明眼人都能看出,蔺家主已经相当痛苦,不要说回应李航博,就连手部动作都变得坚硬,每一个摇晃,都能让他的脸部表情进一步扭曲变形。
转瞬间,李航博眼看蔺家主握着炫彩砗磲的双手开始有了变化,一股若有若无的黑气从炫彩砗磲的裙带口溢出,虽然能感觉蔺家主在极力压制这股若有若无的黑气,但黑气仍是如鬼影般攀上了蔺家主细嫩修长的带着白色丝绸手套的双手,本该好看如手模的双手,剧烈颤抖。
蔺家主身怀血脉灵智,又是六爻传人,可谓天赋异禀,是从小就赢在起跑线上的人,在收服含有剧毒的炫彩砗磲以后,更是与这天材地宝融为一体,虽还未找到解决炫彩砗磲含有剧毒无法触碰的方法,但是凭借一双戴好手套的巧手,也是将六爻卦术淋漓尽致地发挥在了这炫彩砗磲上,只要蔺家主愿意,只要不涉及能者级别的占卜,这普天之下,绝无蔺家主不能窥探的,所以,在见到蔺家主如此过激反应后,连李航博也是为之一惊,之间一直端着的家主姿态去了一般,李航博心里急,顾不得多想,伸手就想帮蔺家主拿掉那不断吐着黑气的炫彩砗磲,好在一梅师伯眼疾手快,一把拦住了李航博。
“一梅先生这是何意?”被拦下的李航博难得没有了表情管理,残缺的眼睛看向一梅师伯。虽然同为大能者,李航博与一梅师伯之间却存在差距,李航博的术能来源于冰峰道人,按理说更强更深厚,可惜是好馅儿配发酵坏了的皮儿,就算一身本事,李航博也只能发挥一二,时隔多年,李航博终于稳定在了大能者阶段,外人只觉得李航博风光,却不知道李航博每天夜里都辗转难眠,只能通过棺木床中传来的寒冰之气,强制压抑心中的疯魔。一梅师伯则完全不同,虽然一梅师伯已经到了自己身体的极限,在山中苦修多年,方才侥幸让自己成为大能者,但是一梅师伯心中自知,这是自己的机缘,完全没有再进一阶的机会,所以,这也是一梅师伯愿意出山帮助余淮生的另外一个原因,这些都是题外话,暂且搁置一边,先说说现在的情景,虽然同为大能者,一梅师伯的身体本身基础条件就不错,再肩上多年的磨炼修行,是一身铁打的真本事,所以,一梅师伯拦住李航博的瞬间李航博只感觉自己被一梅师伯握住的那只手臂一阵吃痛,李航博发怒,一是因为担心蔺家主,虽然不知道对蔺家主关心几分真假,但是现阶段以蔺家主的能力,对于现阶段的南相极其重要,多年以来南相终于又出了一位大能者,还是血脉灵智的大能者,这样的人才对于李航博稳定长老会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二则是因为羞耻,李航博知道自己在能者中都属于很弱的那一拨人,但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么弱,一梅师伯救人心切,完全忘了收敛能力,将手力全用到李航博身上,李航博虽然极力掩饰自己痛苦的表情,但是心里的羞耻感仍旧让他愤怒不已。
“那个炫彩砗磲有剧毒,别直接接触,我是这个意思”一梅师伯是活了百年的老怪物,人精精一个,虽然一梅师伯不知道李航博发怒的具体原因,但是李航博的表情已经明显不悦,一梅师伯平时嘴巴是欠抽一点,关键时候,一梅师伯还是知道分寸的,所以,见李航博脸色难看,立马好言解释,还抽搐了一下嘴角,表明自己只是好心,人畜无害。
“哦,是我反应过激了,不好意思,一梅先生”李航博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由得顿了顿,将手往下落了几公分,一把握住蔺家主的手臂,将蔺家主的手臂强行脱离耳边,按在石桌上,另一只手快速抬起,手起手落间,李航博的手掌边缘重击蔺家主的关节,蔺家主手臂发麻,手中的炫彩砗磲随即掉落桌面,在炫彩砗磲脱离手部的瞬间,黑气收敛,又变回平平无奇的海中贝壳,最多只是贝壳边缘更加有光泽而已。
“怎么回事?”炫彩砗磲掉落,恢复正常的蔺家主有些茫然,看着还握着自己手臂,表情紧张的李航博,还有掉在桌上的炫彩砗磲,和散落四处的铜钱,蔺家主眉头微皱,仿佛之前抽筋的不是自己,只是觉得手臂微微发麻,像是做了很久的仰卧起坐。
“你没事吧,小郎君?”看蔺家主恢复神智,李航博常常吁了一口气,收回手,盯着蔺家主。
“我能有什么事情呀,我不是正在给余先生卜卦吗?”蔺家主看着自己戴着高档丝绸手套的双手,还有散落在桌上的炫彩砗磲和铜钱,表情明显变得质疑,蔺家主抬起自己的双手,渐渐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抬头看向李航博:“是出什么事情了吗?航叔”
李航博言简意赅地将刚才发生的一切事情又重复讲述了一遍,注重描述了蔺家主奇怪的反应,中间巧妙地避开了那段一梅师伯轻而易举便拦住自己动作的细节,蔺家主也随着事情的明朗,脸色从最开始的疑惑,到后面的阴郁一片。蔺家主没有立马说话,而是看向桌上的散乱的炫彩砗磲,在经过一阵激烈的思想斗争以后,蔺家主才缓缓再次拿起炫彩砗磲,于手中把玩研究以后,确定炫彩砗磲又恢复到之前的状态,毫无异常。
“这样的事情之前发生过吗?”因为是在给自己卜卦,所以余淮生对这件的在意程度仅次于李航博,见蔺家主研究了半天,忍不住开口问道。
蔺家主心疼地将炫彩砗磲捡起,小心放回黑檀木盒子中,收起三枚铜钱,盖上盒盖,将盒子放回口袋,余淮生看了一眼蔺家主的口袋,平平无奇,却装下了一个不算小的四方盒子,余淮生突然想到一梅师伯那个相当幼稚的卡包挎包,想来蔺家主的口袋里也有一个储物法宝,想到此处,余淮生心里升起一阵莫名悸动,琢磨着自己什么时候才有自己的储物法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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