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叫我夫人!”做梦!凭什么在被虐待之后她依旧还要去顺应那场阴谋。
“那换你叫我相公。”这种万变不离其宗的事,他倒是不介意让步。
“不要。”
“啧啧,真是口是心非。我以为你特意装死把我骗来,应该是想我想疯了的表现。”明知是场独角戏,明月光却演得不亦乐乎。
“……我只是病了,她们说除非我死了,不然你不会给我找大夫。”她不能死,一定要毫发无伤地等着青山来,但她可以装死。
闻言,他眸色一转,看向那个还在怔愣的大夫。等大夫终于领会其意,迅速上前替春风把脉诊治后,明月光才弯了弯嘴角,笑得很轻松,结果婢女递来的差,呷了口,“想我想出病了吗?”
“回少主,少夫人只是染了风寒,应该不是因为想你……”
不识相的大夫一板一眼地替少主解惑,可在对上那双像是足以把人挫骨扬灰的眼神后,他立刻消音,生硬地转开话题,“我、我去给少夫人抓药。”
“过来。”人群散去,屋子里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人,明月光放柔姿态,冲她招了招手。
对手却完全不领情,嗤哼着别过头,裹紧被褥蜷缩在角落。
他有些认命地暗自嗟叹,起身,索性自己贴上去。每逼近一步,她就像见了鬼似的往后缩一寸,这不加修饰的动作刺痛了明月光的眼。嘁,当初被吻得双眸迷离的是谁?缠着他私奔的又是谁?是她亲手把他拉进这场游戏,那就没有说停就停的道理,以为他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东西吗?
“还想去池子里洗脑吗?”坐下后,他手一横,轻松就将春风拉到跟前,没把她那些无谓的挣扎放在眼里,兀自强搂着她,语带威胁地问。
“阿、阿嚏!”怀里女子收敛利爪,委屈兮兮地扁嘴猛摇头,为了显示她已经深知洗脑的后果,还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那……”音起,他又顿了顿,低眉,与她额头相抵,紧扣着她后脑的手阻断了她想挣开的念头。闭着眼,确认不会再看到她的表情后,他才继续道:“还记得青山是谁吗?”
“当然……”记得。
很重点的两个字被春风吞没在了喉间,只因为对上了明月光那双忽然睁开的眸,覆盖在黑瞳的浓郁酸楚让她不自觉地噤了声。倘若这话脱口而出,会是什么后果?可违背良心的话她又不愿讲,思忖须臾,她选了个两全的方式,“你应该很清楚的。”
箍着她后脑的手紧了紧,他别开眸。他娘的,凭什么他就该清楚?他就那么犯贱,活该对她的心事洞若观火吗?接下来是不是还指望他体贴地不加以计较,还君明珠。去他的鬼,那他宁愿选择另一种极端,“多久?”
“哈?”这问题也太没头没脑了吧。
“多久才能忘记他?”
“怎么可……”怎么可能忘记?她那一千年的苦等是白挨的吗?
眼看又一个欠扁的答案就要脱口而出,明月光很果决地打断了她,“算了,你逃不掉,待在我身边慢慢忘,来日方长,睡觉了。”
话音落下,笑春风突然被抱起,身子悬了空,只好顺势紧紧攀附在明月光身上。这种梦幻的公主式拥抱,她以前设想过很多次,如今难得在清醒状态下让她亲历了,可男主角却不是王子而是巫婆!
“我、我不困,你……你你你你先睡吧!”有了前一晚的惨痛经历,她一点都不想跟他同床共枕。
谁知道这个雄性巫婆会不会又一时兴起对她上下其手,然后继续把她丢去洗脑。
“累了,今晚不碰你。”不用垂眸去打量她的表情,明月光也能猜到这女人在叽歪什么。掂掂手里这分量,这种轻如鸿毛的干扁身材能让人有多少胃口?想着,他不悦低语,“明天开始一天给我吃六顿。”
“六顿?!开玩笑吧。”是嫌她的胃太健朗了吗?要不就是一整天不闻不问、不给衣裳穿、不给饭吃,要不就一天六顿地暴饮暴食,会把人活活折腾死的。
“多吃点,我抱起来才有手感。”说着,他倾身,小心翼翼地把她安置在床上,开始动手脱衣裳。
“你做什么?”春风紧张地伸手打断他的动作。
“看不懂吗?还是说你想要展现贤妻气质,伺候我更衣?”
眼看以自己的能力完全阻止不了他,春风沮丧地垮下双肩,就算明月光真的想霸王硬上弓,她也顶多只能飙泪撒泼吧。事情为什么会演变到这种局面,本来一切都该划上美满句点了呀,“小光,对不起。”
没得到任何回应,他依旧动作纯熟地为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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