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很散漫,有闲聊的、有嗑瓜子的、还有一群人……说好听了是在引吭高歌,讲白了就是在嘶嚎。就是这样一堆人,整装出发,说是要去做大事了。春风扯开车帘,趴在车窗边,灵动的眼珠转了几圈,落在手里那柄她不知该如何形容的小东西上……唔,江湖用词应该是“暗器”。
就像一支缩小版的箭,只有拇指般大小,雪白箭羽,有些许暗沉的浓黑色箭头,箭身上刻着纹饰,春风一眼便认出那是竹子。在那么狭窄的地方刻画,依旧还能栩栩如生,可见雕工得细致。这东西是昨晚春风捡的,回想当时的境遇着实还有些心有余悸,她施不出妖术,熊在迫近,正后悔不该鲁莽敲晕大当家兄台时,这些暗器猛地从身后密林间飞出,无数支箭团成一簇,宛如成群结队的蜂,直逼那头熊,直至它哀嚎倒地。
一场腥风血雨在春风的茫然间戛然而止,她恍神了很久,林子像是瞬间归于寂静,寂得让她害怕。
春风记得,有个人说过,遇见危险了就摇一摇璎珞,他会赶来。
所以,她下意识地以为那个人定是小光,一遍遍地尝试着唤他的名字,声音从嗫嚅到嘶喊,未果。最后,只是捡了堆暗器,剥了张熊皮取暖才不至于被林间彻骨刺心的冷冻死。
“少主,我们到底要去哪?”她转过头,依旧魂不守舍,脱口而出地问。
因为一身伤而被缠得像木乃伊一样的华遥正研究着手里的羊皮地图,闻声后,眉心骤然蹙起,浓烈的不悦感在沉默中渐渐演变成心头的微痛。那一声“少主”让他有无数可以咆哮发怒的理由,可他只是很颠覆个性地淡漠提醒,“我是华遥。”
面子这东西对于男人来说是很重要的,为了未来娘子一句有口无心的称呼就大发雷霆?他才不会那么小家子气!
“呃……”看清眼前人后,春风尴尬地顿了顿,有些被自己随口唤出的称呼吓到,是什么时候起,竟然习惯了身边有少主的日子?好似一切本该就是这样般,“那个……我们到底要去哪?”没再多想,她把话题引导上了正轨。
“这边。”华遥故作轻松地点了点地图,那上头有个朱砂圈圈。
似是一座山脉,春风煞有其事地研究了会,没能看懂,继续发问:“那幅什么什么的画,就在这边吗?”
“应该是。”
“应该?”那也就是说,他们此行很有可能只是白跑一趟?春风猛然觉得这实在是种既浪费光阴又无聊透顶的行为,“那画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还非要跟燕山联手,有地图啊,驿风山庄随便派几个人过去取不就好了。”
“那是前朝彦王爷的墓,没人活着出来过。”华遥难得可以话语和表情一样认真。
“……”那是怎样,他们要去盗墓吗?犯法的哇!
“你不认识彦王?”她的平静让华遥觉得颇为诧异。
“阎王?”认识哇,千年咧,她又不可能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傻等,去阎王殿转过好多回,还在奈何桥头张望过很久的。虽然阎王每次看见她出现都觉得烦,不过也算是熟稔了。
“对啊,彦王。”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是场鸡同鸭讲的对话,华遥兀自以为她至少听说过这个人,只是不太熟悉罢了,“据华迟说,彦王曾想谋反,筹资养兵多年,后来也不知为何,不了了之。那笔原想用来谋反的巨款,被藏匿在隐蔽之地,江湖盛传他临死前让画师画出了那地方,那幅画最终被他带进彦王墓陪葬。”
“……”真有病了,死都死了,还带着那么多钱陪葬。想了会,春风总算是明白了些许,“所以我们现在是要去彦王墓找画,然后再去找宝藏?”原来还是跟盗墓没两样呀。
“嗯。”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啦,就没人去找过吗?”
“好几百年了吧。”
“……”要命了,什么画呀,不会烂掉吗?
“我朝太祖始建祈朝时……”说着,华遥依旧一脸严肃并向往地仰头,双手作揖,很是尊重的模样,“百废待兴,国库匮乏,曾派过不少精锐之师前去彦王墓,结果,哎……”
他看起来很痛心疾首,春风跟着他龇牙咧嘴,却实在很难感同身受,“那……我朝太祖……当时是缺钱哇,我们又不缺钱,找那个做什么?”搞不好是要赔上性命的呀。
说到“我朝太祖”时,春风有样学样的双手作揖,望天。这动作让华遥甚是满意,也跟着又继续作揖,“我朝太祖引领我们走向新生活,身为祈朝子民,当然要完成我朝太祖的遗愿……”仍旧不忘作揖,“当然了,说白了,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山寨也缺钱啊。”
“那少主呢?驿风山庄难道也缺钱?”分明是场浑水,春风想不明白明月光为什么要淌。都说了是“江湖盛传”,那当画重见天日之时,得招来多少杀戮哇。
“少主?”华遥眉梢微挑,迅速放下作揖的双手,隐藏不住熊熊燃烧的不悦情绪,他斜眸抿嘴瞪她,“你敢不要一直提少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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