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甩棍,我就把裤带抽出来了,这时候我不能用甩棍了,因为真要遇到凶手,我得用裤带把他胳膊或腿儿勒住,拽进来,让阿峰下手。我俩翘着脚,一点点靠到窗帘旁,陆宇峰还对我做了三二一的手势,我等着他命令,适时的一扯窗帘。陆宇峰几乎是贴在窗户上,把握着甩棍的手都抬了起来,只等看到窗外有人,就立刻往死砸他。
可窗外一片豁然开朗,哪有什么人呢?陆宇峰又把窗户推开了,小心的探出脑袋四下看看。等他毫无发现后,又缩进脑袋问我:“你确定刚才有‘树影’?”我说这有啥不能确定的,虽然刚才睡眼朦胧的,但那么大影子绝对看不差。我俩又一起望着窗外,寻找可疑的地方。开窗户这么一折腾,把潘子弄醒了。他坐起身,凑过来问我们什么事。我跟他大体念叨一边,而且我们仨又往深研究一番。
我们一直想不明白怎么得的感冒,被“树影”的事儿一弄,有个猜测,我梦到手机号码的那一晚,一定有人从窗户爬进来了,他不仅给我们下了病毒,还在窗底下写了那一排电话号码。但这种猜测也有漏洞,一方面在我们没感冒之前,警惕性都很高,要是有人爬窗户,不可能连阿峰都察觉不到;另一方面,既然凶手有能力把电话号码写下来,那他为什么还费劲巴力在我耳边念叨呢,甚至有这机会,他为什么不一刀杀了我?我们谈论半天也没研究明白,这猜测也只能放一放。
陆宇峰招呼我们别多想,接着回去睡觉。而且窗户就要这么开着,一会那凶手真要回来,阿峰也能第一时间发射飞针将他打伤。我们全扭头往回走,但毫无征兆地,我后脑勺突然一疼,就好像有个小锥子要戳入脑中一样。我心里一哆嗦,想到的是完了,凶手没走,还有枪,他对我打了一子弹。在这念头引导下,我几乎是软绵绵地往前扑下去,还巧之又巧的地趴在床上。不过接下来我根本没事,除了后脑勺有点疼,也没往外喷脑浆或喷血。我纳闷了,又顺带着摸一下。潘子看我这一系列举动有些不解,问我咋了?陆宇峰倒是发现端倪了,他从地上捡起一个包着棉花的石子,招呼我俩一起看。
这石子和棉花都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打开后,发现石子外面还裹着一个纸条,摊开一瞧,上面画了一个地图。这地图很简易,就是一个街道的路标,还在上面画了一个圈,圈里写着许愿树。
这许愿树算是慕斯镇的一个小景点,传说只要在这树下心诚许愿,愿望都会实现的。我乍一看以为是凶手约我们出去单挑呢,但这种可能性不大,我又想,难道是上头儿说的厉害人物来了?他大半夜的射进来个石子,要约我们见面?我也没啥好主意了,就问陆宇峰的想法。
阿峰有个计划,他说我们仨骑摩托去,这样真遇到搞不定的危险,我们也能穿小巷窜胡同的逃跑。计划这么定了,而且我们楼下还真有一个专门准备的军用摩托,只是到慕斯镇之后,我们一直没用它。
也说我们仨有意思的劲儿,仨大老爷们挤在一辆摩托上,大半夜的突突突往许愿树那里赶。这许愿树离我们住所挺近,骑摩托五分钟就到了,而且离远了看,树底下还真有一个人。他也是骑摩托来的,把摩托停在一旁,整个人贴着许愿树坐下来,正捧着一袋肉干津津有味的啃着。
许愿树很大,估计四五个人围着才能把它抱住,相比之下,就把这个人显得很渺小了。但我却没有轻视他的意思,说不好为什么,隔远这么看,特别是他一举一动,我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一种霸气。而且这人我们还见过,就是火车上算命的那个麻衣老叟。我心说他把自己隐藏够深的,在火车上装神棍装的那么像,没想到竟是个特殊线人。看我们站着不动,麻衣老叟还挥挥手,让我们走进一些。
潘子想的还是那么简单,他四下看看,竟问了这么一句:“咦?算命大师,这么巧!你要到慕斯镇来发财了?我们跟朋友有约,你在树下待多久了?见别人来过吗?”麻衣老叟瞧着潘子没回话,而且他目光特别的冷,让潘子不得劲,不敢跟他直视了。陆宇峰又接话问了一句:“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好,但我想问,上次在陇州对付白灵媒时,是你开枪射杀的雷鸟么?”
麻衣老叟又把目光正对陆宇峰,冷冷打量起来。我挨着陆宇峰,能感受到他也有些不得劲,不过这小子能抗,硬是接住了麻衣老叟的目光,没有回避。麻衣老叟满意的嗯了一声,收回目光,又大口的吃肉,趁空还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杜睿,潘子,你们是八个月之前从北山监狱放出来的吧?当时一共放了十二个减刑线人,按档案记载,你们也算是监狱里的大油(狱霸),怎么出来后这么次?到现在就死了六个,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我在北山监狱当一号大油那会儿,你们这些人的身手根本只配当个小板油(挨欺负或新来的犯人)!”
这话明显是在批评我俩,我有点不服气了,心说这老家伙看着是有点霸气,但也不能这么埋汰人,要不就比比身手,我未必比他弱到哪儿去。可陆宇峰听完却肃严起敬,还不敢相信的念叨一嘴:“你是枪狼?”麻衣老叟没反驳,算是默认,接着又往下说:“组织刚有一个新消息,让我带话儿。你们的血液再次化验后,已经被证实确实存在一种叫rna的病毒,这也是这次案件中涉及到那种病毒的变异体,新病毒有一个特性,会在封闭的环境中通过空气传播来入侵人体,但找到寄主繁殖后,又变得没有传染性,它会一直折磨寄主,直到两个月后,跟寄主一起死亡。”
我听到这儿就觉得有点天旋地转,心说真是担心啥来啥。陆宇峰和潘子脸色也变得很不好看,不过麻衣老叟接下来一番话,又让我们心宽一些:“不要紧,组织会及时研究出抗毒血清的,耐心等待就好。”
我发现麻衣老叟很滑头,他这么安慰我们一番后,趁着这热乎劲又从兜里拿出一张照片,给我们布置一个新任务!他让我们盯着照片看,虽说大半夜的,户外光线不强,但我们凑近一些后,还是能看到照片中这人的长相。这是个五六十岁的老者,长得很普通,尤其一脸饱经风霜的褶子让我觉得他还是个苦出身。陆宇峰带头问麻衣老叟:“你要叫我们做什么?”
麻衣老叟回答:“你们身子骨很弱,不适合做高强度任务了,这次有个简单的活儿,这照片后面写着地址,按照地址找到老头儿,把他带到你们家中,一直照顾、保护他,直到这次案件结束。”
我觉得麻衣老叟是把这话往好听上说了,要是往俗了讲,我们仨是给这老头当男保姆了。而且自打他埋汰我和潘子后,我就对他有点偏见,打心里还合计,心说凭什么?他也不是领导,大家都是线人,为啥能命令我们?再者说,我还觉得这当男保姆的任务是他的呢,他偷懒借机把这差事推给我们。这什么厉害人物?要我看,就一丫爱占便宜的“老馊”。
可陆宇峰很尊重麻衣老叟的话,恭敬地把照片拿过来。麻衣老叟又多说一句:“记住喽,明晚七点前,一定把这老头带回家,而且你们放宽心在家里待着,窗户上不会爬人了。”我品着这话,言外之意是有人在保护我们,没想到麻衣老叟不仅仅一个人,他也有帮手。接下来他不说啥了,站起身拍拍屁股,一边啃着肉干一边骑上摩托走了。整个许愿树下就剩我们哥仨。
我们也没啥留恋的,更不会这时候抽风,对许愿树诉说什么。我们也赶紧打道回府。这一路上我一直琢磨,那爬窗户的到底是不是凶手?另外麻衣老叟的人一定没带枪,只用弹弓之类的东西就能把爬窗人给射跑了,我们住的四楼,谁这么狠,竟能射出这么强力的弹弓呢?潘子想的是另外一个问题,他问陆宇峰:“为啥把麻衣老叟叫成枪狼,这枪狼大有来头嘛?”陆宇峰趁空回了句:“枪狼是个传奇人物,我一直以为他隐居了,没想到竟当了特殊线人,你们也别问我他的身世了,早晚有一天,囚狐队长会告诉你们的。”
我搞不懂,枪狼跟囚狐是什么关系,看年龄他们差了很多,难道是父与女?那可太有意思了,合着囚狐一家子是专职当线人的。
我们身子状态都不好,接下来也没太聊什么,回家后也是简单洗洗就睡了,而且这么折腾一晚上,我们第二天起来很晚,都快到中午了。
在吃饭期间,陆宇峰把照片拿出来,翻到背面看了看,他念着上面的地址。这是慕斯镇西南部的一个加工厂,老头是厂里的保安,也兼职更夫。我知道更夫这个职业是一替一天的,一般都会有俩人,轮着守夜,我还担心呢,心说今天这老头别休假,那我们找他可费劲了。
我们开着黑轿车赶到加工厂,而且运气很巧,这老头今天当班。我们贴着保安室的窗户往里瞧着,为了确认身份,陆宇峰还把照片拿出来作对比。我发现照片有时候也害人,容易把人美化,生活中这老头比照片还丑,也更邋遢,我们对比着来回看老半天,也不敢确认是不是他。
我们的举动引起老头的注意了,他正秃噜秃噜吃面条呢。这下也不吃了,一抹嘴巴,把一扇小窗户拉开,问我们:“喂,你们干啥的?”这照片背面也有老头名字,陆宇峰就试探的问了句:“王同?王阿叔?”老头啊了一声,点点头。我们一看对上号了,也不扯别的,拽开门先后走进去。王同被我们这举动弄愣了,他又提高声调问:“你们到底干啥的?”陆宇峰耍个小心眼,一屁股坐在王同身边说:“阿叔,我们是刑警,有些事想找你配合,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其实我真不想我们冒充警察,但又一合计,我们总不能跟王同说我们仨是减刑犯吧,他听到不得当场吓抽啊?王同也没那么笨,盯着我们瞧瞧,念叨一句:“我也没犯啥错误,再个儿说了,你们有证件嘛?”这把我难住了,我们确实没证明。可陆宇峰却无所谓地笑了笑。保安室有个电话,陆宇峰就跟王同,电话号是多少,等记录下来后,他转身出去了。估摸有一分多钟,他又回来了,指着电话说:“阿叔,马上有个电话,你看看来显,然后接一下。”我好奇会发生啥,就凑到电话旁看起来。没多久电话响了,来显是110。
110什么意思,王同肯定明白,而且他当时就一脸严肃起来,接着电话嗯嗯老半天。我全明白了,心说阿峰找了于擎航,让他派人用110打电话,给我们证实身份。我看了阿峰一眼,暗赞他聪明。等撂下电话,王同一屁股坐回凳子上,闷头寻思上了。我们也不知道这个110电话跟老头说了什么,但陆宇峰又接话说:“阿叔你放心吧,没什么大事,警方也会给你们厂子打招呼,跟我们走几天,保准再把你高高兴兴送回来。”
潘子还在旁打趣:“老头子,跟我们走,大吃大喝随你,不然你看,天天就吃面条了。”我觉得他俩这么说没毛病,换做一般人早走了,但王同犯了倔劲,说就算天天燕窝鲍鱼也不行,厂子最近抓的可严了,旷工一天扣三天工资,他跟我们这么一走,这月工资就剩不下多少了。另外,他敢再次拍胸脯保证,政治清白,绝对没犯错,警察找他咋了?他没犯法就有权不走。
这把我气的,心说麻衣老叟从哪找这么个倔老头让我们保护?几乎是好赖话不进。我们仨也是带病之躯,跟他这么耗是耗不起的,最后我们也漏了底了,还装什么人民警察良好形象?我和潘子一使眼色,一人架着王同一个胳膊,把他强行拖出去了。陆宇峰垫后。刚开始王同想抵抗,但他那小身板,就算我和潘子病了,他也拧不过我俩。我们一直把他架到黑轿车上,陆宇峰当司机,我们开车跑了。
等回到家后,我突然发现王同又没那么倔了,我们给他买了好吃好喝,再整点小酒,这老头开心了,也不提走的事了,几杯酒下肚,还跟我们哥长哥短起来。我试着跟他套话,觉得麻衣老叟不可能无缘无故让我们保护他,一定有原因。看的出来,王同也没藏着掖着,但他是真的一头雾水,说不出个啥来,只是最后有一句话引起我的注意了。
他说三个月前有人找过他,也是好吃好喝的请一顿,说看重他家一本书了,想花五百块钱收购,那书不算啥好玩意儿,就是毛主席语录。他一合计,卖五百也挺合算的,当场就点头卖了。我当时没接话,但跟陆宇峰和潘子都互相看了看,我觉得那毛主席语录不一般,弄不好跟那女子家的潘多拉魔盒一样,有什么猫腻。只是王同根本没读过书,不喜欢研究这方面的东西,更不知道那语录里有什么古怪。我们再也问不出啥。这样我们仨一边养病一边兼职保姆地又熬过一天,为了“尽职尽责”,晚上阿峰还特意把床让了出来给王同住,他自己睡的沙发。
王同跟我们这么一走,今晚更夫的活儿就没人干了,他趁空给另外那个更夫打了电话,让他替替岗。可夜里出岔子了,模模糊糊睡觉时,我听到王同的电话响了,他手机铃声很操蛋,很刺耳。他刚开始没啥,接了电话嗯嗯几声,随后突然吼了一句:“啊?”我也没准备,被他一吼吓得一哆嗦,一下精神了。睡在客厅的陆宇峰也醒了,以为发生啥意外了,急的光脚跑过来。王同脸色很差,撂下电话后,跟我们说:“不好了,厂里保安室突然失火了,我搭伴儿的伙计被火烧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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