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知道那老和尚和介东风有交情,也料定了那老和尚一定会跟介东风提起这事,故有此一问,看来这老和尚挺闲的,倒是可以让他进宫给陛下做个饭。
这介东风也是,若说他聪明,他总是这么诚实,若说他傻,平常看他,又滑得跟泥鳅似的,想抓都抓不住。
沈爰对于凶手一事,提都没提,只是笑,“昨日本宫遇刺,那就证明了本宫行踪被人知晓,可是到底是谁有这么大本事能探得本宫行踪呢?况且昨日本宫与令公子在一起竟然遇刺,那幕后黑手摆明了要把本宫行踪泄露一事嫁祸给令公子,而本宫不顾安慰护得令公子无恙,在他眼里,你们介家是不是已经和本宫站到一条线上了呢?”
这一点,介东风自然是清楚的,他也不为介渺开脱,只道:“臣愿报殿下恩德。”
听得介东风此言,沈爰笑道:“你报的不是本宫的恩德,而是陛下对你委以重任的信任。”
介东风明了,原来,是皇家和姜家的斗争要开始了。
沈爰缓缓捡起了一块地上碎裂的茶杯瓷片在手中把玩,“而今,姜家势大,朝中姜家走狗众多,就连得陛下圣眷恩宠的花家都有依附于姜家的嫌疑,陛下正是需要像介中书这般一心为国的臣子助他整顿朝野,本宫和陛下也自是相信介中书,就是不知介中书对陛下是否忠诚。”
介东风忙道:“臣对陛下之心天地可鉴,为国为君万死不辞。”
沈爰轻轻倚在身后桌子腿上,闻言,神色也无变化,依然是哪淡笑的模样,“本宫近日得闲,想在贵府居住,不知介中书意下如何?”
介东风心中盘算,这长公主出现在明月洲带回他家儿子,一来一回就需要个把月,而他因为介渺失踪昨日还去宫中试探了长公主,可见宫中那位并非长公主本人。
可是长公主本人又何尝猜不到,介渺失踪,他会怀疑这事儿是她预谋来威胁介家,进而去进宫试探她。
长公主如今出现在他面前,光明正大的告诉他,她是从明月洲回来的,等于堂而皇之的告诉他宫里那位是假的。
而她说要在介府居住,恐就是暂时不会回宫,要在宫外做些事。
可既然要做事,这京城之大,住哪不行,偏要住介家,如此定然是有一些事需要依仗介家的声威,可若真是如此,那就需要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
如此秘事让他所窥,这也是摆明了要拉介家上她的船,还是不上也得上的那种。
恐怕他不上长公主的船,今日都不可能平安出得了这书房……想到这他悄悄看了眼沈爰手中把玩着的茶杯瓷片,瓷片锋利……
沈爰注意到介东风的目光,也只是淡笑着不言语,耐心的等着介东风把她话里的意思解读完。
半晌,介东风深深一拜,“臣的堂弟几日前写信于我,信中提到臣一侄儿文武俱佳,想来京中谋一份差事,已在此时抵达臣的书房。”
听得此言,沈爰心情很是愉悦,“介中书做事,本宫自然是放心的。”
她本就是此意,如今柳行色代她待在宫里,她正好可称此机会做些事,而今她只需要一个在京城横行的身份。
这身份不能太高,太高则引人注目,当然也不能低,太低则不好办事,介家旁系子侄就是个好选择,出身不高,不会平白让人忌惮,也因背后有介家,不会有人招惹。
这也是她明明有花家玉佩,却不借助花家长孙的身份来行事的原因,花家圣眷正隆,且三房长女成了宫妃,三房定是会仗着溶妃之势和花老夫人争产业,若花家孙子忽然归家,花老夫人定是会把孙子推出去以继承家业,到时候花府之中一翻争斗,而她也会成为众人关注的焦点,到时候众人视线之下又如何行事。
而选择介家还有一个好处就是,能彻底和介家绑上,这根绳可还是根铁磨火炼都烧不断的。
沈爰放下手中把玩的碎瓷片。
她站起身,理了理不合身的衣服,“待人接来,介中书可去往来居送个信,本宫这便走了,介中书也莫要跪了,免得伤了腿脚。”
临走前沈爰又丢下一句话,“令四公子武功颇好,记得不错的话,年后好像有武试。”
到这她也没再往下说,就让介东风自己去解读吧。
出了介府,沈爰看了一眼介府对面朱红大门上鎏金镀银的花府匾额,抬手戴上了帷帽。
她骑马直接去了往来居,往来居是南陵京城一个颇是优等的酒楼。
此时,往来居二楼的一个房间里,沈爰已拿下帷帽,翻着手里最近京城生的事,脸上却似笑非笑的,“曾凡几啊,鼻屎好吃吗?”
桌案前站着一个长身玉立的长衫男子,看起来颇有些书生的斯文气,可跟那城门口抠了鼻屎又抠牙的乞丐判若两人。
曾凡几面上很是有些不好意思,“属下也是无可奈何才会出此下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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