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23第十三章（第2页）

孟连生也笑。

目光落在肩上那只白皙手上。

心说，公子果然比戏台上美更勾。

跟着孙志东在酒楼吃过晚饭，孟连生掏出间铜怀表看了，见时间过了六点，便起身道：“东哥，要什事，就先去了。”

因他关系户身份，孙志东管他，些天他晚上跟着自己去快活，只当他享受命，但今他&xeoo一摆手：“别去，今晚带你去见见世面。”

孟连生道：“东哥，你们去玩就好，用管。”

孙志东弯一笑：“们今晚去干正事，可去玩。”

孟连生愣了下，犹疑道：“东哥，其实……今晚点事。”

孙志东以意地嗤了声：“你能什事？就去看戏？小孟，东哥说你，你兜里才几个大洋，就敢学阔少爷捧戏子？别说佟如澜那种红角儿，就草台班子里戏子，也你捧得起。你要真好口，头东哥帮你去会乐里找几个会唱戏小倌儿给你玩。”

桌上孙志东其他几个手下，闻言哄堂大笑。

孟连生红着脸支支吾吾道：“东哥，个爱好。”

他越局促，孙志东越促狭：“小孟，现在民国了，上海滩里好口多得，什稀奇事，用好意思。”

说罢又一摆手，“但再好口，也用天天见，今晚空出，跟东哥去见世面。”

孟连生想说点什，但孙志东显然欲再听。他嚅嗫了下，最终将到嘴边话吞进去，又默默看了怀表上时间，眉头纠结地蹙起。

孙志东平最爱招摇过市，出行都坐他那辆佛兰小汽车，但今晚他&xeoo坐上了一辆平平无奇马车。

充当马夫孙志东左膀杜赞，车内坐着三，除了孙志东和孟连生，孙志东右臂陈勇。

现下入秋，昼短夜长，到七点，天便彻底暗下。出了灯红酒绿租界，黑沉沉沿路上，几乎见到行。

孙志东今晚心显然十分错，一路上哼着吴语小调，若他手中一直把玩一把朗宁手枪，孟连生以他跟从前一样，要去哪里找乐子。

马车渐渐驶过闸北，钻进浓墨一样北郊夜中，想前方会凭空出现任何烟花柳巷。只孟连生问了，孙志东也说，神秘兮兮仿佛专门卖关子一样。

“吁”一声，也知过了多久，赶车杜赞忽然将马停下，在外面道：“东哥，就等在里！”

“嗯。”

孙志东点头，掀开帘子，“你们俩去准备。”

孟连生跟着下车，环顾了四周黛山林，见烟，只一条漆黑土路在月下蜿蜒往前。

杜赞和陈勇将马车赶到旁边林中拴好，又拿了斧头砍掉两棵树，横在马路中央。孙志东点了一外国香烟，叼在口中，拍拍孟连生肩膀：“小孟，去寻两块大石头放在路中央。”

“东哥，到底要……”

孙志东笑：“让你干活就干活，问多做什？待会儿自然明白。”

杜赞放好树木，拍拍手走过，道：“王燕兴车估计很快就会到了。”

孙志东点头：“姓王胆子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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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肥，竟然能敢在孙志东皮底下，偷偷贩土几百斤，上让他赚了一大笔，今晚让他瞧瞧厉害。”

孟连生默默听着，在附近到一块大石头，放在土路中央。到了时，孙志东同他说，他也知道今晚几要作何。

跟了孙志东将近两个月，虽然干过正事，但对孙志东和立新了解了个七七八八。上海滩烟土提货与分销，由几家大土商垄断，除了青帮垄断法租界外，柏清河立新和李永年永和在公租界和华界占了大半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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