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禄心底乐开了花,觉得雅克的个性越来越对自己的胃口。他笑嘻嘻地说道:“雅克大人,你有成为宗教领袖的宝贵潜质啊!”
雅克客气地说:“所谓近朱者赤,这也是与你相处久了,耳濡目染而已,以后还需要你多多指导呢。”
“雅克大人所提的条件嘛,要按大人所说的来办,也不是完全不行,只不过……”保禄面露难色:“姑娘们是轻松了,每天只要采花玩乐,可这花之村村民们的生计,要如何维持啊?花之村跟圣水村不一样,山沟沟里不会自动冒钱啊。”
“很简单啊,将圣水村经营的收益,与花之村共享就行了。”
“啊?这……怎么可以啊?那……那……”保禄自然不会关心村民们的生活水平,他的潜台词是,花之村这棵摇钱树不掉钱了,还要圣水村那棵摇钱树来补贴,那还哪有钱能进自己口袋?更不说还有一大笔钱要上缴给教会了。
雅克两世为人,自然深谙这其中门道,保禄那点心思他了如指掌,于是继续说道:“教会工作人员的待遇不变,增加了我这个助理神甫,自然会多了一份薪水吧?就用来补贴花之村的开销。至于上缴光明教会的,当然是大家衣食富足、有盈余的情况下才上缴的,揭不开锅难道还要给教会交钱?我们且看以后账目的情况如何再做决定吧。”
连光明教会都不买账,这雅克摆明是要将这两个教区变成私人财产啊。
保禄虽然不愿意,但也无可奈何,毕竟当初是自己想拉拢雅克,故作大方地要将这两个教区双手奉上的,对方要如何处置,理论上他也无权干涉。但是,雅克的动机,难道只是为了建立自己的后宫?
“那……那群女孩子,就这么供养着,让她们整天玩乐、什么都不用做?”保禄不解地问道:“雅克大人你刚才不是说,自己不会久留于此,即使要回来,那也是一段时间之后吧,这样做,有何意义呢?”
“她们要玩乐就悉随其便,要离开我也无任欢迎,我只是绝对不容许光明教会继续操纵她们的人生!”雅克义正词严地说道,然后又拿起桌上的一颗葡萄,剥开后放到嘴里:“至于她们留在村子里做什么……嗯?这葡萄好鲜甜?是哪里买来的?”
被保禄唤来旁听的赫德回答道:“这葡萄并非买来的,是产自花之村的。花之村的女信众们,除了种花,也会种植一些水果和农产品。这些都是精心培育多代的品种,数量稀少,都用于教会接待客人,不作外销的。”
雅克一听便计上心头:“那就请她们广泛种植这种葡萄吧!我离开之后,有劳赫德教士指导她们,扩大面积、改良方法、提高产量。等下次回来,我要吃到洛夫大陆最美味的葡萄!”
保禄和赫德面面相觑。现在雅克才是花之村名义上的主人。既然雅克说不在乎花之村的收入,还要女孩子们种葡萄,他们又有什么话可说呢?保禄自然是要哄住这个天火传承者,而赫德则是唯保禄马是瞻。保禄都没开口反对,他更不敢有意见。
保禄和赫德终于离开了,甘道夫才终于释放出压抑已久的笑意。
“哈哈哈哈!雅克,好小子,保禄被你耍得团团转啊!好处被你拿了,还不用欠他的人情,真是绝了!对这个胖子,就保持这种若即若离的状态就对了!”
“我只是不忍心看到花之村的无辜少女被光明教会利用而已。”雅克苦笑道。
“你有这种想法固然是好事,但这也只是证明你涉世未深而已。”甘道夫语重心长地说:“我活了几百岁了,说句不中听的话,在这种环境里摸爬滚打,还能独善其身吗?”
“那我倒没想过独善其身,我也并非以什么君子、义士自居。只是对我而言,有些底线是必须坚守的。”雅克换了个话题:“老头,我大致想好之后要做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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