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驾临,守在门口的侍女立刻行礼,“井旷”挥手命她退下,自己一人进殿,第一眼所见的,便是这样一副慈母之景,心中大是宽慰。
“婠漓”听到声响,抬头一看是他,并不欲理会,依旧扶着熟睡的井焕。
她面上一片慈母的柔和,却不妨碍她在心中盘算该如何出手夺得这冥海的权柄。
“井旷”见她对自己不假辞色,有些讪讪然,自己寻了个话头:“阿霂怎的这般睡了?”
“婠漓”声音平淡:“我方才回来,不知详情。”
“井旷”倒不计较她这态度,但看到她一身未卸的斗篷,顿时有些不悦,可他还竭力压制着自己的脾气,问道:“你去幽海了?为何不唤我一道,此乃我为婿之责,当去洒扫祭拜。”
他不提此话还好,一旦提起了,“婠漓”也压不住火气。她冷冷道:“君上欲往祭拜?我幽海承受不起,望君上日后莫提此遭。”
“井旷”被她如此抢白,忍无可忍,回道:“怎么?是有旁人与你同去了么,这般不耐,想是唯恐被我发现你们的私情!”
他这样公然挑衅,饶是“婠漓”果真见了“风烆”,亦不觉得理亏,当即反唇相讥:“君上原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说什么祭拜,以此为名当真令人作呕!”
她这般不客气,“井旷”也不惯着她,当即声色俱厉:“你是我冥海的君后,私通外男乃冥海之耻!即便你对我心生怨怼,也不该以此报复!”
“婠漓”心说我的确想报复,可惜并不是区区如此报复。但她不再是过去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公主,不会将心底的秘密随意宣之于口,便借题发挥道:“张口冥海闭口冥海!你心中若真有幽海的亡灵,又怎会与我这般争吵!”
二人鸡同鸭讲,吵了几个回合,毫不意外的,惊醒了井焕。
小小幼儿被从深深的睡意中骤然拉回现实,心中烦躁,睁眼时却见到了自己最想见的人,委屈骤起,“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婠漓”顿觉焦头烂额,明明她在澜水殿中时常抱哄神子羲华,也算是熟能生巧,从未觉得此事棘手,如今乍一听这儿啼,心中生急,焦躁迭起,竟不知如何哄起,只能用上了昔日的手段,一面将他揽在怀中,一面轻抚他的背脊安慰:“好了好了,不哭,不哭啦。”
井焕慢慢由开始时的嚎啕变作抽噎,他将头埋在她的怀中,哭诉:“阿娘!你为什么……不……不来看我?明明祖母说了,你回来了……定会日日……日日来看我……”大概是说到了伤心处,他又忍不住,“哇”的一声复又大哭起来。
他年幼声弱,兼之情绪起伏,一番话夹着哭腔说得断断续续,“婠漓”听得不甚分明,但她也无意听清只想敷衍了事,尽快哄得他别哭。
但越是如此这般想,越是无法如愿。她不免有些手足无措,哄了又哄。
她顾不得分神再与他争吵,“井旷”虽觉得松了一口气,却有些不自在——他与幼童相处的时光几乎为零,对待孩子毫无经验,面对此情此景,更不知该如何作为,便尴尬地立在一旁。
待“婠漓”好不容易将孩子哄得止住了哭啼,井焕又黏在她身上索要怀抱,“婠漓”被他纠缠得无法,又怕他再度哭起来魔音穿脑,便张开胳膊想要将他抱起。
但她低估了一个孩童的分量,将他抱在怀中起身时,腰背因为负重一时抽紧,顿时,断弦一般的痛感袭来,令她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偏偏这小子不自知,还伸出细长的胳膊环住她的脖颈,除非她将他丢下去,怕是腰断了都甩不开这个狗皮膏药了。
眼见她摇摇欲坠,“井旷”下意识地过去帮手,却被井焕一眼瞥见,顿时变脸:“你走开!不许和我抢阿娘!”
小孩子软绵绵的嗓音原本不亚于天籁,如今却饱含敌意,在“井旷”听来,另有一番意味。
若这是他的孩子,他会以为不过是小孩子缠着母亲而与父亲争宠,无伤大雅,但一想到他笃信这孩子非他之子,他便觉得胸口憋闷,心头之火蹭蹭而起。
“婠漓”哪里有闲暇顾得他的心情,见孩子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深深松了口气,虽然腰背酸痛,但为了不再受魔音穿脑之苦,她还是咬着牙抱着沉甸甸的孩子,连“井旷”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晓。
“井旷”满心愤懑走出殿门,见井焕的乳母立在一侧,本想将火气泄在她身上,但他乃仁厚之人,做不出拿无辜之人泄愤之事,便闭目舒了口气,道:“小殿下醒了,你进去侍候!”
君上与君后回归冥海两日有余,却谁都没去看过小殿下一面,遑论将他接回来抚养。侍从们皆摸不准他们的脾气秉性,亦体会不出他们对小殿下的感情深浅,不敢有所异议,更不敢提什么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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