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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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黎明后。

东升的旭日尽洒明亮温暖的光辉，昭示着新的一天的开始。清明天空，悠悠然地浮着片片白云，是个晴好的日子。

商场后，从垃圾桶中传出亲昵的“喵喵”声，随即窜出一只流浪猫来，立在桶沿，嘴里叼着一条鱼。它轻盈地跃下，享受地咬上一口，然后一脸卖萌似得向朝阳看去一眼。

阳光穿过城市的天空，透过公寓的玻璃窗，落在印花的窗帘上。

周末就该睡到自然醒。躺在床上的少女一脸安详，熟睡着。不管是昨日补习的劳累，抑或是此刻的阳光都被阻挡在睡梦之外。

客厅的桌上，放着一份为她静心准备的早餐。一旁，另有一张纸条以及两张百元人民币。

“女儿，今天就给自己放松下，出去玩吧。注意安全，玩得开心。“纸条右下署名一栏写着“妈妈”。

细细回想昨日那糟糕的约会，男子轻摇了摇头。“’昨天，是过分了点。“男子想。他想着给女友道歉吧，掏出了手机。恰逢手机响起，正是女友打来的。

“昨天，对不起。“听到彼此说出同样的话，两人都笑了起来。

“今天，我们再约一次吧。你觉得怎样？”

“好啊。”

“今天，我绝对会比你先到的。”

“其实，等待女生也是男人们应尽的义务吧。”

电话那头传来清脆的笑声。

迷迷糊糊中，感到脸上阵阵湿润，我睁开了眼，看到一张巨大的狗脸赫然出现在我面前。我吓得立刻起了身。

“早。”

我向声源处看去，是一位穿着白色背心的老人。

“早。”我生涩地回复道。

“小伙子，身体很棒嘛。”老人微笑着看我。

我尴尬地笑着，无以回复。此刻，那条金毛又厚着脸皮蹭了过来，围在我身边，欢快地打转。

“看来它很喜欢你。”老人说。

我伸手去摸它柔顺的皮毛。它也不反抗，任我的手在它的背上来回往复地摸着。

“真乖。”我有点喜欢它了。

可惜，老人要带它去晨跑，它已不能再陪我。我目送老人，我的脸上尚存温润的感觉。

我这才低头细看原本盖在我身上、此刻已掉落在地上的毯子，一旁还有一个保温杯。“是波波吧。”我想着，掏出了手机，打算问问他。

手机上显示着两条未接来电，都是我妈打来的。另有两条短信。我打开了短信。

“别问我怎么知道你会睡在这里，我还不了解你吗？保温杯里有些热水，起了的话，就喝点，醒脑去酒。好了，是大男人的话，就快点站起来吧。还有，下次你得请客，昨天可破费不少。所以啊，你就早日努力挣钱去吧。”

“波波。”我笑了。

“儿子，你要什么时候才回家啊？之前的工作不喜欢，没关系，你爸已经答应了，会再托关系给你安排新工作，你就早点回家来吧。你爸虽然嘴上不说，还是很想你的。你别怪他了，他脾气是冲，可他也是为你着想啊。我们俩啊，怎样都只求你好就好。早点回家，妈也想你。”

我沉默着，眼角似是有泪要流出。

我听见有声音不断地在对我说：“往前走，往前走，往前走……”一遍又一遍，歇斯底里。

沐浴在晨曦的光辉中，我向着江边远眺。

灵感如泉涌般冒出，我知道我现在已经又能动笔写了，一定可以写出一个绝美的故事来。

我想回家了，想要给波波当面道一声真挚的谢谢。我想到了她，拨通了电话。曾经无数次忐忑畏惧的心此刻平静着，欣喜着，甚至还有那么一丝焦急。电话通了。

“哟，是我。”

“张小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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