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迪不敢违背,站起身来。德洛丽丝却不高兴的道:“有什么没资格知道的?”
托尔德叱责道:“我还想让你多活几年!没实力的人哪有资格知道那么多?快滚!”
泰迪急忙拽着德洛丽丝出门去了。托尔德这才坐下神情严肃的用敬语道:“接下来我要告诉您的事非常重要,或许您不会相信,您现在也可以选择不听,但您只要听了,就没有退路了。”
阳恒问道:“选择不听?那咱们的事怎么往下谈?”
托尔德摇头道:“咱们的事都可以放下,我会继续查,你也可以自己去查,但听了这件事,就算你想抽身事外,哪怕躲进深山,也是躲不过去的。”
阳恒哈哈大笑道:“我不愿找事,但从不怕事!您说,我洗耳恭听。”
托尔德赞道:“有气魄!好,先给您说一段我家族里代代相传的神话。据说在很久很久以前的远古时代,神灵都在世上行走,这些神灵无比强大,能上天空翱翔,能下深海巡游,甚至有些强大的神灵一伸手指,就能毁灭一座神城。你别以为神城是咱们这样的小城,据说每一座神城里都至少有上百万的神灵居住,最大的甚至有上千万神灵居住!你能理解百万和千万的意思么?”他笑着摇了摇头,自顾自的说道:“据说神灵们在神城里修建了巨大的建筑,那些建筑高入云霄,比咱们山谷里的山壁都要高!还有的神灵拥有会喷火的神器,可以去天上的月亮...”
阳恒猛地站起身子喝道:“你说什么?”
托尔德吓了一跳,问道:“怎么了?”
阳恒长出口气,坐下才问道:“喷火的神器?可知什么样子?”
托尔德苦笑道:“神话传说里的东西,谁又能知道是什么样子了,能有只言片语流传下来都是很不容易的事情。”
阳恒示意托尔德继续,他才接着道:“可惜就是这么强大的神灵,也无法抵挡真神的愤怒,神罚来临,一切都化作虚无。”
阳恒奇道:“真神的愤怒?神罚又是什么?既然都是神灵,为何又冒出了真神?”
托尔德摇头道:“我也不清楚,家族里流传下来的故事就是这样。传说神罚来临之时,天空灰暗,巨大火球从空而降,之后就是漫长的黑夜,神灵尽受神罚。”
阳恒张大了嘴,心里翻起惊涛骇浪,脑海冒出那突然从天而降的巨大火球,他心乱如麻,颤抖着去拿酒杯,见杯中无酒,又手忙脚乱的去抓酒壶,只听哐当一声,酒壶被他碰翻,酒水倾倒了一桌。
托尔德吃惊地瞧着阳恒,急忙将酒壶扶起,帮他倒满酒水,起身去叫人前来送酒。阳恒咕咚咕咚把酒喝完,待人送来酒水,他一把抢过酒壶仰头就干,直到那日思夜想的金发银衣少女面容浮现眼前,他才将心绪稳住,问道:“还有什么?”
托尔德以为他信了自己的说词,顿时来了精神,接着道:“神罚之后大地崩裂喷火,海水淹没陆地,天空陷入黑暗。传说真神降临,颁下三道神谕,太阳照耀大地,洪水退回大海,大地重新复苏,真神亲自带领人们和占据大地的魔鬼开战,为人谋夺了生存空间,由此也产生了神教。”
阳恒嘴里念念有词,忽然问道:“你可知‘神显宙’与‘灭魔战争’?”
托尔德点点头道:“知道!我家祖先参加过‘灭魔战争’,而‘神显宙’是神教的说法,我们称为‘魔武纪’。你竟能知道这些秘闻,真是难得!你是如何得知?”
阳恒也不隐瞒,说道:“我有一个朋友是神仆,和他聊天时听到这些词语,就记了下来。你刚才说‘我们称为魔武纪’,我很好奇,‘我们’指的都是谁?”
托尔德瞪了他一眼,缓缓说道:“别着急,年轻人!你和神仆交朋友,小心别被他们神圣的样子欺骗,这些家伙才是真正的魔鬼!”
阳恒暗说:“这话听着耳熟啊!我想起来了,比利那家伙也说过类似的话。”想到这便问道:“如果他们是真正的魔鬼,那所谓的‘灭魔战争’又是怎么回事?”
托尔德道:“神罚之后神灵都被灭绝干净,侥幸存活的人艰难求生,救世主们与魔鬼拼死对抗,人才不至死绝,而我们就是救世主。”
阳恒本以为他说的‘我们’是魔鬼,现在看来不是这么回事,打断他问道:“你们是救世主?那到底什么是魔鬼?”
托尔德不悦的道:“别打断我的话,安静听着!魔鬼就是魔鬼,吃人喝血的怪物们通通叫做魔鬼!救世主们与魔鬼殊死对抗,渐渐发现了一些奇妙的办法,人们将这些办法称之为‘法术’。真神和救世主联手与魔鬼展开了长达万年的战争,后来魔鬼难以抵挡联军的攻势,只能以茂密森林为天险死守。可这时候灭魔联军开始内战,真神突然向救世主们动手,传说塔尔罗斯深渊和塞特大沙漠就是此战造成的。奇怪的是,无论是神话还是传说,都没有提及真神与救世主们为什么开战,只是此战之后,再没人见过真神与救世主,神教开始代替真神颁发神谕,我们将这一时期称为‘失落纪’,而神教称为‘神隐宙’。”
阳恒喝了口酒,托尔德这番话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他心想:“如果天降的巨大火球就是神罚,我那怪异的失神感觉岂不是一下就跨越了神显宙和神隐宙?这两宙的时间到底有多久?是几万年还是几十万年?如梦似幻,沧海桑田?”
托尔德见他沉思,给自己倒了杯酒,慢慢喝了起来,好一会阳恒才缓过神来,问道:“然后呢?”
托尔德惨笑道:“然后?然后就是人和人打,人和人杀,内战既然爆发,双方都不会留手,大量的法师被屠,法术典籍尽毁,连存在过的痕迹都抹得干干净净,自此以后只有神教,现在就是神教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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