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纵真的是这么多年都没怎么变,难怪当初成为学生会长的人会是他,但宁嘉还是和当年被学长安慰一样不好意思:“学长,你不要这样说,好像我还是小孩子一样。”
林纵眉眼温和:“长大了也可以挑食。”
林纵像是一个没有棱角的人,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人,碰上什么样的事,好像总是笑着的,用他的圆滑面对所有尖锐,像一团棉花,处处柔软是他的表象,内里没人看得清。
冰冰凉凉的奶茶喝得宁嘉神清气爽,终于回过神来,想到了重点:“那个林少,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林纵刚才也在想这个问题:“我本来以为他是跟踪我,仔细想想他跟踪的应该是你。”
林纵比林少来得晚,要说跟踪的话其实不太像,但如果对象换成宁嘉就合理很多。
“跟踪我?这个死变态。”宁嘉眉头拧成个结,被恶心得不轻,怒喝一口冰奶茶,愤愤道“我承认我有几分姿色,但他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林纵在对面搭腔:“确实不配。”
宁嘉笑嘻嘻的,显然很喜欢林纵这一面。
能和江软交朋友,代表宁嘉的话也绝对不少,在关于林纵的事情上,宁嘉表现出作为一个死忠粉的特性,无脑维护林纵,不管他人说什么都毫不动摇,不好奇,不多问,林少说出的话和放屁一样,除了臭什么都没有剩下。
饭吃到一半,宁嘉的脑子转了一圈,又想到问:“他跟踪我干嘛啊,以后还跟踪吗,我都在家不出门,他还找人跟踪我,咦,越想越恶心。”
“他是想恶心我,你不用在意,以后应该不会了。”林少能说的话就那么点,在宁嘉面前都说完了,没起到作用,以后也不会来恶心人,毕竟林家人最大的毛病就是好面子。
宁嘉松了一口气,又骂:“他也太恶心了,还说本来和我相亲的人是他,如果是他的话我扭头就走了,他哪来的自信啊,”嫌弃地搓搓胳膊,“真的好变态。”
比起林纵和江软,林少是被惯坏的典型公子哥,有种全世界一定会围着他转的盲目自信,平等地瞧不起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随便给出点示好,一定要对方俯接受才行。
宁嘉却站了起来。
林纵不是很想谈林少的事,说他的好和不好都不应该:“我会和他谈谈,保证他以后不找你麻烦。”
宁嘉点点头:“找也没事,我还揍他。”
林纵把宁嘉多夹了几道的菜换到他面前:“不要和他打架。”
宁嘉:“好好好。”
两个男性在一起吃饭还是快,谈论的话题不多,吃饭度就会变快,不到一个小时桌上的菜都空得差不多了。
“要去看电影吗?”林纵适时问。
这个时间还早,不到晚上九点,予市的夜晚向来热闹,夏天更甚,这么早回家睡觉好像会对不起满天繁星,夏夜的温热中带了点凉爽,宁嘉走在路上,头丝都被吹起来了。
“我问问江软回家了没。”宁嘉合情合理地说,“我现在住他那里,他要是回家了我就陪他玩去,没回我们就去看电影,可以吗?”
没问宁嘉为什么住江软家,就像宁嘉不问林少为什么会说那样话一样。非机动车驾驶的通道上偶尔会有小电驴经过,林纵揽着宁嘉的肩把他往里面带带,然后停了一步,走到了宁嘉左侧:“好。”
给江软消息的时候,宁嘉顺嘴问:“学长,你不认识江软吧,也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和我是同班同学,不过他没有进学生会。”
江软很明确自己人生的定位,吃喝玩乐不要继承家产,所有对社会有贡献的事他都不要做,其中也包括在学校里有可能挥自己人生价值的事情,就比如进社团或者部门。
“但是他姓江,”宁嘉说,“学长你知道江家吗?”
林纵说:“知道,应该见过。”
没有立马收到江软的消息,宁嘉熄灭屏幕,惊讶地问:“毕业以后见过的吗?在予市?”
“对,江伯伯和”说到这里林纵停顿了一下,“我爸是朋友,两家有生意往来,江伯伯的三个孩子我都见过,江软应该是最小的那个。”
“不应该啊,”宁嘉犯嘀咕,“他没说见过你呢。”
林纵笑了下:“可能他确实没有见过我。”
宁嘉偏头疑惑:“什么意思?”
江家的小儿子不学无术,被他爸连拖带拽才屈尊降贵来参加某个不算重要的商务宴会,被牵着走了两圈江软就不肯动了,窝在无人问津的角落里玩手机。
林纵就是在这样的场合看到江软的,一个低着头什么都不需要做的无忧无虑的小少爷。
闻凯曾经说过想要站到很高的位置上,可以被人看得起,江软好像不一样,他不希望自己被注意到,所以连身处的位置都很隐蔽,也不想要获得任何来自他人的关注。
江软和他们这样的人不一样。
林纵站在昏黄色的路灯下,光束打在他的英俊的脸庞,嘴唇很轻地动了动,眼角依旧是带着笑意的:“我见到他,他没见到我的意思。”
林纵连小少爷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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