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悠听着门开了又闭,简单擦干身体,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也走出了门。
他拉高帽子遮住脸,去附近的超市逛了一圈,只买了两样东西就回了家。尽管屋子里空无一人,他还是习惯性地反锁了门,又走到浴室里,清洗刚买回来的东西——一把刀子。
用酒精消完毒后,他脱下裤子,看着大腿上那道恶心的疤痕,将刀尖对准了自己的皮肤。
是材质很硬,也很锋利的刀子,一刺进去,血顷刻就流了下来,弄脏了身下的地板。
他本以为自己能忍受的,毕竟那噩梦般的一个月他也熬过来了。可仅仅是划出第一道口子,他就疼出了一身的冷汗。
刀子从手中滑落,他看着身下洇染开的那片血红,又狼狈地爬起来,翻箱倒柜地找止血纱布。
将纱布摁在伤口处,他的眼睛有些发红。他厌恶这样软弱不定的、畏惧疼痛的自己。不是早就经历过更过分的残忍和恶毒了吗,为什么连这样小小的痛都无法忍受呢?
他将酒精瓶狠狠砸向墙壁,看着全身镜中自己狼狈的样子,自嘲般笑了起来。
谢牧川没能如愿。
每次他过来想看看陆悠时,那人都避而不见。不是把自己反锁在卧室里,就是让阿姨替他出来回绝。
满屏的信息一句不回,打来的电话都是放任它自动挂断。
陆悠一面避开和谢牧川的接触,一面也在收拾着离开时的东西。
以前他没注意,等真正整理起来时,发现谢牧川已经无声无息侵占了他的生活。
衣服,一大半都是他买来的。
日用消耗品,也是他在补充。
陆悠把柜子和抽屉打开又关上,收拾来去,能带走的东西还不够填满一个包。再精简点,除了必带的银行卡和身份证,就再也没了。
那个别墅里也许有更多独属于他的东西,可那里充满了太多不堪的回忆,他不愿再踏足。
从衣柜里拿出件属于自己的衣服换上,他走出门去,想在离开之前见最后一个人:袁星尧。
他从陆少爷变成陆悠,是因为这个人。也是因为嫉妒他,才引起那么多争端。
既然要彻底离开了,就好好道个别。由他转述给谢牧川,总比自己当面去说要好。
外婆年纪大了,既然自己已经回不去了,就请他代自己多去看看吧。
陆悠站在约好的桥上,戴着兜帽挡住喧嚣的风,看着滚滚东流的江水,看着沉沉欲坠的天,一种悲凉感无法克制地涌上心头。
如果有选择,他怎么可能舍得走。可谁又给过他选择呢?
记得高考后的那段旅途中,他曾攀登过绵绵山路,拜过巍巍古佛。他跟那些香客们一起,坐在蒲团上听和尚们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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