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5章 落魄书生（第2页）

这日城西贤良寺有庙会，三人料定那里人多有生意，便早早赶了过去，却没想到经验老道的摊主早在昨晚上就把好位置占了。

有道是“一步金一步银”，街头练摊位置决定一切。

小七见隔壁面摊生意火爆，自家的却半天没开张，心里不服，嘴上就骂骂咧咧。

隔壁面摊主人是个身材魁梧的中年汉子，因为鼻子硕大，绰号“大鼻龙”，他和老妻带着十几岁的女儿在这出生意，那女孩儿生的粉嫩嫩水汪汪，十分遭人喜爱。

食客们光顾大鼻龙的面摊，可不光光是冲着他的面来的。

小七在那啰嗦了半天，大鼻龙却连个屁都没放。

是怯懦，还是不屑？

不管是哪种小七都觉得脸上无光，他趁李默、二胖忙活的空挡溜达过去找茬儿，那妇人没甚见识，眸中立即露出怯意来。女孩儿心里虽然也害怕，但性子硬朗，几番要冲过去跟小七理论，都被她娘拦住了。

大鼻龙始终埋头忙活他的，连个正眼都没瞧小七。

小七得寸进尺，一只脚踩着一张条凳上，嘴里不干不净，骂骂咧咧，大鼻龙的女儿终于忍不住了，冲过去跟小七对吵起来。

李默刚给一个客人结完账，正要喝止小七，忽见人群里窜出一条大汉，箭步走向小七，伸出手，望着小七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他用力甚为巧妙，一巴掌下去，小七竟一个跟头翻转过来，脊背着地，摔了个七荤八素。

小七无理挑衅固然有错，但这汉子暗箭伤人更是可恶。

李默大吼一声，抄起一只条凳朝他砸去，那汉子麻溜地一转身，灵巧地避过砸来的条凳，只一拳正中李默的眉心。

李默眼冒金星，浑浑噩噩，半晌回不过劲来。

那边二胖见大哥和兄弟挨打，怒吼了一声，手舞两把汤勺冲了过来，抡勺子乱砸。嘁哩喀喳一顿乱响后，勺子的木柄断裂，他本人则被那大汉一脚踹飞出去……

这场街头殴斗以李默一方的彻底失败而告终。

小七挑衅在先，李默助拳挨打，二胖帮忙又挨打，打来打去，都是李默三人没理，所以巡街的逻卒过来询问时，众人一边倒的说李默三兄弟的不是。

于是一条铁链锁了哥仨并大鼻龙一起带回了长陵县衙。

一直到赵破阵把他从大牢里救出来，李默的脑袋仍然混沌的像塞了一团浆糊，浑浑噩噩，恶心欲呕，那汉子一拳之力实在太大，打的他半晌缓不过劲来。

小七的伤势也不轻，那汉子的一掼之力，差点将他的脊椎折断。

三人中二胖伤势稍轻，只摔了个鼻青眼肿，其余的屁事没有。

孙大牙抹头给了小七一巴掌，笑骂道：“有能耐挑事，没本事打赢。我平日劝你们多练点功夫就是不听，今日方知不听老子言吃亏在眼面前了吧。”

小七不服气地一犟头：“他娘的跟我玩阴的，一对一谁怵谁？”

孙大牙笑骂道：“你就死鸭子嘴硬吧，你是不怵他，但你还是打不过人家。李默比你能打吧，怎么样？李默，你说说你跟人家比划了几招？”

三个人都羞愧地低下了头。

三兄弟中李默最能打，但在人手里也没走上一招，那汉子的实力绝非他们三个人能比的。

四个人走出了大牢，来到县衙东侧院，遥见赵破阵正亲亲热热地跟一个皂衣吏说话，二胖不明所以，傻乎乎地问：“老叔今儿笑的可真甜，平日可没见他老人家这幅好脸色。”

马上就挨了孙大牙搂头一巴掌：“臭小子，还不是你们三个连累的，虽有唐先生的面子，也是担人家的情，不得陪声笑吗？”

二胖显然是被孙大牙打习惯了的，挨了打，非但不恼，还傻呵呵地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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