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17章 活下去（第1页）

戴尔德星，肮脏的贫民窟的一处小角落。

“小河，我们玩躲猫猫。我来找你好不好啊。”少女约莫十七八岁，穿着一身破旧的素色裙子，脸不白，还有几个雀斑，被厚厚的眼镜片遮挡住的双眼看着矮自己一头的少年那因生活而疲惫，却又不曾失去过希望的双眼。

这声音并不甜美，有点沙哑。

少年撇了撇嘴：“什么啊……你以为我多大了，还玩这种游戏……”

“小河，就一次嘛，就让姐姐任性一回。”少女伸出因为长了老茧而粗糙的手，揉搓了几下少年乱糟糟的脑袋。

“嘁，那就陪你一次。”少年撇过脑袋，不让少女看见自己的脸。

“100，99，98……”少女遮住眼睛，倒数着。

少时，少年找了个非常隐蔽的地方，他觉得姐姐一定找不到自己。

“36，35，34……”少女的声音还在这僻静的角落回荡，却有一道不和谐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幕。

“26，25，2……”

“砰！”枪声响起。紧接着，少女应声倒地，素色裙子被腹部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地上很快形成了一滩血泊。

少年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强迫自己不发出声音。他没有看见，自己所在的地面已经被画上了不知名的法阵。

“大人，不是目标。四周没有能量波动。”

“嗯，去找下一个目标。”

随后，脚步声渐渐远离，一群男人的胸口上画着的反卍字符号是他唯一看见的东西。

少女的嘴唇还在一张一合地翕动着，眼神中没有惊讶，有的只是让人心安的笑意。

她口中发出的断断续续的声音，一旁躲起来的少年听得真切。

“小河……活……下……去……”

……………

寒冬的夜，天很黑，天气很冷。

少年蹲在贫民窟的大街上，自己的住处已经卖掉，换来了五天分量的食物，今天……已经没有食物了。

天下起了雨，少年往破烂的房屋靠了靠，蜷缩着只覆盖了单薄粗布衣服的身子，希望能少淋点雨水。

身后的门被推开，一道令人心安的大叔声音在背后响起。

“孩子，你怎么了？快进来。”大叔招呼着少年进屋。

“你叫什么名字？”大叔一边给他准备好凳子，一边道。

“白河。”少年抱紧身子，一边发抖一边道。

大叔拿凳子的手一抖，随即又装作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白河啊，好名字。”

当晚，少年在这好心的大叔家里住下。

大叔给了他一间单独的房间，那是一个昏暗的储物室。

少年的五感远超常人，他清楚地听到了另一个房间里大叔与大婶的窃窃私语。

“孩子的病已经拖不起了……咳咳。我明天再去工地问问，看看他们还要不要人。”

“你疯了？！这样下去你的身子也要累垮了！”

“那又能怎么办……不，还有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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