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伯,是由李家主来说,还是由你亲自解释一下呢?”余淮生睁开眼睛,看着对面注视着自己的一梅师伯、李航博还有蔺家主,余淮生扫视一圈,最后转头看向一梅师伯,眼中充满了不解。
“小师侄呵呵,你听我给你解释解释”一梅师伯面露尴尬,眼角儿弯弯,讨好似地看向余淮生,苹果肌上提,笑得特别不自然:“我也不是故意隐瞒你”
“那是什么?难道在你心里,我就是个不能知道实情的工具人?”余淮生挑眉,其实余淮生一点都不生气,原因很简单,一梅师伯是余淮生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不要说是刀山火海,就算是要以命换命,余淮生坚信,就算作为求生本能,一梅师伯真的会迟疑,但是经过一番思想斗争以后,仍旧会义无反顾地站到自己身前,现在的情况是,余淮生来南相也有好几天了,眼见这么大一个府邸和这么多弟子,除了那天妄想逃离孤注一掷的芍药以外,其他地方都处处透露着南相人与人之间的冷酷和淡漠,比如说,蔺家主一个不高兴就能将烟头按进戚太太的手掌之中,戚太太却连皱眉的资格都没有,种种事迹都表明,南相是一个有着严明等级制度的地方,极尽严苛,那么作为管理者,一定不是心慈手软没有城府之辈,所以,即便在余淮生心中,早知道晚知道都不足以影响自己的情绪,但也刻意表现得很夸张,让南相的人觉得自己与一梅师伯有心生嫌隙的苗头,这样的方式放在心眼极多的地方是绝无坏处的。
“哎呀,余先生,你也别怪一梅先生,这样的事情,不是搁谁身上都能立马接受的,需要一定的心理建设,所以,一梅先生想缓和缓和也是情理之中,是不是呀,一梅先生”蔺家主见状,连忙假意安慰,实则看戏,脸上嘚瑟的神情是掩都掩不住。
“是呀,任谁都不能接受自己是个容器对吧,虽然我是心甘情愿的,当时那个情况已经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即便如此,我仍旧能体会你现在的感受”说话的是李航博,估计也是抱着看热闹不嫌热闹大的初衷,谁叫一梅师伯平时说话挺开罪人的。
“我不就是一只手腕有脉搏,另一只手腕没有脉搏吗,不是有人心脏还长右边的,顶多算个医学奇迹,可是,李家主,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容器?”余淮生沉浸在自己炉火纯青的演技中,李航博淡淡的一句话像是一盆凉水,哗啦啦地倒在了余淮生的脑袋上,沿着余淮生如蜂窝般乱成一团的头发一直滴落到脚底板,余淮生身体开始发颤,汗毛竖起,显然,这些事情已经超出了余淮生的认知极限。
“你想过没有,北京城这么大,圆明园逃窜的人那么多,为何独独是我踏进了那间厢房?”李航博迟疑半晌,继而说道:“我的意思是,踏进那间厢房的人不止我一个吧,就算冰峰道人已经奄奄一息,但是以他老人家的能力,总能坚持一段时间,而且我坚信,那天进屋的人绝对不止我一个,我不是冰峰道人的唯一选择,余小友你说说,为何冰峰道人会选择我?”
“李家主你的意思是冰峰道人作为法能者,其实从最开始就已经预计自己大限已至,所以选你做了自己的继承人?所以,你踏进那间厢房不是偶然,而是一件必然时间?”余淮生偷偷瞥了一眼自己的师伯,在短暂的眼神交流以后,余淮生大胆讲出自己的猜想。
“是呀,这就是法能者作为上位者与我们这些蝼蚁间的差距!”李航博点头,脸上羡慕的表情一闪而过,却没有逃过在场其余三人的眼睛。
众所周知,相士一门分两个大阶段,一是作为相士,仅仅就是普通的相士,这个阶段比较鱼龙混杂,就连街边巷口的算命先生也可自居相士。二是通过打通五灵根,上升一个阶段,成为能者的这一批人,当然,能者也分三等,最末等是进门者,是一些才进阶能者的相士,属于特别不稳定的阶段,很有可能就会精神错乱或是走火入魔,当初南相对付祈福一门使的就是这类下三滥不入流的手段,让祈福一门折腰在了进入能者的阶段,匆匆两百余年,便在这世间销声匿迹,至于活下来的,也是不人不鬼,不生不死,如见不得光的老鼠,为了生存做了不少肮脏龌龊之事。第二等便是大能者,在场四人,除了余淮生,其余三人都是大能者,除蔺家主因为是冰峰道人的旁系子孙,机缘巧合继承了血脉灵智,这才能小小年纪不通过打通五灵根成为史上最年轻的大能者,当然,其中六爻的功劳也是功不可没的,让蔺家主少走了许多弯路,而一梅师伯是因为勤学苦练,成为大能者只是时间问题,李航博则不用说了,完全是继承遗产而已,要是没有九子环,就李航博,估计早死几百次了。
最后就要提到就是法能者,这世界被记录在册的法能者只有三人,天目的天法道人,也就是一梅师伯和张天师的师秦,还有南相的冰峰道人和那位异邦开山始祖,为何明明千年前更加强盛的天目只有一位法能者,不是没有,只是被后人知晓或是记录在册的没有了,原因很简单,当时在天法道人身上发生了一些不可逆的事情,天法道人一怒之下烧毁了天目位于通河的藏书阁,将天目千年的沉积付之一炬,而且当初知晓的参与过这件事的人大多数都已经不在人世,通河还活着一位长老,尊称木棉,这位长老醉心研究酿酒,一直不爱管外界的闲事,要不是余淮生的师秦张天师坐化,细细一算,余淮生最起码有两三年没见过这位长老,余淮生都给忘记了,只当通河多了位酿酒奇才,也是因为张天师大的坐化,这才炸鱼般炸出了一梅师伯,余淮生一直有些奇怪,仿佛师秦和师伯之间很默契地回避了一些事情,余淮生一直找不到切入口,随着余淮生跟着一梅师伯出通河历练,算是发现了原来自己心目中的天目和实际的天目差太远,张天师一句交代都没有,仿佛刻意将教学余淮生的这件事留给了看似不靠谱其实很细心的一梅师伯。
木棉长老酿的酒有多香醇,脾气就有多糟糕,要是人来是为了做生意,那么木棉长老可以亲自下厨做几个拿手好菜,好酒好肉地款带着,可要是提及相门之事,好的时候就只是吃闭门羹,坏的时候木棉长老是真的会提着木棍打断人腿的。一梅师伯这次安排陈远国去拜访木棉长老,求长老出手相助,一梅师伯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知道像陈远国这脸有异相的人是存在一些天赋异禀的本事,很多事情一梅师伯一人孤木难支,余淮生又过于年轻,如果真的想重新光复天目,那么就得让这位长老出山,这次通河之旅,是给陈远国一个磨炼的机会,也是对木棉长老的一次试探,看他老人家心中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好计划下一步的事情。
“这样想想,不要说作为法能者的冰峰,就连我这师弟,怕是已经算到了我会舍下自己多年的苦心修行,重入尘世,沾染尘缘,放弃道心,协助他的好徒弟匡扶天目,哼,算了一辈子都没算赢过我的人,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呀,给我下了好大一步棋,张翠花呀张翠花,我还是小看你了,看在你已经死翘翘的份上,我就不同你计较把我当棋子下这一大盘棋的事情”李航博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一梅师伯心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要是冰峰道人为了能给自己找个容器,可能这一策划短则几个月,长则几十年,就为了李航博准确无误地在对的时间出现在对的地方,同理,一梅师伯很想到会不会自己也是张天师手上的一枚棋子,自始至终都被精确地计算上了,不然这么说明明已经淡市的一梅师伯怎么会出山帮助这个愚笨小师侄,想到此处,一梅师伯不由得恨得牙痒痒,眼角抽搐,在心里上上下下把张天师狠狠地骂了一遍。
“师伯师伯?”见一梅师伯有些走神,余淮生用手肘拐了一下一梅师伯,打断了一梅师伯的走神。
“怎么?”一梅师伯被余淮生打断思绪,看向自己这个单纯得极近愚蠢的小师侄,深深叹了口气,就算知道是艘贼船,现在的一梅师伯,也已经无法下船了。
“师伯,你”
“李家主,你知道为何冰峰道人会偏偏选上了你?”没等余淮生说话,一梅师伯像是心中突然有了一些想法,转头看向李航博问道,希望猜想得到证实。
“这个我来给你解释,我更有解释权”蔺家主开口,见李航博首肯,继续说道:“李家主自带因果循环的命数,当时我就回去问了六爻的老人,最后在一本古书里边找到合适的解释,这样的命数,在特定的情况下,会衍生一种体质,体质暂时没有什么名字,临时称之为容器吧,当然,你们两位要是不喜欢容器这个名字,我也可以改,毕竟我是发现人,我命名权”
“叫什么不重要,你能不能说重点呀蔺家主?”余淮生有些无语了,最关键的时候,竟然这么吊儿郎当。
“不急,我给你们看看个东西”蔺家主笑意盈盈,将吃得只剩一半的小吃瓷盘推到众人视线中。
这是一个下窄上宽的点心瓷盘,瓷盘上摆着五六个油炸过的五香豆腐,每个五香豆腐只有指甲盖那么大,盘子虽小,能装个十来个吧,现在被蔺家主和余淮生吃了一些,刚好剩下一半。蔺家主伸出细长的手指,将剩下的五香豆腐全部规整以后放到瓷盘的一侧,留下一半的位置,蔺家主拿起旁边瓷盘里的绿豆糕,一块接一块地放在五香豆腐的瓷盘中,没一会儿盘子就被装满了。
“我知道了!”余淮生的眼睛死死盯着精美瓷盘中的小吃,一边是金黄的油炸豆腐,另一边是绿油油的绿豆糕,一甜一咸,两样东西搭配看起来相当突兀,余淮生竭力抑制情绪,拿起其中的绿豆糕说道:“我知道为何李家主回被选冰峰道人选中了,是因为所谓的容器体质,李家主和我一样,所有的脉搏都集中到身体一边,另一边呈现空脉状态,这样,就如同给冰峰道人强大的灵力腾空了位置,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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