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41章 借了就要还（第2页）

向天歌一愣，她转身看去，小女孩身后的女人，眼神是黯淡无光的。

“瞎子就是晦气。”

啪——响亮的一记耳光。

向天歌目光所及之处，带着燎原般的怒火：“再说一次，我就撕烂你的嘴。”瞎子怎么了？

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到头晕眼花，整个人都站不直了。

向天歌一个一个将人群看过去，再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她扶起小女孩的妈妈，低声说道：“走吧，我送你们回家。”

小女孩点了点头，在前面带路。

走到幽深胡同的时候，女人停住了脚步：“孩子，这是欠你的20块钱。”

向天歌一愣，不就是20块啊！

“是啊！姐姐，我跟妈妈在这里等你好几天了。”

“就在君氏书店门口？”

“对呀！还好这几天都没下雨呢！”小女孩带着孩子的那种天真，“妈妈说这钱一定要还的。”

向天歌接过女人手中零散的一些钱，眼眶微微有些湿润：“走吧，我送你们回家。”

她们所谓的家，不过是比较偏远的一个地下通道。

一个褥子和一床被子就是她们的家。

女孩儿铺上一个崭新的毛巾对着向天歌说道：“姐姐，你坐下休息一下吧。”

“这是为我准备的？”

“对啊！这几天喝水的人多，我捡了很多瓶子，特意买了这条新毛巾。”女孩笑眯眯的说道，“这样姐姐来做客就可以干干净净的坐着了。”

向天歌揉了揉眼睛：“不脏，你家不脏。”在外面，眼睛总是容易进沙子。

女孩吐了吐舌头，小手握着一个苹果走了出去。

地下通道只剩了女人和向天歌。女人从坐下开始，手上就一直做着活计。

“谢谢。”女人的声音十分清澈，“这几天下雨，实在是没有收入，孩子饿坏了。”

向天歌打了一个激灵，无奈的摇了摇头：“很辛苦吧。”

“是。”女人说着一个事实，但是脸上却没有懊丧的神情，“可是，活着就是一种幸运。”

好一句活着就是一种幸运。

向天歌完全想不到这样一句话会从这样一个人口中说出。

也唯有这样的人才能让那个孩子的眼神那么明亮。

女人手指十分灵活，不多时一个活灵活现的玩偶就出现了。

向天歌其实很想提出一些帮助，但是她觉得她又帮不上什么。

这样的女人，这样的孩子一定会活的很好。

女孩蹦蹦跳跳的走来，手里拿着一个湿漉漉洗干净的苹果：“姐姐给你吃。”

向天歌接过苹果咬了一口：“很甜。”

“是吧！”女孩儿得意的说道，“我就是按妈妈的教的办法挑的。”

“你真棒！”

“哈哈，等我们有钱了，我买好多送给姐姐吃。”女孩儿坐在向天歌身边，与她保持一个拳头的距离，“我长大也要像姐姐一样，又好看，又厉害。”

向天歌忙从背包里拿出几本书递给她：“这是我喜欢的书，送给你看。”

“哇……”女孩小眼睛闪着光，但还是看向了妈妈。

“收着吧！”

“太好了！”女孩儿接过书本抱在怀里，“妈妈说了，我的手术已经完全好了，现在就开始攒钱，有钱了我就可以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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