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同学的阶级8（第1页）

江雪英说：“乖乖，怎么样？”老婆说：“梦中人，乖乖今天去坐夜，明天还要去送殡，意头不好。”江雪英说：“心肝认为怎样？”儿子说：“老豆明天去送殡，妈推了他，不然误了叔叔的生意。”江雪英说：“心肝说得对，推了他。”跟着打电话给康凡豪，康凡豪说：“大美人，怎么样？”江雪英说：“这段时间不方便，以后再说，你全部放出去交易。”康凡豪说：“既然这样，我找买家，挂线。”三个人继续写咒符。

写完咒符，三个人各自拿符咒施法，对全部符咒施完法，老婆说：“乖乖快帮我们补充功力。”我输功力给三个人，输完功力，我去冲凉，冲完凉入房睡觉。二个女人还在运功。

睡着了又让二个女人弄醒要练功，一直练到早上。二个女人练完功出房，我坐着运功。运完功去卫生间，去完卫生间冲凉，冲完凉出来，二个女人已经煮好早餐，早餐在餐桌摆放好，二人坐着聊天。见我出来，老婆去叫儿子。二人下来，一起吃早餐，吃完早餐收拾好，四个人坐着聊天。江雪英说：“乖乖，中午你和嫂子不在家里吃饭？”老婆说：“中午肯定不是，晚上不确定。”江雪英说：“谁送妈去？”老婆说：“四兄弟不让妈知道，妈知道肯定伤心。”江雪英说：“迟早妈也会知道？”老婆说：“妈几个只剩妈在，去年过身的姨妈，是明天出殡老表的妈。”江雪英说：“是遗传病？”我说：“姨丈早死，应该也有关系。父子相对于常人都算健壮，不明白怎会这样，而且父子都不抽烟不饮酒，老表说是得了肺病，不知当年姨丈得的是什么病。”江雪英说：“这个老表有多少兄弟姐妹？”我说：“还有二个姐姐，三姐弟，二个姐姐都很健康。”江雪英说：“其他老表都去，你不去不好。”我说：“送姨妈的时候，晚饭只有我四兄弟去，其他老表一个都没有去。可能是我们近一点，其他老表远一点。如果我不去，六个人一围台不好看，如果八个人一围台说得过去。”江雪英说：“跟其他人一围台不成？”我说：“不相识的人坐一围台，说话不方便。”江雪英说：“废话，怪不得黄天说你，不会和人沟通。在场的人，除了母系的亲戚，就是父系的亲戚和你老表村里的人，如果你们经常往来，应该也会认识一部分人。”

时间差不多，我要送儿子去地铁站，江雪英说：“不用乖乖送，我和嫂子送，你大概什么时间，带嫂子去老表家？”我说：“应该十一点左右。”三个人出门，我坐在沙发上抽烟，自问真不会和人沟通。老表村里的人，除了老表一家，不说村里的人，连老表父系的人也不认识。我呆呆想着，手机响，拿手机是大块头的电话，我说：“什么事？”大块头说：“乖乖，麦丽梅的事，王志峰问过胡老板的客户，客户说没有这件事。还说如果有，他不可能不知道。就算是真的，客户向王志峰保证，他也不会开除麦丽梅亲家的儿子。乖乖不用分心这件事，关里和麦丽梅应该不会再打电话给你，王志峰已经叫她们不要打扰你，直接找他就成。”我说：“胡老板的别墅在那里？”大块头说：“在我老表新买别墅的地方，乖乖帮她买别墅？”我说：“不是，昨晚康凡豪说，他手上有几幢别墅，也有胡老板一幢。”大块头说：“胡老板的别墅还没有装修，好像他租了给人家的，如果他要卖，肯定要赔钱给租客，赔偿钱也不少，他应该不是卖，是夫妻斗气的气话，一旦康凡豪帮他卖了，夫妻一方肯定找康凡豪麻烦，我还是叫康凡豪问清楚胡老板夫妻，乖乖挂线。”

（）;（）　　接完电话去工厂，停好车去办公室，小李叫声：“罗厂长。”我说：“有什么事？”小李说：“厂里没什么事，小朱和小吴去做大家伙。”我说：“昨天拍照片的样板是不是拿到车间？”小李说：“胡主管拿走。”我出办公室，加入组装大家伙，二个文员负责传递材料。组装的速度还可以，组装了四个，江斌和小李过来，小李说：“罗厂长，十一点啦。”江斌说：“姐夫早点去，我来装。”小吴说：“江厂长，罗厂长要去什么地方？”江斌说：“罗厂长的老表，昨天走了，罗厂长要去送他。”小朱说：“罗厂长的老表昨天去那里？”小李小声说：“笨蛋，走了就是死了，罗厂长去送殡。”没人出声望着我，我洗完手去江雪英家，到了家里老婆说：“梦中人回娘家陪母亲。”我带着老婆去老表家。

到了老表家，不见兄弟，只见到三姨妈几个老表。入屋装过香，出来和老表聊天。过了一会，兄弟和其他老表陆续来了。印证了江雪英的话，兄弟和老表们，基本都认识老表一家以外的部分人，只有我一个人都不认识。聊了一会，表侄过来叫去村里一家饭店吃饭。到了饭店，老表们坐满二围台，男女各一围。表侄见我们坐得密，叫我们其中几个去跟其他人一围台，兄弟和老表不去，宁愿坐密一点。坐了有半个小时还没有上菜。过身老表的宗亲去催老板，过了一会终于上菜，老表们边吃喝边聊天。

午饭结束，送殡的人回到老表家门口等出殡，谈得来的相互聊天。出殡时间到，表侄拿着一支长香走在前面，宗亲跟着走，其他送殡的人，跟着宗亲走，殡葬工抬着棺材，跟在送殡男人后面，表侄媳带着宗亲女眷跟在棺材后面，一路传出哭喊声。到了一个地方，送殡的男人停下，棺材放在二张长木凳上，送殡的女人绕着棺材走一圈，不去殡仪馆的回去，去的上送殡车。棺材放上专用车，表侄和一个至亲上了专用车走了。送殡的人上送殡车，送殡的人全部上车，车开走。过了大半个小时到了殡仪馆，送殡人下车，步行进去。

殡仪馆生意兴旺，吊唁的场所全部轮满，人气旺盛。居然在这种地方有人叫我，我望着对方，过了一会对方说：罗贤章眼角高，我和你虽然不是同班，但一起在学校篮球队待过。我想了一会说：“你莫非是达成？”达成说：“算你还认得我。”我说：“你会缩骨功？”达成苦笑说：“大病一场，变成这个样子。你还认得我，很多同学认为我有神经病，冒充达成。”我说：“我也不敢确认你是达成。当年的达成比我高一个头，现在我跟你差不多，你不说打篮球，我记不起来。”达成说：“当年我们也经历过快乐时光，相聚一起吃饭、训练、出赛的情景，充满欢声笑语，时间虽然短暂，但值得回亿。”我说：“你来送你什么人？”达成说：“是我的一个婶。她早走好过迟走，现在真的走得迟了，搞到五个儿女反目成仇。她躺在床上有十年，自己辛苦，家人受罪。开始没什么，时间长矛盾出来了。二个女儿高姿态要医好母亲，又不拿钱出来，三个儿子，谁也不愿接到自己家里。小儿子怒火，几次兄弟姐妹差点动武。今天的丧礼，是名符其实的丧礼，股权争夺战又趁热闹登场。五兄弟姐妹，现在不是关心母亲后事，只关心母亲的股权。为了股权，再加上母亲的赡养费问题，五个儿女现在反目成仇。不知道是那个王八蛋，定出死人也有股权的荒唐事，纯粹是制造矛盾。他们的小舅父看不过眼，独力为姐姐办后事，才不至于母亲后事没人办。办完后事，五兄弟姐妹的股权争夺战，将进入高潮，不知道结局会如何？”达成说什么我没心听，我只望着这个达成，五官和当年有点像，但身材和当年相差很大，我也开始怀疑他是不是达成。

（）;（）　　老表的吊唁仪式马上要开始，我说：“我要进去，以后再谈。”跟着入吊唁厅。随着哀乐声响，吊唁仪式正式开始。

吊唁仪式结束，我随着送殡的人，坐送殡车回去。回去的路上，我总想着刚才遇到的达成，百思不得其解，人的身体容貌可以变化，但身体那能变化这样大。不知不觉车停了，老婆说：“你想什么？到了，下车。”我回过神下车，随着送殡的人，到了老表家门口，双手洗过黄皮叶水，表嫂说：“表少记住来食饭。”老婆说：“表嫂，我们知道。”我和老婆去停车的地方，上车开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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