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给你做顿饭。”
老太太慌忙摇头,“我不饿,我求求你快点离开这,我真的没钱,我儿子刚刚死,他,他,我求求你,快点走吧,我真的没钱。”
夏百灵走到老太太面前。老太太察觉到,害怕的爬起来,“我给你下跪,我给你下跪,我求求你。”
夏百灵按住老太太的肩膀,“阿姨,我是个律师。”
老太太一愣,她看不见夏百灵,却根据这个柔和声音陷入冷静之中。
就像溺水的水拼命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阿姨,你别害怕,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夏百灵拿出自己律师证,牵引老太太抚摸。
“阿姨你认识字吗?要是不认识,我可以报警让警察念给你听?”
事实证明,老太太是认识字的。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老太太问,“我应该不认识你。”
“王二已经死了,害死王二是他的妻子。”夏百灵拿出录音笔,“你能听出你儿媳妇的声音吧?”
“坏哥哥,要不是你在王二爬钢架的时候发咱两在一起的照片,王二能脚步打滑掉下去?呵呵,这样也好,最起码我自由啦~”
……
“讨厌啦哥哥,其实我才不喜欢王二,要不是家里人逼迫,我能嫁给一个破打工的。”
……
夏百灵看着老太太从震惊到震怒,再到无能为力的痛苦和绝望。
屋内只剩下老太太凄惨的哭声,花白的头发跟着打湿。
“儿,我的儿,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啊!”
夏百灵心中叹气,愁肠百转,“阿姨,我给你煮点饭吃吧?”
啜泣声越来越响,老太太无依无靠的影子在夏百灵脑海中飘荡着。
厨房在庭院,却还能听见卧室的哭声。
夏百灵鼻子一阵发酸,煮好松软如可的小粥。
“我喂你吃吧。”
老太太毫无生气,如同濒临死亡的人。夏百灵喂一口,老太太就吃一口。
吃完饭,夏百灵煮好热水兑一些凉水,给老太太擦擦脸和身子。
“阿姨,你的头发太长了,明天来的时候我给你剪短头发。”
“……你要走吗?”老太太拉住夏百灵的手,眼泪再次涌出眼眶,“你能不能不要走?就当是陪陪我。”
夏百灵望着那双沧桑布满老茧的手,终究还是抵不过老人期盼的神情。
“好。”
这几天丧子之痛的老太太没睡好,有夏百灵的陪伴反而睡过去。
夏百灵拨通夏老的电话,“爷爷,今天我不回去了。”
“你在哪里?”夏老听出夏百灵情绪不对,“爷爷现在去找你。”
夏百灵心中划过暖流,“我替人打过不少官司,最心痛是丧子丧女的痛苦。”
“我有个好朋友郑老,郑老他儿子开了一家养老院,你有需要,爷爷和他说一声,绝对能给你照料好。”
夏百灵笑着嗯声,眼眶湿润,“好。”
挂断电话,敲门声轻轻浅浅响起,后来变成砸门声。
“开门,老太婆快点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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