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得很啊!还未离婚的丈夫昏迷,她却带着情夫一走了之,逍遥自在!自在得很!
苏南浅,我早就看出你是个不简单的女人。
“回顾公子,找不到。”朱琳的语气生硬难辨息怒,十分公式化,“航班火车等都让警方查过,就连船票都审核过,实在是没有。”
顾一哲的眸光湮灭,眼神却依旧镇定,“偷渡。”
“您是说,是偷渡走的?”
“不然怎么会找不到。”男人的额头崩裂出可怕的青筋来,他握紧了双拳,“一定是为了躲避搜查,所以选择偷渡,好生高明。”
“那这样子说……”朱琳顿了顿,继续道:“如果是靠着偷渡出国,再要找,那岂不是比登天更难?”
“怕是找不到了……”
毕竟不是中国的地盘,你有什么资格去大费周章找一个女人?一个看起来并没有做错什么的女人。一个和情夫跑了的女人。
*
法国北部小城郊外。
终于再一次看见了这座雪山,还是那么漂亮那么美,巍巍峨峨好似一抹不可攀附的飘絮。
回忆像是潮水一般袭来,上岸的同时将她也给彻底湮灭了。最最令人痛苦的,便是曾经那些甜蜜如梦幻般的甜蜜——
他牵着她的手,眉眼温柔,许下一直在一起的承诺。
到底是谁,是谁,是谁打破了承诺,违背了诺言?
苏南浅让自己不要多想,然后转身,将那雪山抛在身后。
“看够了?”池锦楠带着探寻的目光,为何她在看这座雪山的时候眼底浮动着浓烈的悲伤,为何会专门跑到这里来看这一座雪山?
她沉默不回答,继续走,将脚下的积雪踩得嘎吱嘎吱作响,还伴随着落叶粉碎的脆响。
经过一颗枯树时,在枝头摇摇欲坠的积雪一抖,便将她的肩头落满,衬得她容颜如雪。
男人伸手过来,想要掸去她肩膀上的浮雪,却被她不动声色地躲开,“锦楠,我们之间不应该太过亲密。”
他的脚步就陡然顿在了原地,眸光一下子凉得如脚下踩着的积雪一般。光晕在眼底流转之间凝结为寒冰,“南浅,有必要和我如此生疏吗?”
“我们已经错过了亲密的时光。”
“我带你走,是想和你重新开始。”
他终于说出了口,惹得她的眼中闪过讶异。
两人在雪地之中面对面站着,苏南浅的手不经意摸着小腹,“我已经说过了,我和你永远不可能有重新开始的那一天。如果说非要重新开始,我仍然会和那个人在一起。”
无论重来多少次,都还是会选择和他在一起。说实话,她从未后悔过,只是现在物是人非,什么也回不去,什么也留不住。怆然泪下之时,只是觉得余生寂寥再无依靠以及半分温情。
“那你打算生下孩子?”池锦楠呼出一口气,那口气迅速在冷流之中氤氲成白雾一片,挡住了她的视线。
“这是我唯一的希望了。”苏南浅挽唇一笑,带出苍凉,眸光却因此很温暖,“如果没有这个孩子,我就去死。”
话音降落,惹得他心头陡然骇住。原本……他是想劝她打掉孩子,或者是找机会除掉孩子。可是,她用这么坚定的目光说出这么决绝的话。
他知道,她只要说得出来,就一定做得出来。毕竟,他认识她这么多年,很清楚她是怎样倔强的一个人啊。
“南浅——”男人的眼底升腾起怒意,那来自心底最深处的怒意简直让人无法忽视,“你到底有多爱那个男人!为什么都这样了还要生下那个男人的孩子!分明就是一个孽种——”
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雪地之中显得那么突兀。
苏南浅望着男人被打偏的俊脸,指尖止不住地发颤,她忍不住质问,“池锦楠,你凭什么说我的孩子是孽种,凭什么!”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他知道他算是触到了她的逆鳞,而且还是很大一块逆鳞。回过头来,望向那双杏眸之中散出的黑暗,他轻轻开口:“南浅,你听我解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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