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墨文学

第21章 顾花的选择（第1页）

黄英、顾花、张国安和路永强四人笑着闹着，走在去小山坡的路上，路边各色小野花盛开。甘甜可口的萝卜已经吃完，让人回味无穷。

顾花看到不远处的黄色花海，迫不及待地跑过去，站在和她一样高的野刺玫旁，仔细观察起来。原来那是一棵野刺玫树，它的根在山坡下，树枝上长满深褐色的刺，密密麻麻地覆盖了山坡，远看就像一片野刺玫。有的枝干分了叉，长着深绿色的叶子，有的枝头挂着含苞待放的花苞，有的枝头开着黄色的花，美丽极了。

顾花拿起一朵盛开的花，凑近鼻子闻了闻，一股淡淡的花香钻进她的鼻孔，让她神清气爽。她转头看到黄英他们慢悠悠地走过来，兴奋地招手大喊：“你们快过来，这花好香啊！”她又拿起其他花闻了闻，每一朵都好香，开心极了。

黄英和张国安看着顾花开心的模样，不禁也跟着开心起来。路永强跑到顾花身边，有模有样地拿起一朵花闻了闻，然后好奇地看了看手中的花朵，惊喜地说：“这花真的好香啊，哥哥姐姐，你们也来闻闻。”

黄英和张国安走过来，在野刺玫旁边各自选了一朵，闻了起来。

路永强放开手中的野刺玫花，笑着问顾花：“姐姐，你家那边没有这种花吗？”顾花看向路永强，摇了摇头说：“我家那边没有这样的花。”

“原来是这样啊，那姐姐你摘一些带回去吧，这里有好多野刺玫呢。”说着，路永强折了一根野刺玫递给顾花。

顾花接过野刺玫，笑着说：“谢谢强强。”

路永强的脸红了，乐呵呵地说：“姐姐，不客气。”

接着，他招呼黄英和张国安一起摘野刺玫花，还提醒大家小心刺。在大家的努力下，很快就摘了一大捆，有大腿那么粗。

张国安拔了一些高草，把野刺玫捆起来，遮住了刺，递给顾花，说：“给你，拿着吧。”

顾花高兴的接过野刺玫花，大家正叽叽喳喳地商量着去哪里玩一会儿。忽然，听到奶奶站在小山坡下的小路上，挥着手叫他们回家。四人只好跟着奶奶回去了。

张国安和路永强又跑回他家菜园子除草了，黄英和顾花则跟着奶奶回了家。奶奶从库房翻出一个铁漆花瓶，顾花解开绑花的草，把野刺玫花插进花瓶，再灌上水，抱着花瓶进了西屋，放在柜子上，奶奶和黄英也跟了进去。

祖孙三人进了屋，坐在凳子上，爷爷倒了几杯水放在桌上。黄英和顾花端起杯子吹了吹，轻轻抿了一小口。

奶奶坐到顾花边上，拉起顾花的小手，有点不舍地看着顾花，问：“花花，你爷爷和小叔要回去了，你是跟他们回去呢，还是留在外公外婆这儿呀？”

顾花看看顾一山和顾万荣，又看看外公、外婆和黄英，没吭声，低下了头。奶奶摸着顾花的头，说：“好孩子，不管你是决定回去还是留下，都别伤心，无论你去哪里我们都是一家人。”

顾花低着头想了会儿，站起来走到顾一山跟前，抬头看着他，说：“爷爷，我想留下，在这儿等妈妈。等妈妈回来了，我再和妈妈一起回去。”

顾一山叹了口气，蹲下来看着眼前的孙女，不舍地说：“花花，那你就留下吧，你妈妈会回来的。都是我们让你们母女吃了太多苦，是我们对不起你们母女啊。”

顾花挠了挠头，或许是听不懂顾一山说的话，不解地看着顾一山，说道：“爷爷放心吧，妈妈会回来的。”说完，跑到黄英身边拉起黄英的手，站在黄英身边。

顾一山站起来，从衣服内兜掏出一百块钱，双手递到爷爷奶奶面前：“亲家公、亲家母，既然花花想留在这儿，就让她留在这儿吧。这些钱你们拿着，就当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以后，花花就拜托你们照顾了。”

爷爷奶奶赶紧摆手，说道：“亲家公，这钱我们可不能要，花花是我们的外孙女，我们照顾她那是应该的，你太见外了。亲家母身体不好，这钱你们自个儿留着吧。”说着就把钱往顾一山那边推了推。

顾万荣上前说道：“叔、婶，你们就收着吧。我大哥走的时候啥也没给嫂子和侄女留，这钱就当是我们替他给的。你们就别推辞了，我们也舍不得花花，你们不收这钱，我们心里更过意不去了。”

顾一山也向前一步，着急地说：“亲家公、亲家母，你们就收下吧，虽然不多，就当是老大给莲花母女的一点心意吧。”

爷爷奶奶都点了点头，双手接过钱说：“亲家公，那我就收下了，我们会照顾好顾花的。”

顾一山和顾万荣松了口气，看了看站在黄英身边的顾花，眼里噙着泪，对爷爷奶奶说：“那我们就回去了。”说着就朝屋外走去，爷爷奶奶也跟了出去，黄英和顾花在后面跟着。

奶奶去厨房拿了个布袋子，装上几个馒头，灌好一壶水，装了些赶集买的盐巴和芝麻，又去菜园子里拔了两个萝卜洗干净装进袋子里。把袋子递给顾一山和顾万荣，让他俩路上吃。

大家送顾一山和顾万荣到大门口，奶奶已经哭得泪流满面，爷爷和顾一山、顾万荣也是热泪盈眶，黄英和顾花也跟着哭了起来，眼泪啪嗒啪嗒掉在地上。爷爷和顾一山一块儿上前，紧紧拥抱在一起，两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互相拍着对方，做着最后的道别。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分开，他们满脸泪痕，眼中满是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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